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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吶,愛恨情仇,到最後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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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安安抱怨著,「我不跟你打了,你的眼裡心裡只有我爸。沒勁,一點都沒有體育精神!」
沈安瑜終於收回了視線,淡笑道:「等你有喜歡的人以後,你就知道了。」
管不住心,先從管不住眼開始。
靳慕安努嘴,「你在鼓勵我早戀吶?」
「媽媽鼓勵你做在保障安全的情況下,任何事情。」沈安瑜話鋒一轉,「孔家那小孩和你走的挺近啊。」
靳慕安臉忽然有些紅,大聲道:「我們都一塊長的的,我還和靳老二走的近呢。」
沈安瑜看著自己的女兒,忍不住笑了,「我又沒說什麼,你急什麼?」
「我……」靳慕安直跺腳,咬著唇說:「我去游泳館,反正你也不要和我好好打球。」
「安安。」沈安瑜輕叫住她,「記住媽媽的話,我們支持你們做任何想做的事——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
「知道啦。」靳慕安忽然轉身抱住了沈安瑜,「媽媽我愛你。」
說完,便飛快的跑了。
邊跑還邊在心裡想,誰和孔家那個小屁孩走的近了,明明是他小跟屁蟲似的跟著我!
是的,小我半歲,那也是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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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安瑜有些薄汗的趴在靳擇琛身上,明明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來,可是大腦卻仍舊十分清醒。
靳擇琛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她,她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因為自己而加快的心跳,忽然說:「其實小乖沒出生的時候,我很希望他是個男孩。」
靳擇琛的動作頓了下,手輕撫著她的背,聲音有些微啞,輕笑著,「我家是有皇位要繼承,但是男女都一樣。沈安瑜,我怎麼才知道你這思想這麼老舊呢。」
「你胡說什麼。」沈安瑜不滿的輕咬了他肩一口。
靳擇琛「嘖」了聲,抬手輕打了下她的屁股,「剛剛是誰喊著累,不要了。又想開始了是吧?」
沈安瑜怕了,她現在沒有了二十來歲的體力——雖然當年的體力也禁不起他那麼折騰。
她老老實實的趴在靳擇琛懷裡,然後說:「靳擇琛,我知道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癒,我也知道你已經不在乎了,可我不想你——你以後,每次路過射擊場或者是關於射擊場的一切,都會成為心裡的一根刺。」
「這根刺,會伴隨你一生。動了,就會痛。又不能表現出來,痛也不能說。」沈安瑜眼圈微紅,「我不要你這樣。」
「今天,你帶小乖去射擊場了,你爸爸沒能陪你做到的事,你換了另一種身份——你就當做是一種輪迴、一種時光轉換身份對調的彌補,什麼都好。把你心裡那根刺,拔了吧。」
「我們不要用一生,三十年就夠了。」沈安瑜輕吸了下鼻子,「雖然男孩女孩都一樣,但是你帶安安去射擊場,安安可能不太願意。」
靳擇琛撫在她背上的手,早已緊的不像話。他十三歲時,失去了媽媽和一個完整的、自認為幸福的家庭。四十三歲這一年,被人心細的安撫。
他喉嚨滑動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開口,「不是的。我的不幸,早就被你治癒了。」
或者是在她答應再給他機會的那天;
或者是在她答應嫁給自己的那天;
或者是每次,她製造各種機會讓你們見面的時候;
也可能是在更早的。
當年他記憶里的,他們第一次見面,她給他包紮傷口的那天。
他的那些不幸,早就被沈安瑜治癒。
沈安瑜,是他畢生想要守護的光與溫暖。
而對於沈安瑜來說,又何嘗不是。
是她一直想要追求的光與溫暖。
照亮了她遠方的路。
他們為了彼此,都成為了,最好的自己。
靳擇琛低頭,輕輕吻了下沈安瑜,然後說:「下輩子,記得讓我多追你一年在答應,知道麼。」
沈安瑜知道,他還在為了,第一次在食堂見面沒記住她,而耿耿於懷。
可她卻輕輕搖了搖頭,「我捨不得,人的一生那麼短暫,我捨得不和你多浪費一年的時間。」
靳擇琛心底說不出的震撼,他眼圈微紅,「那我們,從一出生就開始認識。」
沈安瑜輕笑著,「好。」
兩人十指緊扣著,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裡,已經全部他們兩個的故事已經全部完結啦。還剩下兩個cp沒寫,不出意外,月底將全部完結。
當初寫這篇文,是和基友無意間聊起。我說,我這麼大還沒收到過戒指,唯一一次還是小學的時候,一個男生花了五毛錢抽了個戒指送給我。
我基友說,那你比我好多了,我小學只給別人送過作業。
三天,寫完了整個暑假作業啊!那人竟然就說了個謝謝,冰糕都沒請我吃一個
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讓我寫出了這麼多東西
夜深了,人容易感性
就有點捨不得。
雖然靳擇琛和沈安瑜,他們會在另一個時空,幸福的生活。我們只不過是陪他們到這了而已。
好啦,就這樣吧,第一次寫這麼長,羈絆有點深
容我矯情這麼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