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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瑜回想起,打電話的時候自己聞著粉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於是草草的交代了兩句,便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竟然把最重要的哪家醫院給忘說了。
「在人民醫院。」沈安瑜想了想,又問,「你快到了?那你快去吧,他出手術室了。」
「……好的,那您也早點休息。」
蔣楠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乖乖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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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蔣楠到了醫院,再問完只是小小的闌尾炎手術後,終於放下心來。
他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手術。
臥槽,都需要動手術了那得多嚴重。
於是便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手術時常只有一個小時這個關鍵詞。
只想著趕緊來,靳總正等著他來拯救。
蔣楠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生怕把人給吵醒。
連對著護士說話都是壓低了聲音的,「人沒事吧,多久才能醒啊,有沒有什麼主意事項?」
「你是家屬吧?你可來了。」護士微微有些不滿,小聲嘀咕著,「吃個飯吃這麼久。」
「啊?」
蔣楠眼中閃過瞬間的茫然和委屈。
我飯才吃了兩口,還是來晚了嗎?
「你怎麼來了?」
靳擇琛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聽上去似乎還有點嫌棄。
蔣楠轉過身,小聲的問,「我吵醒您了?」
「睡什麼,兩個小時人要保持清醒。」護士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還有一個小時,你在這看著吧,千萬別讓人睡著了啊。」
護士說完,便轉身離開。
其實如果可以,也不想離開的呢,畢竟和撕漫男共處一室還挺享受的。
可是一想起自己還有將近一車的針沒打完,頓時連欣賞美男的心情都沒有了。
靳擇琛的目光還在懶懶的看著他,蔣楠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答之前靳總的問題。
「哦,是夫人給我電話,說您開刀住院了,讓我過來一趟。」
「安瑜叫你來的?」靳擇琛眼中閃過些光,他總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什麼關鍵,於是又問了一遍。
「啊,是的。」
靳擇琛眼睛快速的轉動著。
醫院。
一周。
一個人。
像是有一道光忽然出現,將腦海里的迷霧全都照亮。
忽的,靳擇琛輕扯了下嘴角。淡色的眸子閃過些震驚,不可思議,最後全都變成了無奈與心疼。
她總是,在用著自己的方式,去將他們之前的問題,儘可能的化解。
哪怕自己還是吃虧,也就這麼忍了。
怎麼,就會有這麼傻的姑娘呢。
傻的,讓他忍不住心疼。
就算自己已經很吃虧了,卻還是心軟。
沒有真的狠下心來,把他獨自一個人放在醫院一周。最後還是把蔣楠給他叫了過來。
她自己默默的吃了這麼多的虧,他又怎麼捨得再欺負她。哪怕讓她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開心,都會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靳擇琛手背貼在額頭上,又笑了下。
他真的敗給她了。
心甘情願的,為她俯首稱臣。
蔣楠在旁邊看的真真切切的,眼睛都不自覺的睜大了些。
這都進醫院做手術了,怎麼還笑了呢?
別是麻藥量打多了,把人給整傻了吧。
蔣楠心下一驚,忙叫著,「靳總!」
靳擇琛斂了嘴角,平靜的看著他,「有事?」
是十分熟悉的,冷漠無情的靳總。
「啊……」蔣楠安心了下來,鬆了口氣說:「沒事,我怕您睡著了。」
靳擇琛眉頭微蹙了下,覺得有些吵。
「你回去,幫我那兩件衣服。」
蔣楠連連點頭,「夫人在電話里是囑咐讓我幫您拿兩件換洗衣服的,我想著時間太趕就沒回去收拾,反正這裡也有。」
「她還讓你幫我拿衣服了?」靳擇琛目光變得柔和,嘴角愛著些淺笑,「她還說什麼了?」
「……好像,沒了。」
靳擇琛擺了擺手,「去吧。」
蔣楠走到門口時,靳擇琛又叫住了他。
「路過她窗戶的時候,看看她睡沒睡。」
蔣楠說了聲「好」便離開。
靳擇琛自己計算著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時間到時,他嘴角帶笑,輕聲呢喃了句,「嘴硬心軟,口是心非,小傻瓜。」
他說完,再也抵抗不住未散的麻藥勁,沉沉的睡了過去。
醫院裡種的桂樹被風輕輕吹起,桂花的香味四處飄散著,最後混著柔和的月光,一起鑽進了靳擇琛的病房。
留下滿室的溫柔與黏膩。
作者有話要說:那當然不用哄,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第七十四章
轉眼一周過去, 又到了周五。
沈安瑜這一周待在家裡哪都沒去,每天一半的時間用來畫圖,其餘時間睡睡覺擼擼貓。
還有那麼一小小部分, 有些魂不守舍。
因為靳擇琛, 真的沒在來一通消息或者是電話。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也不知道他恢復的怎麼樣。
與其是說報復他, 還不如說是折磨自己。
蘇葳蕤這種劍走偏鋒、出其不意的打法實在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