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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難猜,靳擇琛選的合作夥伴總不會太差。
蘇葳蕤以為她難過,抱著她胳膊晃了晃,「沒關係安榆姐,夏家沒我們家有錢。她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收拾她。」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過她達到了她的目的,應該也不會再來煩我。」
蘇葳蕤:「啊!你知道這是她挑撥離間的詭計,你還要和狗男人離婚啊,這不是便宜了她?」
「你都說他狗了,我幹嘛還吊在他身上不放。」沈安瑜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其實……」蘇葳蕤有些猶豫的看了她一眼,「安榆姐,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沈安瑜故意逗她,「我現在寄人籬下,還敢生氣啊。」
「你別亂說,仙女降臨寒舍,那簡直讓我這蓬蓽生輝。」蘇葳蕤挺起胸脯一臉嚴肅,兩人笑了會兒,她才有說:「不過說真的,豪門吧……你們這種只婚不愛的十個里有九個是這樣。」
「他既然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幹嘛不繼續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
沈安瑜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眼睛睜的大大的捂著嘴,小聲道:「難道是他活不好,讓你實在忍不可忍了?」
「……」
「……」蘇葳蕤看著她看心疼哭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倒也不必這樣詆毀他……」沈安瑜還是沒忍住替他說了句話,隨後嘴角的笑意收斂,說:「雖然我一直知道他不愛我,可是我和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任何不同,還是讓我挺難受的。」
「那也不一定沒有任何不同啊……」蘇葳蕤小聲道。
沈安瑜瞥了過來,「你到底是跟誰一夥兒的?」
蘇葳蕤頓時搖頭,「沒錯!離的好!」
「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了,」沈安瑜自顧自的說,「七年都沒能焐熱一個人,算了吧。」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嘛?」
沈安瑜想了想,這事來的突然她倒真沒想好。過了會才說:「先把網店的活做完,剩下的……再說吧。不過我還是想做服裝設計,可能先在網上投投這方面的簡歷吧。」
蘇葳蕤怕給她壓力,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梨渦,「沒關係,我用零花錢養你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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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總,整個市星級酒店、連鎖酒店都沒有查到夫人辦理入住的記錄。剩下的私人旅店可能不太好查……」蔣楠硬著頭皮,又說:「飛機、高鐵、火車、城際大巴也都沒有消息。」
「知道了。」靳擇琛低聲應了句,便掛了電話。
這麼大的雨,她能去哪呢?她好像也沒什麼聊得來的朋友。
靳擇琛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對她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
他想了想,拿起手機給Lisa打了個電話。
Lisa很快的接起,聲音習慣性的發嗲,「呦靳總。」
靳擇琛沒功夫和她寒暄,直接問,「安瑜今天有去你那看禮服嗎?」
「沒啊,夫人好久沒來了。」Lisa眼睛轉了轉,「最近又要出席活動啊,誰舉辦的給我透露透露唄,好讓我多賺幾筆。」
「沒有。」
靳擇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越發陰沉的天氣,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的靳狗:沒事我等她自己氣消差多了,在把人找回來
阿瑜:再見了,我今夜就要遠航
第十九章
沈安瑜睡到半夜還是燒了起來, 她蜷縮在床上全身滾燙的像是被煮的蝦米。沒力氣也不想爬起來吃藥,整晚都陷入了一個又一個有關靳擇琛的夢裡。
記得是高二的暑假,那時她和靳擇琛才熟悉不久。說的熟悉, 不過也就是能說上幾句話。
放假的第一天, 沈安瑜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拿著一支鉛筆, 在素描紙上從中午畫到了深夜。
每一筆都極致溫柔, 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亮光與嚮往。
筆落之處漸漸成型,是少年堅毅的側臉, 眼睛亮亮的像是在笑。
落日的光漸漸打了過來,順著有些老舊的石灰牆爬進窗子, 最後灑在了沈安瑜白皙纖細的手上, 和少年的臉頰貼在一處。
那是沈安瑜第一次偷偷畫靳擇琛, 以前只敢藏在心裡。可放假的快樂和一個暑假見不到他的痛苦一齊刺激著她緊繃的心弦, 讓她忍不住。
最後她是抱著那副畫睡著的, 睡前她嘴角含笑,意識都有些不清的說:「怎麼辦,才第一天,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大概是畫仙聽到了少女的祈禱,第二天早上她睡的正香被媽媽叫醒, 說外面電話有人找。
她有些詫異,當時她沒有自己的手機, 留的聯繫方式是家裡的座機。可是她並沒有朋友,初中的同學以為她是書呆子, 她也被稱為「別人家的孩子」而隱約引起同齡人的憤恨和排擠;
而高中的那些富家小孩, 自然也不會和她玩。也不怪人家,主要是玩不到一塊去,他們動輒吃頓飯就幾百幾千, 而她一個月的生活費不過也才三四百。
會是誰呢?
沈安瑜穿著睡裙走下樓,人仍舊是困頓的站在電話旁,聲音帶著些懶,「喂,你好?」
「你好啊,沈同學。」像是一道清爽的風,瞬間吹散了夏日裡老舊房子的悶熱,也將沈安瑜的困意擊退。
沈安瑜愣了下,半天沒反應來過這是真的,還是自己仍處在睡夢裡,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十分真實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