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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說:「珊珊出生後的兩三年裡,歐陽正雄有沒有別的女人?」
許毅成想了許久,說:「應該不會吧,九十年代時,他們那一房都去了海南。那時候海南的房地產業,多少人賠錢被套牢,但是他滿載而歸。他女兒也是在海南出生的,那幾年他在海南有沒有女人我還真不知道。你怎麼關心這些事?」
許嘉言又問:「那麼歐陽正豪有沒有和女人生過孩子?」
許毅成說:「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之前他在美國呆了這麼多年,我哪裡清楚他的私生活?回國後和一個不知是唱歌還是跳舞的女人打得火熱。那女人有點本事的,只是鄉下來京城闖蕩的女孩,但是弄得正豪打算跟她結婚。歐陽家當然反對。」
許嘉言說:「你見過那個女人嗎?」
許毅成說:「沒有,那時候我也正忙。」
許嘉言說:「歐陽正豪想要結婚是在什麼時候?」
許毅成細想一下:「他出事之前……就是過年的那段時間。歐陽家不同意,聽說那女人連年齡都不符合。這事兒要鬧大了,正豪面上也不好看。他不是正受聘作教授嗎?娶了一個年紀比大學生還小一兩歲的姑娘,姑娘還沒有合到年齡,單位里的人會說的。」當然,還有那姑娘的出身來歷太不好看了,歐陽正豪娶了她,也會被這個圈子的人說。
許嘉言思索了一會兒,說:「有沒有可能那女子懷孕了,所以歐陽正豪才說要娶她?就算他能等到她年齡符合,可他們的孩子等不了。」
許毅成奇怪地看著他:「孩子?你怎麼突然想到這些陳年舊事,還往這麼八卦的角度去想。」
許嘉言取出手機,遞給他:「你看看,這是歐陽正雄還是歐陽正豪。」
許毅成說:「你這照片是哪裡來的?」
「他是誰?」
許毅成說:「歐陽正雄。」
「你確定?」
「歐陽正豪是學者,他是戴眼鏡的……嗯,不對,是正豪……」許毅成仔細一看,發現了細節。
「到底是誰?」
「是正豪。照片上的人雖然沒有戴眼鏡,但是這照片上顯示的是1996年11月12日,那個時候的歐陽正雄在海南賺到第一桶金了,正要在京城大幹一場,髮型氣質與這不符。正豪笑起來嘴角微微偏向左邊,而正雄微微偏向右邊。」
許嘉言拿起手機一看,這些細節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就算他也認識歐陽正雄,但是他是晚輩,沒有長時間盯著歐陽正雄看的道理,他也不記得十幾年前的歐陽正豪的細節,無法做對比。
只有歐陽家的親人或者年輕時就認識、並與兩兄弟長期交往的許毅成可以識別。
許嘉言怔了許久,說:「爸,歐陽正豪有個女兒。」
……
宋奕昕回家後睡了半天,快四點鐘時,戴了鴨舌帽和黑框眼鏡,準備出門買菜好好做一頓飯。
宋奕陽這孩子也挺可憐的,這么小就要接連接受變故,她不是在外拍戲就是在外學習,真的無法陪他。
宋奕昕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魚、牛肉、西紅柿、小青菜,估計兩個人也夠吃了,忽然電話響起來,一見是趙爾俊。
宋奕昕一聽他的提議,一多汗:「趙總,我一個多月沒見我弟了,明天我又要一走一個多月,我今天要陪他……」
趙爾俊說:「你同樣也沒有見我,太偏心了吧?」
宋奕昕想說:這怎麼能一樣?
宋奕昕嘆道:「工作忙嘛。」
趙爾俊說:「作為藝人,你能去集訓幾個月,別賴公司對你壓榨。」
「趙總,您是菩薩心腸,我萬沒有這個意思。」
「行,我讓你一步,我去你那兒吧,晚上見。」
趙爾俊已經掛了電話,宋奕昕無奈,看看手中的菜,加一個趙爾俊就不夠吃了,於是回頭補貨。
她挑了一塊五花肉和荷蘭豆,再買了個小西瓜和兩斤葡萄,心想這會兒總算夠了。
電話又響了,這時一見是許嘉言,上午才和他分別,怎麼又來電話了?
「你的事,我已有眉目了,待會兒來你家細談。」
「什麼?」
「你的父親是誰,我知道了,我過來談。先這樣,我有個臨時小會,開了就過來。」
宋奕昕看著電話,心靈有點崩潰,因為他要開小會,所以她發信息過去,對方也沒有回應。
反正,趙總和許嘉言也不是沒有遇上過,他們要是再和上回一樣干架,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不對,趙總和許嘉言應該不會那麼做了吧?趙總要是想逼她,就不會放過她了。許嘉言也說她還小,不逼她。
她撫了撫胸口,安慰自己:沒有關係,二十周歲之前,她還是安全的。二十周歲之後,他們肯定也忍不住泡別的妞了。
無法得罪拒絕時,一個拖字訣,總能管用的。
宋奕昕又回去挑了一葷一素兩樣菜。
她大包小包拎著東西出來,這家超市離她現住的小區也就十分鐘,她一路步行回到樓下。
忽聽一聲車鳴,樓下臨時停車場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的車門打開,走下一個穿著牛仔褲、白T-shirt的男人。
「宋奕昕!」
宋奕昕這時候有想屎的感覺,明明她是一個潔身自愛的乖孩子,改變了原主坐檯的命運,好不容易逃過了被潛,偏偏弄得她是一個到處留情的渣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