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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道:「真的?你只是一個高三小姑娘,既然大家是朋友,你也不必瞞著我。」
宋奕昕心下奇怪,自己跟許嘉言不熟,他怎麼會跟她這樣說,是自然熟嗎?
要說他想要泡自己,宋奕昕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跟歐陽珊珊相比,論長相完美,她就是一個高仿。歐陽珊珊又是歐陽家的大小姐,房產大亨歐陽正雄的女兒,聽說她對許嘉言一往情深,許嘉言沒有必要找她。
宋奕昕說:「趙總預支了八十萬給我,其實手術費和腎/源費用大概總共需要二十萬,加上術後恢復大約需要三十萬,如果還加上請護工和一年的生活費用就是四十五萬左右。我怕有個緊急狀況,問他借五十萬,但他好心,借給我七十萬。」
許嘉言語氣溫淡:「原來如此,那我放心了。」
「謝謝你。但是,Jeffrey,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當然,你問。」他隨意地倚在座位上,與他平日展示給外人面前的拘謹淡漠不同,更顯昳麗非凡。若論容貌,他確實與歐陽珊珊相配。
「你給我機會,是因為我長得跟珊珊有點像嗎?」
許嘉言不以為然,說:「不認識你們的人才會覺得你們像,你們一點都不像。」
許嘉言見她不明白,又說:「我很喜歡你唱的那首《天國的女兒》,像是跟靈魂的對話。」
宋奕昕暗想:那曲是用來攀上趙爾俊的,怎麼還能攀上許嘉言。這個世界,男人都這麼文藝嗎?
「你過獎了。」
許嘉言說:「你加油。你既然說你最難的關已經過了,我相信你會有美好的前程的。」
宋奕昕有幾分訝然,頓了頓,才說:「你是今年第一個跟我說加油的朋友。」
自從她媽查出有病,連幾個親戚都不來往了,她搬到了五環邊緣,小時候的同學也不往來,不便一起玩。這個時代京城的高中生十分忙祿,和她一個住地下室的同學玩,能有什麼幫助?
當然,她每天上學放學,多花時間在路上,家裡還有家務,也沒有時間玩了。有幾個男同學是貪慕她的容貌,就想發展早戀,但是原主也絕對沒有興趣。
因為原主高二時被喜歡她的男同學的母親找來罵,罵得不堪入耳。那家長說原主家裡破產,父親自殺沒有了房子,不思好好學習,年紀輕輕想勾引她兒子想要騙男人的錢,誤了她兒子的前程。之後,原主對任何男同學的接近都避之不及,她心中的委屈更不是能和外人道的了。
……
許嘉言透過車窗,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進了住院部內再也看不到了,他才讓司機開車。
他不禁又一陣子偷笑,見天色不早了,因為今天是星期六,還是月末,晚上是許家人相聚的日子,才讓司機開車。
一回到家,羅賓漢管家迎了出來:「少爺回來了,太太正還念著你呢。」
羅賓漢管家原只是在許嘉言身邊,後來被聘到了許家了。
「謝謝。」
許嘉言一進客廳,許太太出正從茶水間出來,
正喝了下午茶的許太太見他神態有異,說:「你跟珊珊去哪裡玩了?」
「沒有去哪。媽,你就別管那麼多……」許嘉言轉開了頭。
許太太說:「我沒有管那麼多,你找誰都好,我也不管是誰家的女兒、做什麼的,但是不是歐陽珊珊。」
「沒有……」
許太太說:「你明不明白,我也為了你好,我不想看你傷心。而且到時候這個圈子的人全都知道了,你再找一個,人人說你薄情。歐陽正雄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
許嘉言說:「我們許家和歐陽家也是多年世交了,這大家都明白。」
許太太嘆道:「說起來是世交,其實當年你爸爸和歐陽正雄的雙胞胎弟弟歐陽正豪才是至交,是大學校友,兩人都喜歡打籃球。只不過歐陽正豪在十八年前一場車禍去逝了,當時歐陽正雄還在創業早期。」
許嘉言道:「我還有點印象,我小時候見過歐陽叔叔的,他給我送過禮物。」
許太太說:「那時你才六七歲,難為你還記得。」
許嘉言說:「歐陽叔叔去逝時,我記得爸爸哭了,後來幾個月都悶悶不樂。爸爸說,歐陽叔叔非常出色,他從國外回來就要進重要單位了,可惜英年早逝。」
許太太嘆道:「還有你不知道的。當年他喜歡了一個舞女,打算結婚,歐陽家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全家都反對。結果歐陽正豪和家裡鬧了一場,出門去就出事了。」
「舞女?像他那樣的人為什麼會喜歡……」
「男女之間就很難說的,像歐陽正豪那樣的翩翩風度、才華傲人的男子,平日看不出他的內心,可能他就喜歡火辣刺激的女人。」
許太太也是認識歐陽正豪的,當年他在學校里時就是風雲人物,家世好,長得好,又是學霸。許父一畢業就和許太太結婚了,過了兩年就生了許嘉言。但是歐陽正豪出國去讀博碩,他博士畢業在國外當了一年的助教就升上副教授了,再過兩年就升為正教授。正當大家以為他會和那個年代大多數的留學生一樣定居國外了,他卻在三十二歲時回來了。
當年許家雖然也很富裕,還不像現在這樣身家在全國名列前茅,許家要在歐陽正豪去逝四年後,業績才急速攀升。所以像歐陽正豪那樣牛的朋友,許父當時是十分自豪的,就算現在如果歐陽正豪還在世,他也是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