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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就不是什么正經女人,前段時間她輪崗到檢驗科跟著外派去給企業做新員工體檢,結果你知道她干出什麼事兒了了麼?」
「什麼事兒啊?」
「據說她勾搭上盛唐集團的老總了,我聽醫院行政的小何說的,她昨天去盛唐集團財務交接簽字,說是人家公司都傳的沸沸揚揚的,還跟小何打聽盛安然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會吧,盛醫生不是結婚了麼?剛來那會兒心外的副主任追求她,她拒絕的時候就是說自己結婚有娃來著。」
「還不是嫌棄副主任條件差,現在這個可是盛唐集團的老總,三天兩頭上財經日報,全金陵女人的夢中情人,我估計她現在都忙著要和老公離婚了。」
「真夠不要臉的。」
「……」
盛安然待在洗手間裡,直等那兩個護士聊完出去,她這才出來。
雖然有些生氣,可是心情似乎沒有更多的波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前聽多了這樣的詆毀的緣故,如今竟然產生了免疫力了。
仔仔細細的洗完手之後,她依舊去了盛唐集團。
今天這趟藥換完,她就不打算來了,傷口大多結痂了,之後再有什麼意外她也管不著,畢竟是鬱南城自己的事情。
「郁總在外面有個會,今天還沒來公司呢,盛醫生你先等等吧。」
「好,那我到他辦公室去等。」盛安然來的次數多了,秘書處的秘書也就都認識她,知道她是來給鬱南城換藥的醫生。
「盛醫生,」秘書忽然叫住了她,露出為難的神色,「周助理和郁總都不在,郁總的辦公室我們是不敢隨便放人進去的,您等我給周助理打個電話問一下。」
「那不用了,我在休息室等吧,不用麻煩了。」
對盛安然來說,在哪兒等都一樣,不必非要進辦公室,所以也就不必要多此一舉還給周嵐打電話。
那秘書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中有一抹輕蔑一閃而逝,
「那您跟我這邊走吧。」
秘書將她領到休息室就走了,在休息室裡面等了十來分鐘,連一杯水都沒喝上,盛安然看了一眼時間,看時間差不多鬱南城也該回來,所以雖然有點口渴,但也忍住了。
休息室外面忽然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我給你們郁總打過電話了,他說今天下午有空跟我見面的,你們該不是騙我吧?」
「於太太,您這話說的,我們幹嘛要騙您呢,郁總真的不在,但是過會兒應該就回來了,您到休息室等一下。」
「你們最好不要騙我,我跟你講我女兒跟你們郁總現在正在交往的,以後就是郁太太,所以要是公司有什麼事,有些不長眼的小姑娘亂往男人身邊湊,你都要告訴我的。」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刻薄,帶著莫名的傲慢。
「那是那是,」秘書賠著笑將人領了進來,介紹道,「於太太,這位是郁總的醫生,也是來找郁總的。」
「醫生?」
那位被稱作於太太的中年婦女盯著盛安然打量著,「你就是這兩天天天往集團跑的女醫生?」
一聽這話,話茬就不對,整句話的重音偏偏落在一個『女』字上,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是明顯早就知道盛安然總往醫院跑,也不知道是聽說了什麼傳言。
盛安然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郁總的胳膊受了點傷,需要每天換藥,之前在醫院是我接的他的急診,所以之後就由我負責,今天是最後一次換藥了。」
這話誰都聽得出來是在撇清關係。
於太太冷哼了一聲,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當著我的面知道這麼說,可背地裡幹了什麼當我不知道麼?郁總什麼人沒見過,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別痴心妄想,搞出不三不四的事情來。」
空氣一下子有些凝結。
「於太太,您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你不明白麼?」於太太嗓音尖利,帶著幾分盛氣凌人的傲慢,
「別說郁總現在身邊有人,就是郁總身邊沒人,怎麼也輪不上你這麼個小醫生來獻殷勤,別跟我說什麼換藥,醫生多了去了,我聽說了,你不就是來體檢的一個實習醫生麼?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了?」
外面漸漸聚過來一些圍觀的職員,大多都是秘書處的秘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多,真來勸和的卻少,有幾個在人群中冒了兩句話,
「於太太少說兩句吧,盛醫生是來給郁總看病的。」
「看什麼病?」於太太立馬反駁回去,「郁總要是真有什麼病不會請自己的私人醫生過來看嗎?要她天天往這兒跑?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盛安然原本想息事寧人的,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當下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於太太,您說話注意點,什麼叫不知廉恥?我是醫生,本職工作治病救人,就因為郁總是個單身男性我就該敬而遠之不救了是嗎?何況郁總是您什麼人,您憑什麼在這兒指手畫腳的?」
「哎?」於太太的嗓子立馬拔高了了一個八度,
「你這小賤人,嘴巴倒是挺厲害的,郁總是我未來女婿,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兒耀武揚威的,我說你不知廉恥難道是胡說的嗎?你難道不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了?還在這兒勾三搭四的,不是不要臉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