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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呢?」談書靜白了高湛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不請自來,還好意思說別人蹭吃蹭喝。」
「談書靜,你……」
「打住,」談書靜抬起手,「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高湛,高先生,你要是想好好吃飯呢,就閉嘴。」
高湛鼻子都快氣歪了,正要反駁什麼呢,盛安然忙打圓場,
「誤會了,哪有誰是來蹭吃蹭喝的,叫天恩來吃飯是我的主意,是之前天恩幫忙,把我那檔烏龍緋聞解決了感謝他的,高總也是我叫來的,我打電話給南城的時候,他也在旁邊,就一起叫過來了。」
這話提醒了高湛,他一個小時前還在珠寶店挑結婚戒指呢,這會兒卻眼睜睜看著談書靜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還當著他面毫不顧忌,當下胸腔里怒火更盛了。
「烤箱的雞翅應該好了,我去看一下。」
天恩忽然開口,仿佛沒感知到周圍硝煙似的,一臉的單純走了。
「我跟你一塊兒去。」談書靜跟屁蟲似的跟了上去。
高湛坐了幾秒,『啪』一下擱下筷子也跟過去了。
剩下盛安然和鬱南城兩個人坐在飯桌上大眼瞪小眼。
「不會出事吧?」盛安然有些緊張。
「你是擔心誰?」
「我當然是擔心天恩。」盛安然一臉的理所當然,「沒看到剛剛高湛一副要吃了天恩的樣子麼?」
「我覺得要真的打起來,天恩未必打不過阿湛。」
「是嗎?天恩看著不像是會打架的樣子,他還是個孩子。」
聞言,鬱南城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是對『孩子』這個評價不太滿意。
女人很多時候容易母性泛濫,導致看不清楚眼前的事實。
事實就是這個叫天恩的,身高目測快有一米八五,肌肉也不小,比起高湛這種花天酒地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繡花枕頭,明顯戰鬥力要強不是一點半點。
但偏偏天恩長著一張最招人喜歡的無辜臉,輕易的俘獲了酒店一大幫阿姨嬸嬸姐姐妹妹的心,據說他住的那間房一天能被人打掃七八回。
看著盛安然擔憂的樣子,鬱南城無奈的搖搖頭。
一頓飯光顧著給談書靜和高湛兩個人當和事老,吃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掐了一個多小時,誰也不讓誰,最後兩個人說約個地方另外談,走人以後屋子裡這才消停了。
夜深,人都走了,兩個孩子也都接到郁老爺子身邊去了,家裡就剩下盛安然和鬱南城兩個人。
盛安然將桌上的殘羹剩菜收拾乾淨堆在水池裡面,一雙手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身。
「別鬧。」盛安然驚呼一聲,扭捏起來,「癢……」
她一身的痒痒肉幾乎都長在腰上了,最怕別人碰她腰,尤其是鬱南城。
還好鬱南城抱住她沒亂動,只是將下巴擱在她右肩膀上,聲音低沉有力,「不早了。」
「你要是累了你就先去睡啊。」盛安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紅著臉嘀咕,「我還要洗碗。」
這細弱蚊蠅的聲音落在鬱南城耳中,仿佛是一股電流似的,滋滋的傳遍了全身上下,他蹭著盛安然的脖頸,悶聲道,
「碗可以明天再洗。」
「明天我要上班。」
「我來洗。」
「唔……」
不等盛安然回應唇已經被封住,一雙大手從她腰上遊走上來,籠罩住了她胸前的柔軟,揉弄中,她嬌喘出聲,在偌大的公寓內迴蕩。
她無力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面色緋紅,喘著粗氣。
戴著黃色塑膠手套的一雙手無處安放,懸在半空中,白色的泡沫凝聚在指尖,一滴滴的滴著水,圍裙下的衣服已經被解的七零八落。
金屬扣在空氣中激盪著肆虐的聲音,鬱南城單手提起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掀起裙角,眸光深沉的一瞬,直接在水池邊上就將她填滿。
「啊……」
盛安然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水池的邊緣,隨著身後激盪的節奏,胸口一遍遍的撞在手背上,發出『啪啪』作響的聲音,混亂中,水龍口的閥門被碰開,濺出來的水花激打在倆人的身上。
冰涼的水絲毫不能降低二人的體溫,鬱南城仿佛是禁錮了許久的野獸剛剛被放出籠子一樣,不知饑渴,做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後半夜,盛安然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再無半點精神,考慮到她的身體,鬱南城這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抱著她去洗手間清理。
遍布紅痕的嬌軀半浸在浴缸里,凌亂的髮絲貼在臉頰上,盛安然枕著他的手臂就睡著了,睡得很沉很安穩,任憑他撩起水花幫她擦洗身體也沒任何要醒來的跡象,看著這副清純可人的模樣,鬱南城差點又按耐不住要了她。
強忍著未盡的興致將她抱回床上後,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又將她攬入懷中,這才滿意的合上雙眼睡了。
他向來都是理智的,小時候因為過於理智顯得少年老成,不討大人喜歡,也無法融入同齡人,成年後感情方面更是淡薄,即便對爺爺也只是恭敬有加而已,談不上親昵。
因為父母的關係,他更不覺得婚姻是什麼值得追求的生活方式。
懷著這樣理智刻板的想法,他生活到現在,從未動搖過不想結婚的信念,即便爺爺以他最為看重的事業做要挾要他傳宗接代,他也寧願找代孕母親這樣偏激的方式來變相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