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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人不在,你們如果不信,那就申請了搜查令之後再過來吧。」
一行人雖然知道鬱南城是故意不放人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郁家的財勢不容他們在執法過程中有任何一點打擦邊球的嫌疑,否則追究起來怕是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那警官神色明顯不愉卻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好,那——」
「南城。」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道冷冽的聲音就闖入眾人的耳朵,一個個不約而同地朝著鬱南城身後的方向看去。
第534章 以她丈夫的身份
盛安然面色蒼白,雖然腳步虛浮但還是極力支撐著朝著院門的方向走去。
鬱南城在聽到盛安然聲音的那一刻,一顆心猛然沉了下去,一時間竟少了點回頭的勇氣。
盛安然走到與鬱南城並排的位置停下腳步,她很自然地伸出一隻手來挽著他的胳膊,隨即朝著眾人緩緩開口,
「我是盛安然,我跟你們走。」
站在門外的小李聞聲趕緊掏出手銬進來,鬱南城狠狠一瞪,他竟有些怯生生地停下了腳步。
「給我吧。」
那警官伸手接過手銬,隨即收了起來,面上和和氣氣,
「這個就不用了,跟我們走就行了。」
盛安然點點頭,跟在身後朝著警車的方向去,小李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一個步子剛跨上車,就被人從背後拎著衣領拽了下來。
他剛要發飆,腳步還沒站穩,就見一襲黑影越過他鑽進了車裡,等他看清楚時,鬱南城已經坐得端端正正,那張冰封的臉讓人一看就汗毛倒豎,絕對不是好惹的徵兆。
盛安然被鬱南城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問:「你上來幹嘛?」
「陪你。」
他目視前方,一臉的冷清,放在身旁的左手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右手。
盛安然看著他的側臉,一時間很多情緒都哽在了喉嚨里。
目睹這一切的小李摸摸腦袋,他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朝著師父投去求救的目光,之後得到對方眼神的示意才一言不發地爬上了後面的座位。
進了警局,盛安然被帶進了一間空間狹小的詢問室,同之前的錄口供不一樣,這一次是真正的審訊。
面前坐著一男一女兩位警官,兩個人神情嚴肅,男警官詢問她的基本信息,女警官則在翻閱著一沓不知道是什麼的資料。
將一干資料翻閱完畢之後她冷笑一聲,
「你幹掉的可是個大傢伙。」
盛安然明白她的意思,但當下還是非常理智地辯駁,
「他是自殺,故意陷害。」
這話顯然在正常人眼中是站不住腳的,不等女警官開口,正忙著記筆錄的男警官已經率先表達了立場。
「誰會用自己的命來陷害一個人,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
這問題讓盛安然一時語塞,她沒法將這其中的種種糾葛一下子解釋清楚,於是就沒有回答,誰料那女警員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猛拍桌子地質問:「為什麼不說話?」
盛安然冷冷地回應一個眼神,
「不說話也犯法嗎?」
「你不說不代表我們查不到,三個月之前你們報警,盛唐集團郁老爺子在醫院出現意外,這個人我們已經盯了一段時間,他有很大作案嫌疑,所以你們之間是私仇?」
盛安然明白這是審訊當中的慣用伎倆,找出一切致使犯罪的可能性然後無限放大地去逼問,直到對方露出馬腳。
但畢竟是鬱南城的妻子,他們已經儘量降低了逼迫的力度,但不料想能贏得鬱南城歡心的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等。
她不緊不慢地反駁,
「既然是有作案嫌疑,那就是不確定,即便我要報私仇,為什麼要去找一個不確定的人,你們說我是私仇,又好像認定了這個人是拔掉我爺爺氧氣管的兇手,如果認定了那你們警察又為什麼不抓人?」
一番話駁得兩個人臉上泛起一陣白,相互交換眼神之後,女警員不動聲色地轉移了問究的方向,
「剛剛從我們同事那裡得到的消息,你們公司的員工口徑統一,都說開門之後看到你手裡拿著刀,而死者就躺在你身邊,你可以說你是自衛殺人,因為在這之前有人聽到了你喊『救命』。」
盛安然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沉靜了片刻,她還是堅持,
「我沒有殺人,我是拿過那把刀來自衛,但是當他衝過來的時候我鬆手了,是他把刀塞到我的手裡,然後撞了上來。」
「盛小姐,對於你說的事實,你能提供視頻證據嗎?」
盛安然垂眸,
「不能。」
「你剛剛所說的這番話都是個人一面之詞,你是無法提供證據,後期也不可能找到有關證據支持的,如果這樣上了法庭你還堅持這麼說,那你連做正當防衛的辯護都不可能成功!」
女警員顯然已經沒了耐心,手指重重地敲在桌面上發出令人心煩意亂的響聲。
盛安然沉默下來。
她很清楚女警員剛剛的這番話說的有多中肯,無罪陷害說實在太過荒唐,原本聽起來就像是經不起推敲的謊言,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她找不到任何證據來佐證這一事實。
如果放棄這種說法,轉而承認自己殺人的事實,但做正當防衛說,或許還有一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