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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還錢你懂,但有些東西不是錢就能還的,你小子算是倒了大霉了。」
旁邊的大漢將水桶丟在了旁邊,發出哐當的一聲巨響,煙塵滾滾中,地下室的門開了,鎖鏈咔噠,男人鋥亮的皮鞋踏在了水泥樓梯上。
里昂驚慌的抬頭望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面如死灰。
「是你……」
鬱南城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仿佛是在看一隻螻蟻,「看來你是認識我。」
里昂哆嗦著,
「盛唐集團前任總裁,郁家的大少爺鬱南城,誰不認識?」
旁邊的大漢已經搬了一把乾淨的椅子過來,鬱南城抬了一下手,示意不用,而後便站在了一邊,並不說話。
周方從鬱南城身邊走出來,看了兩個大漢一眼,「你們倆先出去吧,這兒我來就行了。」
「哎,好。」倆大漢點頭,「有事您叫我們。」
「嗯。」
地下室的門重新關上,昏暗的燈光中,影子在地上搖曳。
「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兒嗎?」周方蹲在里昂面前,拽了拽他身上被扣得緊緊地繩子。
里昂咬著牙,「我不知道,你們綁架是犯法的。」
「在金陵,郁家就是法。」
周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能把你從墨爾本弄回來,你以為還怕這些?奉勸你坦白,問什麼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幹。」
里昂的臉都已經凍成了青灰色。
寒冬臘月,他只穿了短袖短褲,完全就是在墨爾本的夏季被人撞進麻袋帶過來的,已經凍得麻木了。
「郵件不是你發的嗎?」周方盯著他,「那天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里昂心中咯噔一下,眼神也緊了幾分。
想到郁奇峰警告他的話,還是咬緊了牙關,抵死不認,「我什麼都不知道。」
見他油鹽不進,周方冷著臉站起身來,指著旁邊的椅子問,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
「我可以告訴你原理,固定你的下半身坐在上面,然後澆水,通電冷凍,你說人的腿在零下的冷凍中,一般能堅持多久?」
第325章 新帳舊帳一塊算
里昂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只有一米遠的那張椅子。
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泛著銀光,背後是五彩斑斕的線路,有兩根管子連結到右側,通著一大桶水。
他臉色一變,「你要幹什麼?」
「一個在舞台上走秀的模特,要是沒了腿的話,你這輩子還能幹什麼?」
周方臉色陰沉,揪住了他的領子將他朝著那椅子拖拽去。
「你放開我。」里昂尖叫起來,瘋狂的掙扎著,可身上被麻袋和繩子裹的像個蠶蛹,幾乎動彈不得,只能由著周方拖行了半米的距離。
「我說,我說……」
他驚恐的喊出聲來,整個地下室都充斥著他的聲音。
「是郁奇峰,郁奇峰讓我去盛安然的身邊,伺機拍下她和我上床的照片,但我和盛安然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我只是下了藥讓她睡了,然後,然後拍了照片,交給了郁奇峰。」
周方皺著眉,回頭看向鬱南城。
郁奇峰要照片幹什麼這樣的疑問幾乎已經算不上是疑問了,他想要從盛安然手上拿到的,自然是盛氏集團的股份。
昏暗中,鬱南城的臉色陰冷無比,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里昂的臉上,
「你要是做了什麼,現在也不需要你說話了。」
「放了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郁總。」
周方怕鬧出人命來不好收場,試著勸了一下,
「既然都問完了,就算了吧。」
鬱南城收了腳,冷聲道,「不用你動手,把他交給外面那兩個,他們知道怎麼做。」
周方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讓自己來,那隨便。
反正這個裡昂也不是什麼好人。
從地下室出來之後,吩咐了兩個打手進去,不一會兒,地下室里傳來悽厲的喊聲,但是很快就沒了聲音。
至於這兩個打手做了什麼,周方不敢細想。
「郁總,現在該怎麼辦?」
鬱南城坐在后座,後視鏡里印著他冷峻的五官,一字一頓道,
「新帳舊帳一塊算。」
他以前是念在老爺子的面子上,郁奇峰做的很多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而且這段時間他也沒心思去管集團,交給他也沒什麼問題,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郁奇峰動了不該動的人。
——
臨近跨年夜,
金陵大學城最為森嚴的公安大學內,實戰演習訓練拉開帷幕。
顧天恩領了自己的號碼牌之後,認真的別在作戰服的內側,以免演習過程中出什麼意外,號碼牌是唯一識別身份的標誌。
「哎,弱雞。」
身後傳來葉子的聲音,沒等顧天恩回過神,一直強有力的胳膊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拍的他幾乎咳血。
「咳咳……」
葉子還恍若未聞,正色道,
「過會兒出了軍區,你就跟在我後面就行了。」
顧天恩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她推開,「誰要跟在你後面?還有你叫我什麼?代號記住了嗎?我是鳳凰。」
葉子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將演習槍背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