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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晚迅速繞到另一邊，走進廚房。
上樓換上一套衣服，戴上眼鏡重新下樓的時候，不見霍錦城，她疑惑地四下看看，聽到廚房裡有聲音，邁步走過來，一眼就看到霍錦城正站在洗手台洗碗。
這房子是老房子，裝修得早，沒有洗碗機。
以前這些活計是傭人做，現在她一個人住。
從小嬌聲慣養的大小姐，當然是不會做飯的，不過就是偶爾泡個面，煮個雞蛋之類的，洗碗機當然也沒有安，以往這些事情都是由池歡請小時工幫她收拾。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她很自然地又想到那些往事。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洗碗做飯都是霍錦城負責。
那時候，霍錦城剛剛出道，賺得錢並不多，她又和父親大鬧一場，失去經濟來源。
日子很苦，生活卻是甜的。
摘下手套，霍錦城轉過臉，就見林風晚靠在門柱上，注視著他發呆。
她已經換上套裝，老舊的款式，把自己包裹得像個修女一樣，就連那對眼睛，也被厚重的鏡框壓住光彩。
二十幾歲的人，打扮得好像三十多。
那時候總是一臉笑容，陽光燦爛的女孩子，眉頭微皺一臉地憂鬱。
他皺眉走過來，摘下她的眼鏡：「為什麼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林風晚回過神來，奪過他手中的眼鏡：「你管我？！」
做演員要張揚，做經紀人卻要低調。
年輕女孩子在這個圈子裡混，太過光鮮是會吃虧的。
轉身走過來，將準備好的包丟給他，林風晚大步走向門口：「我可不想上頭條！」
霍錦城拉開紙袋，裡面有她為他準備的口罩和太陽鏡。
經常帶藝人，這方面林風晚有經驗。
兩人一起上車駛向商業區，因為上早上，商場裡人並不多。
跟著他在男裝區晃悠幾區，也不見他習東西，林風晚不免有些煩燥。
「你到底買不買。」
「我不會挑，你又不是不知道。」霍錦城摸出錢包塞給她，「你幫我挑，我去買點水。」
再這樣浪費時間，錄音都要來不及。
林風晚也懶得與他費話，隨便挑好一件襯衫和褲子，從他的錢包里扯出卡遞給收銀。
「請您輸密碼。」
收銀員笑著提醒。
林風晚轉過臉，不見霍錦城的身影。
簽約當演員的時候，他特意開了一張新卡，把密碼設成她的生日，「這樣我就不會忘記密碼」。
抬起手指，她輸入六位數字，按下確定。
POS機自動列印，密碼是對的。
「給！」
一隻手掌伸過來，手心捧著一盒冰淇淋——她喜歡的抹茶口味。
第851章 第一次
我不想吃。」
林風晚接過小票，轉身回到精品店，換來幫他挑好的衣服，隨手塞給他。
「快點換上，我們去天籟。」
霍錦城接過紙袋，並沒有去換衣服，只是將冰淇淋又向她送了送。
「這是給你買的。」
「不要！」
她繞過他走出精品店，霍錦城追出來，再次送到她面前。
「你不吃就浪費了。」
「自己不會吃？」
「你要我在這裡摘下口罩吃冰淇淋？」
林風晚斜他一眼，到底還是將冰淇淋接過來。
沒吃，只是捧在手裡。
才不要吃他的東西！
兩人一起下樓重新回到停車場，她剛將車鑰匙取出來，就被霍錦城奪了去，男人先她一步坐進駕駛座。
懶得與他多話，林風晚坐進副駕駛座。
宿醉之後，頭還有點疼，有人免費當司機，她求之不得呢！
看她扣好安全帶，霍錦城啟動汽車。
手裡的冰淇淋，最上面已經有些融化，奶油淌下來都淌過手指。
她下意識地抬起左手，輕輕吮掉手指上的奶油。
不經意地側臉，正好對上一旁霍錦城的視線。
男人的眼神里，染著笑。
好像小偷偷東西被主人抓過，林風晚臉上有點熱。
「看什麼看，你不是給我買的嗎？」
舉起冰淇淋，她送到嘴邊大咬一口。
不就是一個冰淇淋嗎，她就吃了能怎麼樣？
駕駛座上，霍錦城淺笑。
再多的偽裝也藏不住她骨子裡的不羈，她依舊是他熟悉的那個林風晚。
車子駛進天籟大廈的時候，她的冰淇淋也剛好吃完，正低著頭想要去抽紙巾的時候，一隻手掌伸過來，輕輕撫過她的唇角。
皮膚繃緊，林風晚錯愕地轉過臉。
只見駕駛座上，霍錦城正將右手拇指送到唇邊，輕輕吮掉上面的奶油。
記得她第一次回國看他，他也買了冰淇淋給她。
那時候霍父剛剛去世，家裡並不寬裕。
他剛剛交完學費，請她吃完飯之後口袋裡只剩下一百塊，給她買了最貴的冰淇淋，為了省錢只買了一份。
「冰淇淋好吃嗎？」
「自己嘗啊！」
她把冰淇淋伸給他，對方卻沒有去吃冰淇淋，而是低下頭來吻在她的唇角，那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她第一次和男孩子接吻。
那晚送她到酒店之後，已經錯過地鐵末班車，他是走回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