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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明硯捂著後腦勺:「你幹嘛啊,老權。」
「什麼我幹嘛,你看你那個樣子,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一個男人,成何體統。」
明硯是真的冤啊,啥也沒幹,挨了權俞利一巴掌,自己還不能說什麼。
「不是啊,大姐,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啊,下手這麼狠。」
「不下手重一點,你能這麼醒過來?」
「那你也不至於往腦袋上敲吧。」
「這樣啊,那行,下次朝你臉上吧。」
明硯摸了摸自己臉:「下次?還有下次?」
權俞利看著他:「不然呢?」
明硯果斷認慫,耷拉個腦袋,不去看她。
權俞利喝著茶,看著明硯低著頭,跟個受氣小媳婦一樣,然後想了一下。
「明硯啊,搭錯車和做過站其實都不遺憾。」
明硯聽到權俞利突然說這個,想了一下:「那遺憾的是什麼呢?」
「遺憾的是全都沒有到達終點。」
明硯沉默了,權俞利緊接著又說道。
「時間會決定你會在生命中遇見誰,而你自己的行為決定誰會留下來,既然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往前看看呢,沒必要總是回憶過去嘛。」
明硯突然笑了,「老權啊,沒想到有一天,你會安慰人。」
看著明硯的笑臉:「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第一個安慰的異性。」
「哦?那還真的幸運啊,可是老權,我好像不用你安慰啊,我早就看開了。」明硯灑脫的說道。
權俞利白了他一眼:「嘴犟。」
……
明硯洗完澡,坐在了桌子前,他要回信了,擦了擦還沒有乾的頭,他思考了起來,到底要回什麼呢?
拿出一張信紙,鋪平在桌子上,又拿出了久違的鋼筆,看著乾淨的信紙,他打開筆帽,寫了起來。
「山楂。」
明硯停住了筆,這個山楂是男的還是女的啊,猶豫了一下的明硯,決定不在後面加稱謂了,然後又繼續寫道。
「你好,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但是既然你能給我寫信,那就證明我們倆有緣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以筆友的方式進行交流。」
明硯只寫了這麼多,因為是實在不知道改寫什麼了。
最後,結尾處,明硯寫上了。
「青檸」兩個字。
把信紙裝到信封里,然後打開門,放到了信箱了,講實話,明硯已經好久沒有做過這個動作了,打開信箱然後把信放進去,在關上信箱門。
……
第二天早上,權俞利再一次被明硯下敲門聲敲醒,極不情願的,下床打開門,還是跟昨天一樣,明硯已經買好早餐,站在了門口。
看著門內的權俞利披頭散髮,臉上還有一些小腫,素著顏,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睡的,怎麼感覺這麼困啊。」
權俞利眯著眼,搖著頭:「在早睡,也抵不過你一大早上就來敲門啊。」
「不早了,太陽都這麼大了。」說著明硯側開身,露出了陽光。
權俞利被這個刺眼的陽光,曬的睜不開眼睛,好在明硯又重新站在了權俞利的面前。
「諾,你的早飯。」
權俞利伸手結果,是包子,她開口語氣很輕:「明天我想吃油條。」
「行,那明天給你買,我去上班了,你趁熱吃吧。」
「好,你路上慢點。」
明硯轉身離開,權俞利也把門給關上了。
把包子放到桌子上,權俞利走回了臥室,繼續趴在床上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權俞利再次睜眼,但是因為起的太急,扭到了脖子。
「嗷。」權俞利痛呼一聲,手扶著脖子,露出了疼痛下表情。
趴在床上,緩了一下,她慢慢的坐了起來,外面方太陽已經高掛,麻雀在樹枝上吱吱喳喳的叫著,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日上三竿了。
權俞利下床,開始洗漱,洗漱的時候,因為忘記了扭到了脖子,轉頭的時候沒有控制住力道,權俞利又被痛的大叫了起來。
終於洗漱結束了,明硯來到客廳,摸了摸桌子上的包子,溫的,她也沒有再熱一下,拿出吸管插在了豆漿的包裝上,喝了起來。
吃完飯,把昨天換洗的衣服給洗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放在柜子里的信箱,拿了出來,明硯昨天說會回信的,也不知道寫了沒有,昨天晚上她太累所以沒有很早就睡了,也沒來的急看一看。
把信箱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了信箱門,一個白色的信封,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面,其實權俞利已經猜到裡面有信了,可是還是有一些驚喜,迫不及待的拿出信,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信不長就一段話,權俞利看了一眼,這次輪到她犯難了,她該怎麼回信呢?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是誰呢?
她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她還不想這麼早的告訴明硯,那既然不告訴的話,那要怎麼回信呢?
要不……虛構出一個人物?權俞利想到了這個方法,好像挺好的,於是她仔細想了一下虛構的人物應該是什麼樣的?
她想了很久,腦子裡現在已經有了虛構人物的大概信息了,於是拿出信紙,權俞利開始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