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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俞利沉默了。
「難道一次都沒有?你別騙我,你剛才說你不喜歡騙人的?」明硯瞪大眼睛看著她。
「……每次想到我家陽台上植物的時候,我會想起你,算嗎?」
明硯:「(╥﹏╥)」
……
吃完飯,權俞利幫著明硯收拾桌子,倆人站在了洗碗池前面,一個洗一個擦,配合的很默契。
「老權啊,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沒心的人。」
權俞利白眼看著他:「你才沒心呢。」
「你要有心一次也不想我?」
「我不是說了嗎,有想過你啊。」
「那是想嗎?我連你家的植物都不如。」說著明硯稍微用力把碗放到了權俞利的手裡。
權俞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彎下了腰差點把碗給打了,猛的抬頭斜眼看著他:「想死嗎?」
明硯笑了起來,沒有說話。
權俞利喘了一口氣,繼續擦起了碗,可是他明顯感覺明硯還在笑著,終於忍不住了,抬起左腿提了明硯一腳,可是明硯還在笑著,又把泡沫弄到了權俞利的頭上。
權俞利也開始手腳並用,跟明硯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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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恢復更新
如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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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遇見你,溫瀾如風
月朗星稀,微風習習,入春的夜晚,還是有一些涼意。
權俞利穿上一件毛衣外套,坐在了躺椅上,風吹過臉頰,又吹動了後面掛著的信箱,權俞利聞聲看去,她其實一直很好奇,明硯家為什麼掛著信箱,這麼多年她好像除了在明硯家看到過還有這樣的信箱,就沒在其它地方見過了。
腦子突然想到,好像在自己的老家也有一個信箱,跟他這個差不多大,只不過比他這個舊太多了。
看著掛在那裡的信箱,她站了起來,鬼使神差的想要打開信箱的門看一看,手剛碰到信箱,一陣靜電又讓權俞利的手收回來了。
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的靜電雖然不疼,但是也讓自己的手難受了一下,她今天還是第一次觀察這個信箱,感覺跟自己的記憶里,老家的那個信箱好像啊。
「怎麼了?」明硯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
權俞利回頭:「沒什麼。」說完又看了一眼那個信箱後重新坐了下來。
明硯把果盤放到了桌子上,他坐在了旁邊的板凳上。
「你之後還要去工作嗎。」明硯拿起一塊蘋果說道。
權俞利搖頭:「最近應該沒有工作了。」
「哦,那你現在是不是又要過回以前的樣子了,天天在家澆花,練練瑜伽。」
「雖然你說的好像是我之前的生活,可是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好像我是一條鹹魚一樣呢。」端著茶杯權俞利難以入口的說道。
明硯笑了起來:「多好啊,我好羨慕你這樣的生活啊,我現在天天都快累死了,公司電視台兩頭跑。」
權俞利蜷起腿,坐在躺椅上,看著陽台的左側,黑漆漆的天上:「這樣好嗎?」
「應該會很好吧,反正我現在覺得是挺好。」明硯把腿伸直,靠在椅子上也像她那樣看著天空。
突然倆人都不說話了,像是一對默契的老友一樣,昂起頭看著那個除了月亮之外,什麼也看不清的天空。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權俞利小聲的說著。
明硯沒聽清,轉頭:「你說什麼。」
權俞利突然笑了,淡淡的開口:「你拉鏈開了。」
明硯低頭看著自己的褲子,立馬把腿綣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拉鏈拉上,然後尷尬的笑著:「嘿嘿嘿,意外,意外。」
權俞利顯然沒有在意這件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香蕉吃了起來。
明硯則是低下頭,都多大了,還會犯這種失誤,自己是又懊惱又覺得丟人啊。
微微抬頭,發現她正在吃著香蕉玩著手機,他剛想找些什麼話題來聊,權俞利又開口了。
「唱首歌吧,好久沒聽你唱了。」
「哦,好。」明硯起身回去把吉他拿了出來。
「還是那樣?我唱什麼你聽什麼?」明硯調著弦看著她。
權俞利把手機放了下來,點了一下頭。
明硯想了想,然後慢慢的撥動了琴弦。
「塞北山巔飛雪純白的她。」
「會不會眷戀江南的花。」
「候鳥銜風沙琴聲中旋迴檐下。」
「夕陽的醇香正透枝丫。」
「我去向江南那軟語裡的家。」
「她願來煮壺茶嗎。」
「春風會吹綠冰封的海角天涯。」
「琴弦流淌著歲月喑啞。」
……
一曲完畢,明硯放下了吉他,看向了坐在那裡的權俞利,「我覺得你這次回來,比之前更不愛說話了。」
權俞利抬眼,「有嗎?」
「非常的有,你之前好歹還會主動跟我聊一聊,現在總感覺你跟我有隔閡了。」明硯搖了搖頭,「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權俞利笑了起來:「你這個人的想像力啊,不得不說太離譜了。」
明硯看著她:「所以怎麼了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權俞利想了一下,她好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小就是這樣,她很安靜,在節目裡看到的她,只是所謂方人設,她不喜歡太吵鬧,所以她會一個人搬到這裡,他很享受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感覺,所以她經常一個人在家做瑜伽,也會一個人在家做飯,即使沒有人平常,她也會做的樂此不疲,她有的時候還會一個人去爬山,一個人爬到山頂,看著山下,她沒有什麼自豪感,有的只是像是做了一件普通小事的那樣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