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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膚白,長得又可愛,什麼死亡芭比粉,各種粉都能駕馭。
「哦。」葉禹臣點了下頭,垂眸認真地盯著她唇,「蜜桃味的?」
叢安安點點頭:「嗯。」
葉禹臣:「甜不甜啊?」
他就連上課都從沒像這樣,露出一副好學生虛心求教的樣子。
叢安安繼續點頭:「甜。」
他的頭更低了些,手指挑起她下巴,「有多甜?」
「就……」叢安安抿了抿唇,忍不住彎起唇角,腦袋偏向一邊,「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是吧?」葉禹臣輕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扳回來,「不告訴我就給你留這兒。」
叢安安頭皮一麻,慌忙抬手捂住嘴巴,「不行。」
「不行也得行。」男人溫熱的唇直接印在她手背上,嗓音低啞,「都這麼久了,還不讓親,你是想留到洞房呢?」
叢安安羞得滿眼水光,「誰要跟你洞……」
「那要不,」他勾著唇壞笑,「兩件大事兒今天一起辦了?」
「……」叢安安臉頰瞬間紅了個透,腦袋一熱,脫口而出:「辦什麼辦,去你……的。」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爆過粗口的小仙女,她顯然舌頭不夠順溜,語氣也不夠到位,非但沒達到震懾效果,反而惹得對方差點笑出眼淚。
「你說什麼?」葉禹臣覺得他不必執著於剛才的事情了,他又找到了今日份的驚喜。
叢安安咬了咬唇,死都不開口。
「你再說一遍。」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溫聲哄,「乖,說一遍。」
叢安安用力搖頭。
葉禹臣笑得眉眼彎彎,「說啊,去什麼?」
他總跟那幫混小子呆在一起,多難聽的話都聽慣了,卻沒想到這丫頭一句算不上多粗俗的話,竟然這麼……可愛?
叢安安索性對他耍賴:「不說,你做夢吧。」
「哦,不說也行,那我幫你說了?」葉禹臣又是一副使壞的表情。
叢安安感覺到不妙,一臉警惕地望著他。
只聽見男人輕輕的呼吸響在她耳畔:「去開房?」
他呼出的熱氣瞬間蒸紅她雪白的脖頸,叢安安委屈巴巴地嚶嚀:「你又欺負我,我才沒說。」
「喜歡你才欺負你。」他在她臉頰邊偷了個香吻,卻故意不去碰她的唇,裝模作樣地問:「今天的口紅可以留給我麼?」
「……不行。」叢安安真的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我要帶回去的,那個,小冰她們會檢查。」
如果發現她口紅被吃掉,她一定會被她們笑死。
葉禹臣抱著她,啞著聲問:「那什麼時候才可以?嗯?」
「……我覺得可以的時候。」叢安安回答得義正辭嚴。
葉禹臣輕笑了一聲,等於白問。
也罷。
他現在百分百相信,該屬於他的,絕不會缺席。
兩人逛到西門去吃了夜宵,一份烤冷麵和冰粉,葉禹臣送她回宿舍。
叢安安走上台階,又跑下來抱住他。
葉禹臣笑著摟住她腰,故意揉亂她的蛋卷頭,「來吻別麼?」
叢安安奶凶奶凶地瞪他一眼。
「我問你個事兒。」叢安安語氣放緩下來,十分正經。
葉禹臣也不再調笑,沉沉地「嗯」了聲。
叢安安望著他的眼睛,問出她一直以來好奇的事情:「論壇上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麼?你當初想去的是軍校?」
葉禹臣沒有馬上回答,那一段連目光都很沉默,直到叢安安快要放棄的時候,才聽見他低聲回答:「是真的。」
叢安安睜圓了眼睛。
葉禹臣表情卻很鎮靜,繼續開口:「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們學院的院長,是我爸。」
叢安安眼睛睜得更大了。
葉禹臣輕輕揉著她的腦袋,緩緩地說:「當初,我要報軍校他不同意,因為我二叔死於一場軍事演習,他心裡一直有陰影。我爸勸說我無果,只好偷偷改了我志願,希望我能繼承他衣缽,從事技術行業。」
叢安安:「所以你不好好學習,就是為了跟你爸作對?」
「也許吧。」他閉了閉眼,嘆息里夾著一閃而過的憂傷,「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差點要有一個弟弟妹妹。」
叢安安點了點頭:「嗯。」
「那就是我高考完的暑假。」葉禹臣擁她入懷,向來健碩有力的雙臂微微顫抖,「我恨我爸改了我志願,那段時間整個家裡都是烏煙瘴氣,但我媽什麼都不知道,她以為,是我不喜歡她肚子裡的孩子。」
「別難過了,這不能怪你。」叢安安摟住他的腰,輕輕拍了拍,「你們都是想為對方好。葉教授對你是這樣,你們對伯母也是,但世事總不會按照人心所向去發生的。」
「我知道。」葉禹臣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謝謝你。」
叢安安輕輕地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後抬起頭望向他眼睛,「我有些話,你要聽嗎?」
葉禹臣輕輕撥開她鬢角的頭髮,「嗯。」
「在我們看來,你爸爸改了你志願,是他霸道蠻橫,不講道理,但即便是這樣看,所有的錯全是他,你也不能用他的錯誤懲罰你自己啊。」叢安安微微皺起眉心,「你要一直這樣麼?四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瞧不起我智商是不是?哥哥故意讓著他們,不想跟他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