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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碰到這個身高一米九的大塊頭,才發現身高差居然能這麼巨大。
他只能雙手抱著桑獻的肩膀固定身體,這樣的姿勢依舊覺得十分安穩。
在被放到床上的時候,他依舊沒想到,桑獻比他想像的要快多了。
他看著桑獻從床頭櫃裡拿出東西來,錯愕得不行:「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你經常帶人回來嗎?」
「你不是在我這裡住一陣子了嗎?沒聽其他人說起過,我從來不帶人回家嗎?連侯陌都只去過我父母的別墅。」
「那、那你這些……」什麼時候準備的?難不成是常年備著?
「你來我家裡住後買的。」
冉述有點慌,他知道桑獻是認真的,可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轉過身想跑出去。
桑獻單手便攬住了他,控制住他,問:「你成年了吧?」
「沒!」
「你成年禮我也參加了,當時還不熟,以後我補禮物給你。」
冉述真的非常不爭氣,他原本可以跑的,結果他居然好奇起了這個事情,回頭問:「送、送我什麼?你那款限量聯名鞋能給我來一雙嗎?我搞不到。」
他真的惦記了很久,好幾次想問桑獻是怎麼買到的,都沒好意思開口。
「嗯,好。」桑獻將他拽回來,再次吻過來。
…………
冉述想過他或許會接納不了桑獻。
也想過他應該會掙扎。
但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更加慘烈。
桑獻端來一杯溫水放在了床頭,想要扶他起來喝口水。
冉述之前哭得渾身沒力氣,身上還疼得厲害,啞著嗓子再次罵人:「你現在裝得像個人似的,剛才幹什麼了?啊?咱倆要是玩點刺激的,錄個像都得用專門拍攝跑步比賽的攝像機,那種機器拍你的腰都能有虛影。」
桑獻真的是從頭被罵到尾,從未想過有人為愛鼓掌也能全程飆髒話,說話利索得根本不像是個結巴,簡直是在練說唱。
偏桑獻也不是什麼好性格,他罵得越凶,桑獻淦得越凶。
此時桑獻理虧,只能低聲回答:「你別說話了,嗓子啞得厲害。」
「我憑什麼不說,我現在渾身上下就這裡利索!你洗澡的時候誰抽了你的發條了是不是?還是說你是搗蒜杵轉世,到了二十一世紀了,還成了全自動的,升級成帶小馬達的了?有用武之地了給你興奮的!你這腰就應該練拉丁舞,你練什麼網球啊!」
「嗯。」
「渾身硬邦邦的。」冉述想起更石更的地方他深刻地感受過,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桑獻還是伸手將他扶起來,說道:「如果你真難受得厲害,我可以叫家庭醫生過來。」
冉述真的被氣得不行,喝水都嗆得慌。
他再次問:「他來了怎麼辦,我撅屁股給他看?」
「我描述給他。」
「你可拉倒吧!你不要臉我要,這要是傳出去,是不是我冉述為了還債,深夜在同學家里哭得死去活來?」
桑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問道:「在你看來,我是你同學?」
「不然呢?我是你爸爸?我可不想要你這種不孝兒。」
「我們接過吻,上過床,但是我們是同學關係?」
冉述一想,也是啊,於是試探性地問:「那……是金主?」
桑獻氣得把水杯放在了一邊,半天一句話沒說出來。
生氣後,再次進入了兩腳踢不出一個屁的模式。
冉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探頭看他:「怎麼,你喜歡我啊?」
桑獻看向他,氣悶得心口像堵著棉花,還在逐漸膨脹,簡直要爆炸了,卻無可奈何。
冉述終於笑了,爬著往前來,露出光潔的後背來,肩膀上和後脖頸的牙印格外分明。
到了桑獻身邊,他笑嘻嘻地說道:「那你追我啊!」
「還錢。」桑獻只說了兩個字。
冉述聽到這兩個字臉色瞬間變了:「操,怎麼的,如果我和你處,那些就算我零花錢了?」
「嗯。」
「真的假的?」
「處不處?」
「處。」
桑獻終於笑了起來,明明只是正常微笑,冉述依舊覺得這笑容非常霸總。
*
之後,桑獻家裡的家庭醫生還是來了,給冉述抽了兩管血,並且進行了試敏。
冉述納悶得不行,問:「怎麼的,跟你處對象,還得看看我有沒有病?」
桑獻回答:「只是簡單的檢查。」
大致四十分鐘後,檢查結果出來了,冉述躺在桑獻的大床上打吊瓶。
被人淦到打吊瓶……
還美其名曰消炎。
桑獻則是不敢出現在冉述身邊,主要是不知道冉述怎麼做到的,看到他之後居然氣得吊瓶回血了,啞著嗓子罵人。
冉述現在的嗓子啞得像玻璃上撒滿了沙礫,然後用腳去踩的聲音,格外彆扭。
桑獻有苦說不出,只能躲開,這樣冉述還能歇一會兒。他偶爾會開條門縫看看冉述,看看吊瓶有沒有打完。
在自己家裡還和做賊似的,桑獻很委屈。
管家很體貼,問桑獻:「少爺,我搬一個椅子過來,您坐在門口?」
桑獻有點尷尬,回答:「呃……不用。」
作者有話要說:副CP線到這裡大致結束,之後他們的劇情會竭儘可能不放在正文裡,放到番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