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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獻的表情終於好了一些,問:「你親手做的?」
「我親、親手點的菜,阿姨做的。」
「哦,那辛苦你了。」桑獻走過去坐下,盯著冉述看,總覺得他回來之後,冉述也沒什麼不同,依舊是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
冉述坐下後,示意:「我們開吃?」
「有炸雞?」桑獻看了一眼桌面後問。
「嗯,是啊,我不、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按照我的喜好點了。」
「……」桑獻看著桌面沉默了整整三十秒。
不知道可以問阿姨啊!
一點誠意都沒有。
桑獻最終還是動了筷子,在學校跟著隊伍一起訓練,食堂做什麼他吃什麼,早就不挑食了。吃這些沒什麼,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失落罷了。
似乎,並沒把他放在心上。
算了……冉述也不像是有心的人。
他避開了油炸類的食物,吃了一會兒後接到了桑媽媽的視頻電話,接通後是桑媽媽愉快的聲音:「獻獻啊!你回來了嗎?」
「回來了。」
「你來我這裡住幾天?畢竟過年了,大家一起比較熱鬧。」
這也就是桑家,叫人過去還得打電話,其他人家裡吼一嗓子,就能把人從自己房間裡叫出去了。
桑獻興致缺缺:「不去了,你們那裡太吵,而且冉述在我這裡。」
過年期間,他們家裡來往的人很多,很多都是生意上的夥伴,有的時候他的父母也不在家,他嫌煩。
桑媽媽笑道:「那行,你們倆一起過年吧,我一會兒出趟門,有事電話聯繫我們。」
「嗯。」
掛斷視頻,冉述問道:「阿姨都、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回家?」
「為什麼要問?你不回去必定有你的理由,你不主動說,就證明你不願意說,她也就不會問。」
「阿姨人挺、挺好啊,這要是我家裡,肯定刨根問底。」
生活上沒看他們多關心,但是其他方面,病態地關心。
吃完飯,桑獻一個人上樓。
回到房間裡,他先是簡單整理了一下東西,接著泡了一個澡。
在集訓營的時候實在太冷了,每天都只是沖洗乾淨身上的汗就結束了,這次倒是難得仔細地洗了一個澡。
穿著浴袍走出來,拿起手機便看到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冉述打來的。
他剛想給冉述回過去,便聽到了敲門聲。
他打開門,冉述急匆匆地說道:「你有沒有充電線?這種口的。」
桑獻看了一眼後回答:「找管家要,他應該有多種插口的。」
「哦。」
冉述顯然也剛洗完澡,頭髮還沒有徹底擦乾,還在往浴袍上滴著水。
他今天去練舞室把充電線忘在那裡了,回來後手機已經沒多少電了。
洗澡前便給桑獻打電話想借充電線,桑獻始終不接電話。洗完澡走出來,打開微信看到了隨侯鈺發來的消息,還沒回復呢,手機自動關機了。
他要是不回消息,隨侯鈺容易擔心,他只能急吼吼地過來了。
桑獻看他要離開,在他開門之前按住了門。
他看著門一怔,面前是門板,身後是桑獻結實的胸膛,站在褊狹的空間裡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轉過身去面對桑獻。
「你、你還有事?我先把手機充上電行嗎?」冉述背對著桑獻仰頭看他,結果身體往後仰得有點多,乾脆靠進了桑獻懷裡。
「那麼著急?」桑獻抬手扶著他問。
「嗯,我得、得回鈺哥消息,我要是不回,他能惦記一宿。」
「侯陌陪著他呢。」
「今、今天侯陌去姥姥家裡過年,不在家,我得陪他聊聊天。」
「那我呢?」
「你什麼?」
「我今天才回來。」
冉述終於轉過身看他,點頭:「我知道。」
「沒了?」
「不是……你今天,到底想怎麼樣?」冉述早就發現桑獻有點不對勁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也不知道這個「霸總」幽怨什麼呢,不知道的還當霸總淪落成怨婦了呢。
桑獻只是看著他,嘴唇抿成一道直線,什麼都不說。
冉述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問:「你這算是在無聲地撒嬌嗎?」
「……」
「行吧。」冉述踮起腳來,勾著桑獻的脖頸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行了嗎?」
剛準備離開,桑獻便再次靠過來,雙手捧著他的下巴,低下頭去吻他。
或許桑獻從第一次接吻就不知道什麼叫蜻蜓點水,也不知道什麼叫淺嘗輒止。
他的吻一向濃烈,烈酒一般醉人。
這種吻像是毒藥,足以讓游魚溺死在水裡,讓飛鳥奔亡在天空。
後背撞在門板上,門上凹凸的花紋硌得他後背疼,他只能靠著門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雙手有些無所適從,最後也只是扶著桑獻的手臂而已。
桑獻終於鬆開了他,他緩了一口氣,終於能喘勻氣了,還當桑獻已經準備放過他了。誰知桑獻居然將他抱了起來,抱小孩一樣地抱著,等兩個人的頭保持在同一高度,再次吻過來。
原來不是吻夠了,而是覺得低頭太累了。
冉述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矮,他一向覺得自己是男神,帥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