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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陳醫生下班回家,回來便問鄔云云早上說的那幾件事。
鄔云云深深吸口氣:「你做好準備了?」
陳越:「嗯。」
開車回來的路上,他有過幾個猜測:
一個是鄔云云生過孩子或流過產;
二是她借過高利貸,或者有負債;
三是雷火之前就已經聯繫過她。
第一個他並不介意,流產倒還好,如果她有孩子的話,他媽媽那邊會很麻煩。
第二個高利貸的話,倒是無關緊要的。
第三個……陳越最擔心的就是第三個。
即便他們已經坦誠相待,鄔云云也說會努力跟他談戀愛,但也不代表,如果她真的遇見雷火,不衝動。
以前鄔云云在他心中形象是會撩人的機智小姐姐,現在——傻白甜。
她是很容易沒人看住,就靈光一現的類型。
鄔云云坐在椅子上重新問了一遍:「你真的準備好了嗎?那我就給你看了。」
看?難道鄔云云懷孕了?
鄔云云起身,掀開沙發上的絨毛坐墊。
陳越仔細看才注意到真皮面上有著清晰的八道抓痕,但被人用透明膠帶十分仔細地貼住。
鄔云云再走到電視的白色壁櫃下方,用力擦掉什麼,露出裡面四五道咬痕。之前是用白紙糊上,跟白漆混為一體,不致引人注意。
鄔云云再帶陳越來到廁所,打開盥洗池下面的門,裡面的水管赫然被咬爛,導致漏水,被人機智地用長棉條圍了一圈引水往下放到水盆里,不漏一點滴水聲。
而那棉條,陳越目測大概是用衛生巾芯做的。
鄔云云把陳越帶到臥室門口,臥室門口最底下也有好幾道抓痕,大概是嗚嗚來的第一天抓的,被人用白色塗改液塗上。
陳越:「……」
「二哈是真的很會拆家。我一直不敢告訴你。」鄔云云抱緊嗚嗚,有點忐忑,「弄壞的這些東西很貴吧?應該不會趕我們一人一狗出去吧?」
一個敢拆,一個敢修,他們不去做房屋改造家,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陳越:……難為我做了那麼大的心理建設。
第18章 相親
鄔云云眼巴巴望陳越。
陳越有點兒輕度強迫症, 譬如他用杯子,只要有一點裂痕就會換新, 家具也是, 看不見還好, 只要每天相見,就無法容忍瑕疵。
可是還能怎麼辦呢?
狗已經養了,現在換新, 恐怕不出兩天,就得再次換新。
陳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反倒意外地輕鬆一口, 至少他之前所有預設方案都沒有出現。
「陳越。」鄔云云心有愧疚,「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拿什麼補償?」陳越好笑。
鄔云云思考半天, 終於揪心道:「肉丨體。」
「……」
「以後我每天都會打掃房間。家務就歸我承包了。」
「有這精力,你還不如跟我玩點新花樣。」說完,陳越頓了片刻,自知失言, 轉過話題道:「下午有沒有帶嗚嗚出去溜一圈?」
鄔云云卻還停留在他上一句話, 小聲嘀咕:「黃醫生真是越來越黃了。」
嫌棄她躺著不動嗎?這叫節能!
「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吃人最短,拿人手短, 鄔云云道, 「還沒呢。」
「晚上咱們再帶他遛一圈, 把精力發泄了應該就好。小狗精力強, 只是早上遛一圈不夠。」陳越目光對準嗚嗚,嗚嗚眼神發亮,吐舌哈赤哈赤, 仿佛隨時隨地都準備大玩一場。
「好啊。」鄔云云說,「咱們吃過飯再去,順便消食。」
「嗯。」陳越自覺地走進廚房去做飯。
……說好了家務歸她來做,但鄔云云也沒有提醒,既然他那麼主動,這個機會還是留給他吧。鄔云云坐在沙發上,把嗚嗚放下來。
下一秒,嗚嗚爪子勾住沙發,把沙發下側撓出了兩條白痕。
鄔云云左瞅右望,找了個垃圾桶過來,擋住。
兩個人吃完飯,牽著嗚嗚出去遛。
陳越的論文早就交上去了,晚上沒什麼事。
銀勾似的月亮掛在湛藍色幕布上,涼爽的微風,很多老人出來閒聊,小孩子們做遊戲跑來跑去。
小區兩邊栽種了很多快要凋謝完的玉蘭,香氣濃郁。
鄔云云路過,把遛狗繩給陳越,在樹下草叢裡撿玉蘭花瓣和樹葉:「我想拿回去做書籤。多做幾個不同款式的。」「今天早上讓我把月季花瓣帶回去,也是?」
「當然,不要浪費嘛。」
「可是你也沒有帶書過來。」
「給你做的。好讓你以後翻開醫學詞典時就想起我。」
陳越耐心等鄔云云挑選完,等她並肩跟他同行才道:「我要用什麼辦法讓你想起我?」
「那這就是你要想的了。」鄔云云邊走邊把花小心翼翼地攏著,「不過每天住在你家挺容易想起你的。」
畢竟每天,嗚嗚都會讓陳越損失一點財產,讓鄔云云愧疚不已。
「今天中午的衣服還穿得合適嗎?」陳越想起來,他是憑印象買的,都是均碼,怕不合身。
「都挺合適。誰叫我是標準身材呢。對了,陳越,我想去找工作。在家裡歇了一個多月也歇夠了,總不能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