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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悶氣了?」然而鄔云云一笑而過,點開app打算網購狗的日常用品,「我先買點東西。」
陳越更加不悅,伸手把她的手機拿下來放在一側床頭櫃,直接把她摟下來接吻。
鄔云云笑,也開始專心地和他接吻。
陳醫生是個很有規律的人,即便是性丨生活也是如此,只要他晚上不值班,而她不來姨媽,睡前基本都會有一次。
剛進入狀態,陳越發現有股不太和諧的異樣聲音加入。
鄔云云輕哼一下,它也跟著輕哼一下。
鄔云云輕哼兩下,它也跟著輕哼兩下。
鄔云云停,它也就停。
簡直跟伴奏似的。
陳越瞥過去,那隻小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窩上,抬起腦袋,大大的眼睛裝滿了好奇。
它在學他們。
陳越:「……」
瞬間,鄔云云躺在床上,整個人笑得發抖,不行了,她覺得太好笑了,笑得不可抑制,根本停不下來。
身為男人,都希望女人是因為自己在床上打滾,而不是笑得滿床打滾。
陳越皺眉:「別笑場。」
可是鄔云云已經笑場了,憋不住。
陳越著實有點惱了,他們是在辦正經事,於是左手按住她手腕,低頭強硬地封住她的唇,壓住她的笑,把她拉回狀態。
鄔云云還是笑好一陣,唇被陳越親了好幾下,才慢慢平復些。
不是,她是真的覺得很搞笑,只是陳越真是太正經了,做什麼都一心一意,不會善罷甘休,尤其在他投入的時候。
「我們這樣不會教壞小狗吧?」鄔云云趁空說。
「不會。」陳越專心致志起來,「狗發起情來,比人還猛。」
「那倒是。像你。」鄔云云說。
陳越瞪了她一眼,不跟她掰扯,總是令人分心。
哎,這位陳醫生,無論白天表面多麼斯文莊重,晚上背地裡還不是浪浪的?也跟小狗差不多,否則怎麼會喜歡咬她,還總問她一些羞恥的問題。
其實鄔云云有點看出來,陳越可能不太喜歡狗,或者說寵物。
喜歡的話,在回家望見小狗時,大概會有些開心或者激動,會忍不住上前摸摸逗逗,但陳越一直很安靜,有些淡然。
他是因為自己才養這隻小狗的,鄔云云知道。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在網上下單昨晚看好的狗糧、罐頭、玩具、寵物專用洗護用品等。
寵物店說,已經打過疫苗,驅過蟲,還給了些羊奶粉和小半袋狗糧,以及它之前玩過的小球,它也很適應新家,好像也不需要再做什麼,倒是有一件事——
「你說,它應該叫什麼名字呢?」鄔云云問起床的陳越。
「之前叫什麼?」陳越坐在床邊穿上衣服,扣上襯衫扣子。
「嗯,小三。」鄔云云想,「我聽店家叫它小三,好像因為它是第三個出生。」
「挺貼切。」
「喂!」鄔云云打了下陳越的背,總覺得他在含沙射影,可是昨晚,他有小三圍觀不是還更起勁嗎?
呵,男人。翻臉就不認狗。
「叫煩人吧。」陳越給出建議。
「你才叫煩人呢!」鄔云云掀開被子,決定不再採納陳越意見,蹲在小狗面前,「我姓鄔,它又老喜歡嗚嗚嗚嗚叫,就叫鄔嗚嗚吧。」
「對吧,嗚嗚!」鄔云云蹲在地上,扶起嗚嗚的兩隻前爪,嗚嗚還真的「嗚嗚」叫了下,她喊著,「嗚嗚。嗚嗚。」
陳越轉頭,總覺得現在鄔云云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條狗身上。
之前早上起來,還會蹭會兒他,用手指在他背上寫字,故意挑逗,說什麼「陳醫生,你要去上班啊,好辛苦哦。留我一個人寂寞地在家裡睡大覺。」
「鄔嗚嗚多可愛呀。」鄔云云提著小狗扭來扭去。
「沒你嗚嗚嗚叫起來可愛。」陳醫生清早就變身成黃醫生,「昨天晚上它叫得比你還大聲。」
「……」鄔云云轉頭,真的懷疑,陳越昨天晚上被醋浸泡過,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酸味,熏死了。
陳越不理她,去做早飯。
過了二十分鐘,他再次回來敲了敲門,打斷她跟嗚嗚的逗樂,語氣依舊酸味撲鼻:「洗臉刷牙,準備吃早飯。」
七點半,陳越去上班。
鄔云云在他之後出門,前幾天她跳廣場舞,認識一個阿姨,家裡種了很多花,正好快長滿了,聽鄔云云說養含羞草失敗的事,就主動說要給她倆根月季的嫁接苗。
說是養了好久的品種月季,生命力頑強,易種易活。
她們約定今天上午八點,阿姨跳操的時間,在小區廣場碰面。阿姨把苗現挖出來,用保鮮膜裹好根部的泥土從家裡帶出來,再給鄔云云。
阿姨很熱心,來得早,還一直交代她注意事項。
鄔云云一一受教,並順手把之前買了做蛋糕的麵粉和奶油等全部送給阿姨,由於今天有很多事做,她就沒有跟阿姨一起跳廣場舞。
也算是今天這個小區早晨舞蹈團的一大損失。
回來後,鄔云云把月季苗種上。
種子可以失敗,做人不可以失敗,一副盆空蕩蕩放在那算什麼樣,總不能真用來種大蒜吧?
鄔云云握拳,信心滿滿,遲早有一天,她能種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