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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等到陳越回家,剛打開門,便聽到一句聲音:「不要開燈。」
只見她坐在點上蠟燭的蛋糕前,腦袋上戴著金紙剪的皇冠,舉著兩隻塑料手掌在打call。
「骨科陳越,技藝到家,妙手仁心,醫術專精。」
「骨科陳越,溫柔到家,贍養女友,賢惠居家。」
「骨科陳越,大方到家,陪同挖土,壕送寶馬。」
陳越笑著揉了揉額角。
「骨科陳越,勇猛到家,長腿勁腰,酥丨胸翹臀,白天禁慾臉,夜晚小馬達。」鄔云云眨眼,「還覺得我是標題黨嗎?」
「……」
作者有話要說:陳越:不,你不是。
ORZ,發晚了,本來想晚上九點發的,有些措辭修了好久。
第24章 選擇
鄔云云晃晃塑料鼓掌器, 仰頭望他:「開心嗎?」
「開心。」陳越失笑,誰被女朋友夸「長腿勁腰, 酥丨胸翹臀, 夜晚小馬達」會不開心?他走到鄔云云面前, 「我都懷疑你之前去雲南,是不是去學寫段子了?」
「這叫天賦異稟!」鄔云云驕傲。
標題黨的天分。陳越心想。
「快坐下來吃蛋糕。」鄔云云說著拿起來盤子和塑料刀叉,「真是的, 今天明明我過生日,還要我哄你。」
哄?陳越挑眉, 他還以為是調戲。透過燭光,望著她臉靜謐的輪廓, 有少許溫柔。
的確是哄,她是在哄他醫院被人傳言小氣這回事。
「不用許願嗎?」
「不用。」鄔云云毫不在意地說,「許願也實現不了,還不如不許。」
「生日快樂也不唱?」
「我不唱。你要是想唱可以唱。」鄔云云說, 「我可以邊吃邊聽。」
真簡單, 一個生日蛋糕和野花就打發了。
陳越想起來:「這些花?」
「對——」鄔云云原本想切蛋糕,這時候放下刀叉, 「得先把花種上。」
她連忙走到客廳門口去開燈, 中間「哎呀」了一聲, 「誰把燈關了?」
陳越:「……」
「沒撞到吧?」
「沒, 就是絆了下。」鄔云云開了燈,回來接過陳越從包里拿出來的花,他居然找了個塑膠袋裝著, 用保鮮膜或一次性塑膠袋裹住花的根部。
「哪來的保鮮膜?」
「食堂阿姨給的。」
「陳越,你蠻有人氣的嘛。」鄔云云誇獎,連食堂阿姨都能攻克。
陳越無奈,當時一次性塑料手套不夠,只得折回食堂,阿姨聽他說是用來包花,還一臉懵逼。
鄔云云到陽台把花種上。
中午她買了幾個空盆和泥土,擴展領地。花都是只有手掌那麼高的小野花,泥土也沒完全清掉,裝進去再澆點水就行。
陳越去浴室洗手。
他不習慣沒有洗手就吃東西,哪怕並不會用手碰到。
鄔云云迅速處理完花朵,也過來洗手,站門口見陳越低頭很認真地用消毒洗手液,雙手朝內互相交叉,再是疊著交叉搓洗,激起滑膩的小泡沫,像電視裡的洗手GG教程。他不留指甲,只要長出一點都會剪乾淨。
有時候摸到她身上,乾淨的、溫潤的,像裁剪乾淨,質地淡雅的宣紙。
不像雷火,他在部隊訓練,之後練丨槍,指腹粗糙,指關節有厚厚的繭。
鄔云云靠在門口好一會兒,直到陳越擦乾淨手轉身,才說:「快去吃蛋糕。」
洗了手出去,陳越已經把蛋糕切好,留給了她帶草莓和芒果的那塊。
「好甜。」鄔云云吃了口就讚嘆,之前也玩過段時間烘焙,吃得出來新鮮和用料足不足的蛋糕,這家店材料用得蠻好的,甜而不膩,「很貴吧?」
「還好。」陳越這才拿起蛋糕。
陳醫生總是淡淡的「還好」「嗯」「可以」,鄔云云笑。
沒開燈時,沒注意到嗚嗚,這時候陳越才發現,原來它一直蹲在桌子邊,眼巴巴瞅著自己。
「狗不能吃甜食吧?」鄔云云問。
「不能。不好消化。」
鄔云云只好低頭說:「對不起啦,嗚嗚,不能餵你。」
嗚嗚倔強地盯。過了會兒發現鄔云云不動如山,繼續蹲到陳越繼續倔強。
直到發現並沒有人理它,嗚嗚兩聲趴在地上生悶氣。
還有小情緒呢。
哎,養狗真的跟養小孩子一樣。
很開心,也很累。
早晚遛一趟,不遛就拆家,打疫苗驅蟲洗澡剪指甲清理掉毛,買狗糧和零食,還得教它上廁所不要亂咬家具,擔心它會不會生病。
而養孩子恐怕比這還要麻煩千萬倍。
「陳越,我今天收到了入職電話,明天下午就過去上班。」鄔云云說,「兩個月試用期,周一三五,中午十二點上班,晚上九點下班。周六周天早九晚六。周二周四休息。」
「有雙休?」
「對。普通老師都是雙休。如果想要多賺錢可以申請帶班,帶得越多,賺得越多。現在就是早上我還可以遛嗚嗚,一三五晚上就需要你幫忙了。加上我中午十二點上班,你中午可以不用回來。」
「嗯。」陳越淡淡回。
鄔云云說得輕鬆,其實心裡頭有歉意。
陳越是單休,休息時間是周五。現在他們的時間很難對上,接受這份工作前,她不是沒有過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