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葬禮 2
若不是扶著一邊的牆，她差點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再抬頭，仍是驚魂未定，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林緗如，直到與她對視，嚇得瞪大了眼睛！
像是要確認般，陳靜惜多次看著林緗如，才終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咬牙，內心崩潰。
林緗如竟死而復生回來了！
而且，身邊的向晚還帶著寵溺的神情與她交流著！
陳靜惜死死瞪著林緗如的臉，眼神複雜。
另一邊，顧母同貴太太們寒暄完，她不滿地瞪了一眼陳靜惜。
顧母覺得，她此時慌張的神情不成體統。
正當她順勢望過去時，眼前一黑，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的物品，差點和陳靜惜一同摔在地上。
台上，林緗如也看到了陳靜惜。
她呼吸一窒！
沒想時間過去這麼久，也無法埋沒陳靜惜曾經對她的歹毒。
腦海里，陳靜惜咄咄逼人的氣勢歷歷在目。
這個女人在顧君澤面前裝瘋賣傻只為數落自己的畫面就像在眼前一樣。
林緗如攥緊了拳頭，很快又恢復了淡然神情。
台下眾人並沒有看到林緗如方才眸底的變化，只是好奇期待著這個乾女兒的發言。
林緗如握緊了話筒，「融入這個大家庭之後，是外婆還有乾媽對我的悉心照顧，我才將一開始害怕被家庭排斥的心理徹底除去，雖然我們相處的時光並不多，可外婆卻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向晚率先鼓掌，隨後滿堂譁然！
在場的人紛紛為林緗如得體大方的發言叫好。
唯有向晚帶著擔心的目光看著林緗如的表情。
她們離得最近，方才林緗如的反應被她皆收進眼底。
向晚順著她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臉色難看的陳靜惜，而後凌厲眼神又停留在顧母身上。
向晚仍無法忘懷顧母曾經與林緗如是如何相處的。
她無法想像自己的女兒在顧母的掌控下過著怎樣生活！
也正是顧母一次又一次的出格行為，導致林緗如在顧家的地位受到莫大的委屈。
直到發言結束，剩下的人陸續哀婉弔唁。
向晚故意支開林緗如去招呼客人，她獨自想去會會陳靜惜和顧母。
大廳滿堂燈火通明。
此刻，陳靜惜的表情出奇得難堪，她看著向晚一步步逼近，竟是慌了陣腳。
內心忐忑不安，隨即湧上了想逃跑的念頭。
「你們來做什麼！當真以為這是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
在向晚看來，顧母與陳靜惜狼狽為奸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們的性子都同樣的歹毒，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向晚，我們好歹也是朋友，聽聞向老夫人去世了，我來看看還錯了？」顧母說話尖酸刻薄，故意挺直了腰板和向晚對峙。
她故意無視向晚，仗著自己身後的顧氏集團，狐假虎威。
陳靜惜咬牙，沒想向晚態度如此堅決，只好苦澀一笑，解釋道，「媽，外婆出事了，我想來給她老人家上柱香……」
「你們憑什麼來弔唁？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今天別想著在我的場子鬧事，否則我要你們好看！縱使老天有眼，給你們一個光明大道，也不會淪落至此，如今還死皮賴臉來我們陳家的地盤上！」
向晚氣得手抖！
她心疼親生女兒的遭遇，也深知眼前這兩人給林緗如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當即就想為自己女兒爭口氣。
陳靜惜聽得臉一陣白。
她塗抹裸色口紅，臉色更是比往日暗淡幾分。
「曼芸，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們陳家跟你們顧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當初若不是你處處針對緗如，她豈會發生那些事……」
言下之意，便是顧母事到如今仍厚顏無恥，不知天高地厚。
殊不知早已把自己的臉打得通紅。
顧母也是好面之人，她意識到向晚想抖出陳年往事算帳，當即臉色一陣青，惡狠狠剜了陳靜惜一眼。
要不是陳靜惜多次慫恿，她也不會對林緗如徹底的無情，更不會鬧得如今這個局面。
悼念會上不乏看戲的人，更何況還是顧家與陳家的恩怨。
顧母感受到四周的眼神，氣得臉色僵硬，連假笑都懶得敷衍了，沒給陳靜惜好臉色看，更是放下狠話。
「當年的事，早已過去，若不是林緗如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又豈能怪我？」
她意味深長地瞥了眼陳靜惜，隨後轉身在桌上放下喪事份子錢就離開，連解穢酒也不打算吃。
眾人對顧母逞強的模樣看在眼裡，頓時四下揚起不輕不重的竊竊私語。
唯獨陳靜惜在原地一臉難堪，像小丑一樣任人觀賞！
向晚冷冷掃了陳靜惜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
似乎在提醒她，今天不過是給她一個面子。
陳靜惜就是想走也沒得辦法。
她前身的身份地位頭銜早已肆意打響，如今淪落如此，也遭到了不少非議與嘲諷。
她不得不接受，又後悔曾經耀武揚威到處炫耀自己是陳家人身份。
向晚沒有再理會陳靜惜，而是和霍夫人在一邊漫不經心聊了起來。
林緗如禮貌招呼過後，來到陳靜惜面前。
見她姿態狼狽，冷笑了一聲。
何時，顧母與陳靜惜強強聯合針對她。
今夕，卻是被老東家拋棄在原地，像跳樑小丑一樣丟人。
她不由得心中暢快，縱使曾經造成的傷害無法補償，卻能感受到一絲的慰藉。
陳靜惜以往擅長擺弄自己的身份，眼下，她早已不是陳家千金，只是一個名聲大敗的養女，她死死咬牙，瞪著林緗如。
林緗如一臉淡定，更是氣得她無處發泄。
好似這一切本就屬於她，而她心安理得接受一樣！
陳靜惜正想說什麼，冷不防被林緗如一番話打斷，「陳靜惜，你要真有悔過之心，不如在外婆靈堂外跪個十天八天的，也許外婆在天有靈，會看到你的心意。」
她怒瞪著林緗如，自是看清她眸底的狡黠神情。
「你！」
頃刻間，陳靜惜氣得臉都綠了。
陣陣羞憤與尷尬湧上心頭，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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