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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曜看了眼小喬手裡的東西,說:“今天就別做了,咱們外面吃。”
葉勘開的是家裡淘汰下來的舊奧迪,江曜坐副駕駛,小喬和何溪坐後半。
葉勘和小喬一樣是個自來熟,可能比小喬還自來熟。
“你們倆誰追的誰啊?”
還沒等小喬說話,江曜就說:“我追的她。”
小喬覺得江曜說的一點都不符合事實,大概是為了給她面子才在外人面前撒謊。其實就說是她主動的,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可丟人的。
“那可是頭一份兒。”
“你什麼時候對人家有意思的,不會是因為那段相聲吧。說真的,你那搭檔嘴太欠了。我一直挺好奇江曜為什麼沒打他?”
小喬和孟淵的那段相聲曾小範圍在江曜的圈子裡流傳過,大家對江曜沒揍孟淵表示非常稀奇。江曜本人性格和他長相併不是那麼相符,別人要得罪了他,他能動手就基本不跟人講道理。孟淵根本沒和他熟到那個份兒上,當著幾百人的面罵他五行缺日,從葉勘對江曜的了解來看,孟淵那頓打是絕對免不了的。
小喬每提這段就覺得心虛,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孟淵辯護一下:“我搭檔也不是故意的,事後我們也道歉了。”
何溪坐在小喬旁邊一直保持沉默,這時她突然開了腔:“你還和他在搭檔嗎?”
在小喬表示確定後,何溪說:“那你們挺默契的。能搭檔這麼久,你們價值觀應該挺一致的吧。”
從字面意思看,小喬也不能否認,但何溪現在說明顯話裡有話。
何溪又問小喬:“你那個搭檔平時也和你開那種玩笑嗎?”
按常理來看,一個男的如果能當著幾百人的面和女孩兒自如地開黃腔,那麼人們有理由認為,這倆人在私底下應該沒少進行這種談話。
小喬明顯感受到了何溪的敵意,問:“你說的是哪種啊?我不太明白。”
“沒什麼。”何溪也沒再糾纏下去,她轉而問江曜,“你什麼時候有了聽相聲的愛好,我記得以前有人送你票,你都不去。”
江曜現在也沒這愛好,但他決定終止何溪夾槍帶棒的談話:“我也沒必要每件事都向你報告吧。”
還是去的之前的越南館子,上次江曜請小喬去,她沒去。
這次江曜請客,名目是他交了女朋友。他把菜單給了桌上的兩位女孩子,讓她倆先點。
飯間,幾人談起未來打算,何溪學的是法語,她準備去英國學比較文學,小喬在旁邊低頭吃魚。何溪大概覺得不便冷落小喬,問她:“你打算未來和江曜去一個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百發紅包。
文中人物言論觀點僅代表他們自己,與作者本人無關。本人僅對作話負責,感恩。
第29章
何溪並不認為小喬和江曜能申到一所學校, 問這個問題只不過是為了讓她稍微有點兒自知之明。
“江曜唯一的女性朋友”這個定語,是何溪優越感的一部分。江曜對別的女孩兒愛答不理,唯獨和她做了十幾年的朋友, 這一定程度上佐證了她的優越。她這些年男朋友換來換去,而江曜孤身一人, 很難不讓外人認為江曜是為了她才如此, 對於這些傳言, 何溪從不否認,甚至有些享受。但現在江曜不聲不響就找了一個女朋友,還和她南轅北轍, 如果和她像倒罷了, 或許還會有人懷疑江曜是對她求之不得而找的替身。偏偏是她最看不上的那類人,就那種發音,還好意思主動站起來發表見解,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幾斤幾兩,生動詮釋了什麼叫無知者無畏。
“我們倆的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江曜也並不認為小喬第一年能和他申到同一所學校, 但是何溪這麼說明顯是下小喬的面子, 他當然不能順著她說。
何溪對江曜的“重色輕友”很不滿,這方面, 江曜遠不如葉勘,葉勘雖然換女朋友換得勤, 但永遠是朋友優先。
葉勘見□□味這麼濃,馬上轉移話題, 對江曜說:“老陳明天和人約了友誼賽, 缺一中鋒,你可一定得去。”
老陳是附中校友足球隊的,小有名氣一房地產開發商, 有錢且任性,球技糟爛,卻偏愛和青少年踢足球。
江曜想都沒想就說:“不去。”老陳屬於帶不動的那類隊員,每次一看他,江曜馬上想起自己不堪回首接連敗北的三年球隊生涯。
“給個面子,老陳那個視聽室你看過嗎,一百多平,一套音響就上百萬。像老陳這種不懂裝懂,附庸風雅的,你要想在這方面賺他的錢特別容易。你最近經濟不正困難嘛,和他多相處相處沒壞處。”
葉勘家是開裝修公司的,和老陳有生意上的往來,葉勘沒事兒就去賠老陳踢足球。
說著,葉勘又感嘆:“沈阿姨也是夠狠的,她每年給外人捐那麼多錢,怎麼對你這獨生子毫不留情?就因為你學了歷史?”
江曜忍不住為沈教授說公道話:“她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她怎麼花當然是她說了算。”江曜雖然沒住過江院長口中六平米的筒子樓,但是他記憶里家人還是擠過一居室的,而那時候他的爺爺奶奶住的是獨棟小樓,有專門的廚師和司機。他家並沒有父母為子女花錢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