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一往而深
「我可當不了情聖，見過我這麼笨的？」
男人低聲笑著在她耳邊說話，溫熱的呼吸也隨之傾瀉，渾讓某些人顫了顫身子。
不慣常與人接近的她，一顆心都快被提到嗓子眼，不自覺的開始摒住氣息，似想與他離遠些，真真是太不習慣與他如此近距離。
「怎麼呢？整個人有點僵硬。」男人揶揄著她，此刻的感官的確靈敏，她的任一微弱動靜都可被輕鬆捕獲。
柳公子突然記起一句古語，「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說的倒是應景。
「先放開我。」施小雨發現今晚自己的台詞好像總有幾分耳熟。
仔細回想，卻沒想到哪不對便作罷。
「不想放。」柳緒遵從心意的回她，反將小女人抱的更緊些。
如此這般，他心裡原先的空空落落的確一掃而光，男人特別珍惜這註定短暫的時刻。
柳公子認為，對施小雨耍賴要有時間限制，否則，平白的惹毛她，顯然得不償失。
「你很像一個登徒子，真的。」
平復一些情緒後的施大小姐一本正經的評論某大少此時的行徑，仿佛被圈著的人不是她，單純從旁觀者角度，話里也並沒有怒氣。
「我這個登徒子只會針對你。」柳緒同樣一本正經的回她。
人對了，才有相應的行為。若換成其他女孩，不會激起他一點情緒。
他對她一向坦白，只差將鮮活的那顆心給某人看。
「那還要抱多久？」女孩話里有幾分妥協意味，似想到什麼，又很快補一句，「別再跟我說一輩子。」
柳公子失笑，她倒是長了教訓，開始知道堵他的話。
「一輩子太長，我雖然年輕也知道變數太多。你該不是隨口承諾的人，這種話首先要問自己信不信，反正我不太信。」
施小雨幽幽的說出一席不像出自她口的話，看著像成熟二十歲，可人家偏偏還只是一朵嫩嫩的花骨朵。
「承諾可不可信與說話的人有關。旁人如何我管不著，自己的心思總最清楚，你倒不用懷疑我的誠意。說實話，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怕，而你，是那個想要竭力爭取的人。」
小雨非常不爭氣的又起雞皮疙瘩，哀怨的賞他一個調皮眼色，「你再這麼說，我可以去抖著跳舞了。」
「呵呵，怎麼跳都行，我都喜歡看。」某公子輕鬆接下話茬，如今像這般不急不躁，兩個人靜靜的說話，也挺好。
感情需要時間慢慢培養，他沒有一口吃成胖子的心思，非常理性的知道這需要循序漸進。
「柳少，你知道調戲我的人都有什麼下場嗎？」
哪怕知道揍不過他，小雨也覺得不該缺少狠話。某人該清楚曾經那些人的後果才對，雖用不到他身上，也該知道。
「很慘，我看過幾個，但你下手很有技巧，不會真正留下疤痕，只讓那些不成器的傢伙當時痛到極點。」柳緒仔細分析著之前看到的現象。
「沒想到你還是行家，我爸教的，不錯吧。教訓人夠狠才行，更需要少留證據，否則容易自找麻煩。」
「你倒學的透徹，楊大長官的確是行家。」
柳緒笑著與她說話，此時就這麼攬著她也是極舒服的。
至於某個小丫頭，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怎樣，暫時也沒什麼動作。
「不過，你什麼時候看到過？我好像沒注意你。」
「第一次是剛開學後一個禮拜，你和沐家那位在學校走紅速度太快，再對比你當時特別強悍的行徑，我想不注意都不行。」男人對幾個月前的事記憶猶新，好像就發生在眼前。
「那麼早就見過我，沒想過與我打招呼？」
施小姐覺得有點奇怪，看他也不是那麼木納，為什麼要在好幾個月後才出現在自己眼前？
「我很慢熱，只有在確定對你有心後，才會走到你面前，否則一定把自己隱藏起來。」
「藏的可真緊，我印象里的確沒你這個人。按理說，你的姿色足夠讓我過目不忘。」
女孩抬頭看向男人，這句話可是心裡話，就現在也覺得養眼，一時有些看痴了。
柳緒低頭凝望她清麗無雙的小臉，溫柔的笑了笑，輕輕往女孩的發頂靠了靠，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與她近著距離，怎麼著都覺得很好。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施小雨的呼吸又滯了滯，轉眼便醒了心神，與其躁躁不安，不如隨遇而安。抱著就抱著，她好像也並不排斥，想通透後的女孩索性放鬆全身倚著他，就當某公子是一枚大型抱枕。
「雖然不認為我有姿色是件多好的事，可既然你喜歡，那我便也覺得好。」柳大公子偶爾說起的情話也是一套套的，完全找不出愛情小白的影子。
「嗯，很養眼，千萬要保持。」女孩特別認真的對他說道，如果有絕色可看，誰還願意退而求其次，又不是傻。
「好，保持，我家小雨也很養眼呢。」男人摟著她柔聲細語，大概兩人都沒注意他們的距離越發近的沒譜。
「我長得還算不錯，人要是過分謙虛就等於驕傲，那種虛偽的動作才不會有。」女孩想起見過的一些造作分子，不免嘀咕一句。
「何必，我們都不需要太過自謙，事實如何便如何，哪有那麼多時間用來浪費在虛假造作上。」柳緒與她持同一觀點。
如果有更多的閒暇，他只想與她兩個人待在一起卿卿我我，哪怕只這麼安靜坐著也是極好。
「等等，柳緒，別人要是聽到我們這麼不要臉孔的夸自己，會不會扔臭雞蛋。」
「不會，是事實啊。」男人帶著濃濃的笑意回她。
「你看，又不要臉孔了。」
「放心，這麼沒有營養的話題只我們兩個人時說，家醜可不外揚。」
施小雨默了默，這家醜兩個字他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八字還沒一撇，也就他信心滿滿。
雖然知道他怎麼想，可真就看不到未來長什麼樣。
總不會是因為她悲觀，呃，確切說是現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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