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你不想承認?
在這裡面呆著的確無聊,還不如出去體驗一下玩雨水的涼快,但他不會玩的,髒死了那地上水,只是看而已。
相見暖聞言,把手裡的活停下來,同意道,「好好好!媽媽現在上樓給慶兒找雨傘去。」
她拍拍膝蓋,從沙發上起來,撫摸下秋慶生的小腦瓜就上樓了,他出去一塊玩,她很開心,可就怕他會和皇甫雪吵架什麼的,但願他倆不要無事生非,還打起來。
相見暖上樓,人回到臥室內,她就看到了正躺床上休息的皇甫亦寒,他睡得很沉,以累壞了,可卻從不會打什麼呼嚕,無論再累,他的睡顏……好安詳,他應是安心入夢的吧,雨天這麼涼,不蓋被子可是會著涼的,哪怕炎熱的夏季,來到床沿邊上,拉起那藍中捎粉格的薄被,為他蓋上,她就快速找出秋慶生的小雨傘,出了臥室,往樓下去。
皇甫亦寒這會會睡覺,是有原因的,他今天出了趟差,喝了許多酒,回來時,剛好趕上這場大雨降落,大風猛刮時,人一進來,就是滿臉困意爬,有種醉醺醺的感覺,一開始她並不知道他喝了酒的,是靠近一聞才知道的,她一把他扶上樓,他進臥室就躺下了,連洗個澡再睡都省了。
下樓,見秋慶生坐在沙發上等,有些不耐煩,相見暖就快從鞋櫃內拿出他的透藍短雨靴,來到他身邊,彎身蹲下來,幫他換上雨靴,再把雨傘放入他懷,站起來道,「好啦!慶兒可以出去和小雪姐姐玩耍了,快去吧,不要讓小雪姐姐等急了。」
秋慶生聞言,開心點頭並跳下沙發,說了,「媽媽,謝謝您!」
他就跑著朝外面去。
相見暖見狀,臉上欣慰綻笑,坐回沙發上繼續縫衣服,針線活她其實蠻不會的,只是四年前生下皇甫雪,她這麼好玩,衣服不是這刮破,就是加掉線的,她為了不讓皇甫依玥買,就學著縫了,好幾次……手都扎出血了,不過……努力總是有回報的,她現在可是非常嫻熟呢,對於縫補衣服,可是……也有點生疏了,因為皇甫雪在被皇甫亦寒知道是自己女兒的那刻起,她的衣服就多得沒處放,件件價格都是上五位數的,而且布料又好,她的針線活……壓根沒處使。
其實若是皇甫依玥帶皇甫雪去買衣服,以他的眼光,也是會往貴里挑的,只是他腿腳不便,都是她帶著去買,每次他給的錢,都能省下一大半,因為她往便宜是撿的,這種情況下,他給金卡她刷,她完全不敢用,怕他問買了這麼衣服,為什麼只花了這麼點錢。
小孩子的衣服,買那麼貴幹嘛,又長得快,每年都要換的,皇甫雪又如此調皮,可……皇甫依玥送她的那條裙子,她就珍藏得很好,跟無價之寶似的,不見她怎麼穿,現在應該不合穿了吧。
……
院外,撐著雨傘一出來的秋慶生就看到了左邊在始點放出三隻船的皇甫雪,她看到他,第一反映就是瞪眼的,然――一想到自己的船走了,而他又站在礙船比賽的路道上,就大聲喊說,「哎!你讓開!我的船要過去了!」
秋慶生聞言,低眼看著那三艘已如花蔫了般,被雨水淋垮畏縮成一團的紙船,就如只剩塊板在漂,看著好笑下,他道,「你這是船麼?確定不是一塊板?」
這才多久不見,她這船就蔫下去了,這雨這麼大,滴在手心上都疼,這船竟然也不下沉,真是絕了,因是塑料麼。
皇甫雪見秋慶生取笑自己,她就有些不爽了,靠近他就說,「蔫了也一樣改變不了這就是船的事實!」她占高風一「哼」補,「好過有的人沒有得玩!」
他以為她想叫相見暖疊紙船的嗎,還不是因為紙輕,不會下沉,容易飄浮啊,不然她早把自己那搖控器鐵船拿出來了,可放水上可會下沉的,若有羊皮伐子或泡沫就好了,這樣再重的東西也不會下沉了。
秋慶生滿臉不稀罕,「我還不想玩呢,就這三艘小破船!」若不是皇甫亦寒睡覺了,他必叫他帶自己去買幾隻塑料船,讓皇甫雪眼紅又沒得玩去。
皇甫雪氣死了,直咬牙亂搖頭左看右瞧,似在找什麼東西想教訓一下秋慶生,最後,她把視線落在了地上的積水上,與他拉開一下距離,接抬腳重重踩於2厘米高的水中,那雨……一經重物狠墜砸,那如浪花般的水……就猶如出水的魚活蹦亂跳,全都都濺到了受害人秋慶生身上,就連臉,也有大粒水珠掛在上面,淺藍的套裝一沾水,就如染上了污漬般,該暗的暗,該髒的少不了,這種忽如其來的襲擊下,他是傻的,地上的水,有幾顆都進他嘴裡了,他現在是火恨不已,撿攔起她那半蔫的船,剩個膠殼流走,用力把紙船捏成團,就朝她扔去,帶著一股髒水味,大扯嗓罵,「居然敢濺我水,看你是不要命了!」然後,他就「我、我、我」的,也學起了她,左右橫掃,接找不到東西就繼續抓攔她船,再捏往她扔去,狠狠道,「叫你濺我水!叫你濺我水!扔死你!」
皇甫雪見狀,也不爽了,拼命抬腳猛濺秋慶生水,看看是他扔得快,每次都找得到紙扔,還是她踩得快,水多得不用愁,倆人就這樣,一扔一踩,他紙沒了,見身上髒兮兮的,他就發狂了,瀟灑把雨傘一扔,他就走向她,想上前撕了她,而她――則轉身拔腿跑,他追,她跑,一邊回頭看他,一邊「踏踏」跑說「來追我呀!小短腿!」
才剛六步有吧,她就「撲通」摔在地上了,裙子濕了個透,長長的頭髮有半是入水泡著順游而下的,手上的雨傘,已翻掉水面上任水沖走,雨珠一砸頭上,竟如石頭般重。
後頭追的秋慶生捧腹笑了,還嘲笑起了皇甫雪來,「活該!真是蠢如豬,笨如狗!」
他還沒怎麼追呢,她就先倒地了,看來老天也看不下去了,非懲罰她一下不可了。
現臉剛從水中拔出,眼睛被水浸得有些發酸發疼,眨巴幾下眼的皇甫雪火了,小手重重一拍地上積水,她就拖著吸水如重斤的裙子起來,猛朝秋慶生撲去,臉色凶得似想吃了他,如鋒芒畢露的野獸。
2米外的秋慶生見狀,馬上調頭想走人了,可――就在這會,漆黑大雨直下的天空中忽閃劈下一道雷,亮如白天,那隨後響起的「轟隆」聲,把他知皇甫雪嚇得耶……那是什麼都不管了,內戰也不開了,倆人紛紛落荒跑入客廳內,先逃命要緊,免得自己被雷劈電成烤乳豬。
他們濕漉漉一進客廳內,愣是把坐沙發上縫衣服的相見暖嚇到了,手裡的活放了下來,她就眉心微擰,咽口難以置信的唾沫,似顯生氣地看著對面的倆人。
這種幹了錯事的情況下,皇甫雪和秋慶生是並排站,頭各低的,各一副衰樣子,都怕相見暖罵,因為他們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又吵架或打架了,這倆人身上濕得,還按年齡來排的那種。
皇甫雪大又最髒又濕,如污水溝里爬出的般,藍色裙子上的頭髮就是污漬,凌亂飄貼哪都是,如個活生生的水鬼,而秋慶生則還好,雖濕但並不怎麼顯髒,相見暖來到他倆面前,按年齡質問,優先看向皇甫雪,「小雪,你先來給媽媽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她就知道他們會打架不合,沒想還出鬧出事來了,真是下該讓秋慶生出去的。皇甫雪聞問,咬了幾下嘴皮,碎碎叨叨道,「小雪……我……」她看向秋慶生,把事推給他,「是慶兒弟弟毀小雪的船,捏小雪的船,扔小雪先的!」
就是他的錯,這場戰爭是他挑起的,不然……她也不會濺他水。
秋慶生見皇甫雪冤枉自己,就不願咽下這口惡氣了,眼睛一冒火光就是反駁,「你撒謊!明明是你先濺慶兒水的!你是記性不好還是有健忘症啊,好賴不分的人!」
她可真能造啊,明明是她先濺他水的,還撒謊,敢情那聲響雷就是沖她來的吧,懲罰說謊之人的。
「你――」皇甫雪牙直咬,無話可反秋慶生,一個字就提前歇口了,含火的眼睛,猶如兩團火在燒,他才有健忘症呢,誰忘記了,若不是他嘲笑她在先,她會先濺他水麼。
秋慶生奪回優勢,眼抬特高,帶著鄙夷人的味道,「怎麼?你不想承認?」
證據在手,由不得皇甫雪不承認,雖然沒有人證,但也夠了。
「……」皇甫雪現在氣得要哭了,不知怎麼辦好,想承認又不服,尤其是看到秋慶生那得意樣時。
相見暖已經被他們兩個人的有一句頂一句繞暈了,眼睛眨閉嘆口氣,她就生氣道停,「夠了!都不要吵了!」她用訓斥的眼神看著他們,「你們兩個人都有錯!都不對!沒有資格在這推三推四的,把錯各推給各的!」
叫他們解釋一下而已,怎麼倒還吵起來了,在外面是沒有吵夠還是沒有打夠,還想把裡面鬧得雞飛狗跳才滿意是嗎。
「……」倆人經相見暖這麼一罵,就都不說話了,垂頭喪氣的,都知道各自的錯誤了。
「跟媽媽上樓洗澡去!」相見暖抱起秋慶生,拉起皇甫雪的小胖手,把他們帶上樓,想快點幫他們洗個熱水澡,以免著涼了,感冒可就不好了。
相見暖帶他們上了三樓,沒有把他們帶往二樓皇甫亦寒正在休息的臥室內,怕他們的吵鬧聲會吵到他休息。
三樓房間內,相見暖洗完一個就接一個,讓他們穿上乾爽的粉藍套裝睡衣,再倒兩杯溫溫的熱水,給他們暖暖手並喝下,完了就是把他們放床上,哄他們睡覺,拿出故事書來講。
秋慶生雖與皇甫雪睡同張床上,可他和她是分被子蓋,中間距著一米距離的,給相見暖睡的。
倆人聽著故事,幻想著書中故事漸漸入睡了,相見暖瞧見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就放下故事書,進了浴室,一番收拾把他們換下來的衣服放入洗衣機內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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