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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現在的她

    易南涵咬牙再點點頭,同沈夢念說:「對,去見齊曼最後一面。」

    看到如此傷心的她,他的內心,也是憂鬱直爬的。想安慰她,卻連自己都顧不上了,導致無法給予她慰語。搭握於她肩膀上的手,直發抖不停,想同她一起淚流喊哭起來。

    「見……見齊曼最後一面……」沈夢念抬眸看著易南涵,失魂落魄地呢喃:「帶我去,齊曼在哪裡,哪家醫院。」

    她伸抬雙手,死死抓著易南涵的手,細眉緊皺,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齊曼,怕來不及見上她一面,她就會離開了。

    她忽然好害怕,怕再也不能見到齊曼了,怕她會從自己生命里永遠消失。齊曼雖然兒時與現在待她不怎麼好,但她始終是她的母親,是生養她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她不能接受失去她的痛苦,不能……

    易南涵拉下沈夢念的手,對她說:「齊曼在陽耀醫院裡,我們……我們現在就去看她最後……」

    話剛到半,瞄到她眼晴里的淚打轉了一圈,快速湧出滑過臉頰時,他那未完的話,就隨「呃」聲截住了,盯著她發呆不言。沈夢念臉上的雞皮再打起時,她就不小心「嗯」聲掉淚了,咬著顫抖的唇憋住情緒。咽口唾沫的她,困難扯嗓「嗯」了個字,清晰的,接然一句順暢的話「去看齊曼最後一眼。」

    無論齊曼現在怎麼樣了,她都要見她一面,不是因她生病、更不是因要找她要錢還於易南涵,只是單純地想見她、久沒見她了而已。她已經有時隔一個星期沒有見她了,前幾次一去見她,不是被她趕就是緊閉門風,不讓她進去的,弄得她想見她一面都是那麼的難……

    ……

    十五分鐘,XX醫院。

    沈夢念與易南涵來到這家醫院裡,來到齊曼在的病房裡時,一進來,她就看到了兩名陌生男人,他們穿著黑色短襯衫,下著黑色長褲,面色看起來有些憂鬱,似也在為齊曼的可憐命運感到傷心。

    「你們辛苦了,錢我待會再給你們。」易南涵說話知會兩名男人離開。他在把公司賣掉後,還了齊曼欠的債,見還剩有錢,他就用在找她上了。

    「……」沈夢念盯著兩名走出病房的男人好一會,發現自己是為何事而來下,她就收眼扭頭,將視線聚於那張被自己冷落下許久的病床上。

    看到躺於病床上,睜著無神雙眼凝視自己的齊曼,沈夢念不由一「呃」了。她的樣子,好可怕,那臉,已經瘦得不成樣子,骨明顯,肉已經沒了,只剩下一塊皮似的。整張臉,單靠那顱骨支撐著,就像一個需要杆柱支撐的太陽傘。眼睛,已經凹陷下去了,包圍於眼的黑,已讓她分不清那是黑眼圈,還是自然黑的皮膚引起的,又或者是生病造成的。蓋於她身上的白色醫被,沒有一點因她身體而鼓起的,幾乎是與床一樣平的。讓她會以為,露於被外的頭下面,是什麼的都沒有的。

    「……」易南涵看了齊曼現在的這副模樣,他是有點想吐的。可看到她眼裡的死亡氣息與雙重黑暗,一絲光都看不見時,他反倒淚浸眼眶,想哭了。現在的她,真的讓他不敢認,若不是因為看到派去找她的那兩個人,他會以為自己走錯病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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