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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晚上架不住陸萍的挽留, 柳錫明和段生和在岑家住了下來。
陸萍高高興興地從烘乾機里拿出洗乾淨的床上用品,和岑清一起抱著上樓,「當年買房子的時候我就說, 客房多留幾個好, 你爸還說哪兒來那麼多客人,這不都住滿了?」
岑清抱著被套走到棋牌室門口, 「你倆誰睡三樓?」
柳錫明立刻舉手, 「我,我睡,讓老段住你對面。」他邀功一般地朝段生和遞了個眼神,意思是後者住在岑清對面方便晚上暗度陳倉。
岑清沒看出來二人之間的小九九, 抱著被子出去給段生和鋪床。
晚上牌局結束的很早,柳錫明口袋輸了個乾淨,嚷嚷著心痛想上樓躺著, 便沒再繼續。
各自回房洗漱,岑清洗完澡正在衛生間吹頭髮,忽然聽見門鎖響了。
「怎麼了?」她彈出腦袋看去,段生和正坐在她床尾。
段生和抱著枕頭, 語氣平平, 「認床。」
岑清盯著他看了好幾秒, 笑道:「認床, 你什麼時候多了個這毛病?」
他向來沒有固定的常住地,忙的時候在公司沙發上都能將就睡覺, 如今躺在晚上剛烘乾還散著香氣的被套里, 居然說認床?
「剛有的。」段生和掀開岑清被子的一角,表情無辜,「跟你睡應該好點兒。」
岑清掃了他一眼, 無所謂道:「你要是不怕明天被我爸媽或者舅舅舅媽撞見,那你隨意。」
段生和聽完直接躺了下去,「明天早點起來睡回去。」
岑清無奈地搖了搖頭,隨他去了。
自從段生和傷了腦袋住到她家後,這奔三的男人就像年齡倒退了二十多年回去,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哪怕蓋著棉被純聊天都要跟她蓋一床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江宏嗣當時把他腦袋砸壞了,行為舉止回到了三歲半?
岑清的床不算大,不過睡下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段生和顧及著分寸,親了兩口以後就側身乖乖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岑清被鬧鐘吵醒。窗簾微微透著點光亮進來,她掙扎著看了一眼手機,剛五點。
段生和躡手躡腳地起來,以為岑清沒醒,俯身親了她一下,然後抱著枕頭出門。
他怕鬧出動靜乾脆赤著腳,一手拿著枕頭,一手拎著拖鞋出去。手剛碰到門把手,都沒來得及往下壓,段生和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嚇到腦內警鐘大作,一時間不知道是站著不動還是快速進屋。站著等了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
突然,他的耳朵被人揪住,奶娃娃的笑聲縈繞在耳邊。
「放開姑父。」陸炤拿開兒子的手,語氣平淡,「讓姑父趕緊進去,一會兒你姑奶奶該醒了。」
陸炤抱著兒子離開後,段生和立馬進門鑽進冰涼的杯子裡假寐。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好幾天,段生和日日早上偷溜回房間,也日日能碰見陸炤抱著孩子出門遛彎。
正月初五,劇組復工,雖說是在M市郊區的攝影棚拍攝,但場地離家裡太遠,他們還是選擇就近住在酒店。
重頭戲幾乎全在棚內拍攝,情緒起伏衝突的戲都集中在年後幾天。
日常平淡的戲份還好,一到重場戲,晏山和岑清兩個人坐在監視器後面怎麼看都不滿意,一條一條重來,經常一場戲拍上二十多條也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昨天的一場爆發戲拖到晚上還沒拍完,只能挪到今天補。
太陽剛一下山,全組人準備。
左今歌這幾天眼睛都哭腫了,這會兒呆滯地坐在小椅子上發呆。
岑清也知道演員疲憊,她昨晚回去看了一晚上的帶子,就是覺得還少了點東西,具體是哪兒又說不上來。
實拍了一條,還是跟昨天一樣。
進度停滯,晏山乾脆宣布直接放飯,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幹活。
岑清捧著盒飯,一遍又一遍地看回放,手裡的筷子時不時夾個三粒兩粒米往嘴裡送。
「不著急,慢慢想。」段生和用勺子舀了一口飯送到她嘴邊,岑清機械化地吞咽,眼睛盯著顯示屏一動不動。
儘管沒人敢在他們面前抱怨,但岑清能想像外面的工作人員被迫加班會多麼怨聲載道。導演都說可以過的戲,她非咬著要重拍,卻又說不出改進意見,肯定會引起各方面的不滿。
一想到這些,岑清壓力更大了,幾次都想就這樣算了,卻又始終過不了心裡的坎兒。
「小清,沒事兒,實在不行明天再繼續。」晏山大口喝著濃茶水,出言安慰她,「年輕人就要有這種精益求精的精神。」
段生和伸手捏了捏岑清的臉頰,逗她:「你覺得哪兒不對勁?燈光、布景、服裝造型、導演……你要換哪個?」
岑清沒忍住笑了笑,她抬頭瞟見晏山臉色難看,笑意更盛。
晏山礙於這幾天經費告急,不敢跟段生和這個第二大的資方急眼,所以這會兒只能瞪著他表示不滿。
「你們先吃,我去叫個救兵。」她放下盒飯,跑出去給陸炤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