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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岑清又吸了一口,一邊看著窗外一邊嚼珍珠。
車開了五分鐘左右,他們遇到了一個一分半鐘的紅燈。
岑清指著茶杯托上的奶茶,「陳哥你趁熱喝,一會兒涼了。」
陳淮應了一聲,剛拿起習慣準備戳開,突然聽見後排段生和的聲音,「專心看路。」
他一哆嗦,立刻將奶茶放回原處,回頭朝岑清賠著笑臉兒,「我回去再喝。」
車開到酒店門口,陳淮見段生和走遠後,小口吸著那杯饞了一路的奶茶。直到酒店服務生過來催促他開車,陳淮才匆忙放下。
岑清一直到回了房間才察覺到段生和不對勁,以往回了房間,他洗完手都會先來抱她,而今日他洗完手卻去看電腦了。
「你怎麼了?開會不順利嗎?」岑清厚臉皮湊到他旁邊。
段生和沒答,盯著空白的Word出神。總覺得為了杯奶茶跟自己的助理爭風吃醋實在太過幼稚,但他偏偏又咽不下那口氣。
他合上電腦,回過頭,「給我嘗一口。」
岑清微微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手裡的奶茶,她將吸管舉到段生和嘴邊,嘟囔著:「你不是從來不喝這個……唔。」
話還沒說完,段生和推開她手裡的奶茶,低頭將她吻住。
慌亂中,岑清只來得及咽下嘴裡沒嚼的珍珠,差點兒嗆到。
淺嘗輒止,段生和很快放開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奶茶杯,目光最後落在岑清的唇上。
「全糖?」他問道。
岑清還沒反應過來,暈暈乎乎地看了一眼奶茶杯上的標籤,「五分糖。」
段生和一挑眉,笑道:「我嘗著像全糖。」
他親完就抱著電腦到了裡屋開視頻會議,留下岑清一個人在客廳里,摩挲著唇角。
想明白了段大總裁的反常原因,第二天岑清特地在他回來之前去樓下買了一杯奶茶,全糖的。
她將奶茶獻寶一樣地端給段生和,本想看他被甜齁住的表情,沒想到最後奶茶都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又是套路失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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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定檔新年前,一月下旬,全組人到達K市參加宣傳活動。
段生和比大部隊晚一天到達,他拿著劇組給的房卡進屋一看,單人大床房,房內空空蕩蕩,沒人也沒行李。
他立刻給岑清打電話,卻得到了岑清跟自己並不是一間的消息。
當晚,段生和敲門被拒。
岑清正蹲在房間裡喝冰飲料,說什麼都不敢讓段生和進屋。
第二天晚上,岑清先一步飛回K市,新開機的劇組出了點問題,她臨時過去處理。
次日一早,岑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她看見手機上躺著兩條K市的未接來電,回撥了回去。
「岑女士您好,今早保潔在打掃8602的時候發現您遺留的物品,請問需要快遞幫您寄回嗎?」
岑清揉了揉眼睛,在微信里查找段生和的房間號,「不用,麻煩您幫我交給8609的住戶,姓段。」
掛了電話,岑清倒頭又睡了過去。
中午,她被不斷震動的手機吵醒。
岑清壓抑著起床氣爬起來一看,是段生和發來的消息。
段生和:【(圖片)】
岑清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張計生用品的圖片,發了幾個問號過去。
岑清:【你大白天開什麼車?】
段生和坐在黑黢黢的房間裡,手邊擺著那盒計生用品。
十分鐘前,他和陸炤一起回酒店,前台叫住了他。
「段先生是嗎?昨天8602的岑小姐遺留了物品在房間,她讓我們轉交給您。」
前台手裡拿著一個紙包,嘴角揚起禮貌的笑容,雙手將東西遞給段生和。
段生和掂了掂,似乎是個長方形盒子。
電梯裡,他隨手打開牛皮紙包,紙包里滑出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物體。
熟悉是因為段生和幾乎每周都要見到,陌生是因為由於某些原因,他已經四天沒有使用了。
長方形盒子滑落在地,吸引了電梯裡鬆散站著的六個人的目光。
等他看清楚物體後,段生和立刻蹲下將東西塞進口袋,將鴨舌帽往下壓了壓。
電梯內氣氛凝固,大家十分有默契地停止了交談,一個個兒都死死盯著電梯門縫兒,想要早些逃離這充斥著尷尬氛圍的空間。
就在這時,一個小朋友仰起頭看向旁邊的大人,「媽媽,那個杜田斯好不好吃呀?」
小朋友的母親尷尬地捂住他的嘴,雙手抱著孩子不讓他亂看。
但小朋友身體靈活,一個翻身就掙脫了控制。他探出一個腦袋看向後面的段生和,眨巴著眼睛天真地問道:「叔叔,那是不是口香糖?到底好不好吃呀?」
電梯門停在四樓,孩子母親拖著小朋友就往外走。
「媽媽,我們不是住在七樓嗎?這是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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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段生和拖著行李箱回了家。
他試圖將某個躲在書房裝鴕鳥的人騙出來,然而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段生和進去拉上了書房的窗簾,然後走過去幫她把文檔保存好合上筆記本電腦。
「你把那東西丟在K市是什麼意思?」段生和低著頭,不疾不徐地解著袖口的紐扣。他
他將那對岑清生日送他的袖口摘下,用紙巾墊著放到了高處書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