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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顆傻桃子有這麼強的占有欲,強到可以讓他失去理智,可他就是無法自控。
陶桃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蘇晏, 所以,他真的是因為蘇晏來找她才吃醋生氣了麼?
她不禁有些竊喜, 像是終於吃到了糖果的孩子,但也能感覺出來他現在是在秋後算帳,小聲回答:「我沒去找蘇晏,今天是他來找的我。」
程季恆:「為什麼不直接拒絕他?」
陶桃知道他在問什麼,卻擺出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什麼?」
程季恆看出來了她在揣著明白裝糊塗,裝得還挺像,差點就把他逗笑了。
他強忍笑意,板著臉道:「真不明白?」
陶桃還在裝:「真的不明白。」
程季恆語氣淡淡:「行,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話還沒說完,他就翻了個身,再次壓在了她身上,作勢要罰她。
陶桃嚇壞了,忙不迭說道:「我明白了!」
程季恆的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咬字輕慢:「這麼快就明白了?」
陶桃點頭啊點頭。
程季恆沒有立即開口,目不轉睛地看著身下的姑娘。
她的鼻尖和臉頰上還帶著溫存後殘留的潮紅,雙眸水潤迷離,如絲般魅惑。
成熟的桃子,更加誘人。
他再次回想到了剛才吃桃子的滋味。
她很軟,又嬌柔,隨便一陣顫.栗一聲呢喃就能輕而易舉地激發他的占有欲,令他欲罷不能。
他的嗓子再次開始發乾,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再次開口時,嗓音粗啞:「說吧,明白什麼了?」
陶桃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即老老實實地交代:「我本來打算回家後用微信拒絕他。」
程季恆並不滿意這個答案:「為什麼不直接拒絕?」
陶桃:「那多傷人呀。」
程季恆氣極反笑,冷冷道:「你還挺能替他著想?」
陶桃有點忐忑,有點不安,又無法反駁,只能選擇不說話,默默地垂下了眼皮。
她這幅樣子,看起來特別軟,程季恆無法自控地想去欺負她:「再來一次吧。」
陶桃抿了抿唇,猶豫片刻,抬眸看著他,怯生生地問道:「你明天還走麼?」
這個問題她已經憋在心裡一個晚上了。
她不想讓他走。
看著她目光中的依賴與期待,程季恆忽然特別愧疚。
明天可以不走,但是幾天後還是要走。
最多再陪她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集團要召開股東大會,投票推選出新任董事長。他必須回去參加。
他不想讓她難過,可不得不跟她說實話:「明天可以不走,但是家裡有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一個星期之後必須走。」
陶桃的神色暗淡了下來,可心頭還是有點期待,或許他可以帶著她一起回去呢?
她既然已經跟了他,就願意跟著他去任何地方。
反正她在雲山也沒什麼牽掛了,去哪都行,去西輔也行。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讓她去哪都行。
雖然主動提出這件事情很不好意思,但她還是鼓足勇氣問道:「你能、能帶我一起回……」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能!」程季恆的語氣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餘地,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陶桃神色一僵,滿心的期待在瞬間凍結。
他不願意帶她回家……
是因為、不喜歡她嗎?
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又是她的一廂情願?
所以,他還是會離開她?
她又被拋棄了麼?
一顆心在瞬間跌至谷底,陶桃心裡難受極了,再次紅了眼眶,同時又開始自我懷疑,感覺自己是一個特別差勁的人,不然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離開她?
爸爸媽媽為了救別的孩子放棄了她。
奶奶不跟她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她喜歡了蘇晏許多年,他卻不願意回頭看她一眼。
現在她愛上了程季恆,想跟他回家,但他卻不願意帶她回家。
她感覺自己特別討人厭。
程季恆意識到,自己又傷她心了,自責又心疼,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語速極快地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帶你回去,是我現在不能帶你回去,等我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就回來帶你走,我發誓我一定會回來!」
陶桃沒有說話,還是在哭,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真的很害怕。
如果他走了之後再也不回來了,那麼她就又被拋棄了。
她不想再被拋棄了,她只是想有個安穩的家。
程季恆心疼又焦急。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徹底打消她心頭的惶恐與不安。
忽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忙不迭開口:「周末去雲山寺吧。」
陶桃囔著鼻子問:「去幹嘛?」
程季恆:「去掛把鎖。」
對於雲山本地人而言,在月老樹上掛鎖比去民政局領證還要重要——男女兩人只有系了結髮扣,加上同心鎖,再掛在月老樹上,這段姻緣才會被認可——這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傳統。
陶桃瞬間止住了眼淚,不敢相信地問:「真的嗎?」
程季恆神色認真,語氣堅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