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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父女倆簡直玩得樂此不疲!
就是可憐了吉他老師。半個月換了三個吉他老師,三個老師都可憐,但凡他們倆裡面有一個能找到調,老師們也不會接二連的辭職……
陶桃只要一想到比賽當天的現場觀眾們,她就愧疚,自責,心疼,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承受這樣的懲罰。
最心疼的是她老公的好兄弟,老季。
參賽家庭可以邀請親友去當現場觀眾,她們家那口子邀請了季疏白和他老婆。
季疏白很了解程季恆,所以說什麼都不願意去,但是他老婆陳知予好奇心比較強,就想去聽聽到底有多難聽,所以拍板了要去,季疏白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硬著頭皮陪老婆去當現場觀眾。
陶桃和陳知予的關係不錯,兩人上次一起逛街的時候,陳知予不小心說漏嘴了,她才知道,季疏白還特意上網買了兩副防噪音耳塞……
不過她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反而表示理解,非常能理解,要不是因為她要上鏡,她一定也會買副耳塞。
她還好心地勸陳知予,到時候一定要聽老季的勸告,帶上耳塞。
但人總是有逆反心理,別人越是說難聽,陳知予就越想聽。
這位身材窈窕紅唇黑髮的性感女人,身上的魅力不僅是顧盼生輝風情萬種,還有與成熟知性風截然不同的傲嬌與叛逆氣息。
被陶桃勸戴耳塞的時候,她還特別難以置信:「不至於要戴耳塞吧?」
陶桃實話實說:「為了你好。」頓了下語氣,她想到了一個特別合適的形容,「你記得哈利波特裡面的魔法植物曼德拉草麼?」
陳知予點頭。
陶桃:「差不多就是那種殺傷力。」
陳知予:「……」
牛逼!
更想聽聽了!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即便陶桃再不情願,還是要陪著他們父女倆去參加比賽,沒辦法,誰讓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呢。
因為要上鏡,她特意好好地打扮了一番,但是沒化妝,也沒穿高跟鞋,只是穿了條好看的裙子,背了個拿的出手的包,又去做了個一次性的髮型。
臨出門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們父女倆除了後背上各自背著一把吉他之外,手裡還拎著一隻一模一樣的黑色炫酷風運動款親子包,那一刻她心裡不平衡到了極點:「你們倆買包竟然不帶我?」
程季恆立即跟老婆解釋:「這包不是買的,是我們買舞台裝的時候送的。」
小奶糕點頭啊點頭:「對!是送噠!媽媽你不用買舞台裝,所以才沒有你的。」
陶桃更驚訝了:「你們倆竟然還買了舞台裝?」
父女倆同時點頭啊點頭。
陶桃:「為什麼不給我看看?」
小奶糕:「因為我們要保密,爸爸說了,這是舞台機密。「
陶桃:「……」
就你們倆的水平,根本不用準備舞台機密,只要一張嘴就能燃爆全場。
長嘆了口氣,她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帽子墨鏡和口罩,逐一戴到了自己的臉上,把自己的臉捂了個嚴嚴實實——雖然上鏡不能戴口罩墨鏡和帽子,但錄節目前和錄節目後,還是戴著好……尤其是錄節目後。
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一點就是:少兒頻道看的人應該不多,直播的話看的人應該就更少了。
然而她的「全副武裝」卻引來的這對父女的不滿。
程季恆首先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幽幽怨怨期期艾艾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戴口罩?嫌我們丟人麼?」
陶桃:「……」
大作精上線警告。
小奶糕也噘起了小嘴巴:「媽媽你不可以這樣,我和爸爸會難過噠!」
陶桃:「……」
小作精上線警告。
大小作精同時上線的警告,真的難以無視,但陶桃還是想最後掙扎一下,故作鎮定的說道:「外面太熱了,我防曬。」
程季恆:「我們開車去。」
小奶糕:「不用走到太陽下面,媽媽你不會被太陽公公曬到噠。」
陶桃:「……」
行,你們贏了,我輸了。
為避免發生大型作天作地作死人的情況,她屈服了。
長嘆一口氣,她生無可戀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口罩和墨鏡。
就這樣吧,破罐破摔吧。
錄製比賽的演播廳在電視台七樓,爸爸和孩子們化妝換裝的時候,媽媽可以在旁邊的休息室等候。
在休息室中,陶桃遇到了蘇顏還有她和白星梵的大女兒白七七。
休息室中有許多張圓形玻璃桌,每張桌子上面都放著一盤點心和一盤水果,旁邊擺著四張椅子。
因為來得比較早,所以蘇顏和七七在的那桌只有她們母女兩人,陶桃看到她們母女後立即朝她們揮了揮手,同時朝她們走了過去。
蘇顏也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陶桃才剛一坐下,就聽到蘇顏小聲問了她一句:「幾個月了?」
陶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同時壓低了嗓子回道:「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老公都沒看出來。」
蘇顏:「走路和原來不一樣了,氣色也不一樣了。」具體哪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但是當過媽媽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陶桃將手覆在了小腹上,帶著笑意回道:「不到兩個月。」隨後她又將上半身傾向了蘇顏,悄聲說道,「我半個月前就知道了,一直沒告訴我老公,準備給他一個父親節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