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頁
洗完澡,她去廚房做飯,冰箱裡的食材所剩不多。找出一大包烏龍麵,半顆不太新鮮的捲心菜以及一罐長城午餐肉。晚飯就做了捲心菜炒烏龍麵。然後把午餐肉切片,在平底鍋里用黃油煎了一下。貓就和她吃一樣的東西。貓餓壞了,她也是。一人一貓把半鍋烏龍麵解決掉後,她找個紙箱,給貓做了個窩,讓貓躺在窩裡休息。她去找止咳藥水喝。
貓不願意休息,看她走開,趕緊跳出來,一瘸一拐地跟在她後面,不敢離她太近,始終保持兩步的距離。她走,它也走,她停,它也停。她到哪,它必定也跟到哪,趕都趕不走。
止咳藥水喝了,咳嗽終於壓制了下去。她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開始打掃衛生。
先從整理七月的衣服開始。七月送給她的那些好看亦或不好看的衣服、以及凡是能夠令她想起七月的小物件統統塞到垃圾袋裡,抱著貓拎到樓下去丟了。上樓後,把自己的衣服也打了個包,一堆證書以及教材也都塞進包里。被子毛毯等疊成四方形,整整齊齊堆放在床頭。冰箱裡的食材全部拿出來,和一堆雜物等丟進一隻麥德龍購物時買的針織購物袋內。鍋碗等廚房用具等重新清洗了一遍,放到碗架上瀝水。最後是擦地板,用擰乾的大塊毛巾,跪在地上從裡到外,角角落落來回擦了兩遍。
房間客廳打掃好,然後去洗手間,馬桶刷了,面盆擦了,浴室牆壁也用刷子沾上去污粉仔細刷了兩遍。
兩個小時後,時間到了晚上九點鐘。五月單手抱上貓,拎上冰箱裡的食材雜物等下樓去丟棄,上上下下連著跑了兩趟,第三趟實在跑不動了,就寫了兩張紙條,放到自己衣服包和被子上。
房間打掃好,雜物丟光。她打開手提電腦,把關老師以前送她那張《風居住的街道》的CD塞進去,反覆聽。一邊跟著鋼琴和二胡的悲涼哀怨的曲調輕聲哼,一邊去房間裡做最後檢查。冰箱和洗衣機、熱水器的電源統統拔掉,冰箱內部似乎沒怎麼擦乾淨,於是重新用抹布擦洗了一遍。
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已經做完,抱著貓坐在乾淨的地板上聽了十幾二十遍的風居住的街道,聽得大腦幾近麻木、連眼淚終於也流不出時,起來換衣服,化妝,梳頭髮。這個時候,時間到了晚上十點鐘。她看了看時間,把貓放進紙箱裡,拎上給金秀拉的東西,下樓去找金秀拉。
金秀拉今天一天是這樣度過的:早上七點,鬧鐘響起,她一看時間,想,是不是時間設置錯了?以前不都是八點才起床的嗎?於是倒頭又睡。一覺睡到八點一刻才醒,嚇得從床上一躍而起,五分鐘內洗臉刷牙梳頭,衝下樓去買早點。才大年初六,做早點的攤販們還沒有從老家回來,小區門口原先擺滿攤位的一條路上空空蕩蕩。沒辦法,最後去便利店隨便買了個火腿三明治。三明治淡而無味,勉強快要吃光的時候,她終於想起,早上鬧鐘定那麼早,是要去六樓送五月從韓國帶來的面膜,順便在她那裡蹭一頓早飯吃。唉,起來晚了,只好算了。
進了公司,換好工作服,到辦公室一看,生野早就到了,只是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一臉的憔悴,比之放假前,黑瘦了很多,憑她對生野多年的了解,就知道他回日本這幾天搞不好是縱慾過度了。
長假回來上班第一天,生野明顯沒有進入狀態,濃咖啡一杯接一杯的喝。幾杯咖啡喝完,從公文包里理出一把□□,叫她去一樓財務報銷差旅費。他放假前去馬來西亞出了一趟差,酒店兼出差補貼以及在當地招待客戶的費用加起來有一萬多塊。她填好經費報銷單,□□一張一張貼上去,正準備去一樓時,忽然接到呂課長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210章 210
呂課長問她:「都這個時間了, 我們小姑娘五月沒來上班, 電話也打不通,什麼情況?你今天看見她了沒有?」
「她家座機也打不通嗎?」
「我們只知道她的手機。」
金秀拉知道五月不是那種無故缺勤的人, 也覺得奇怪,於是打五月手機,關機, 接著打七月電話, 空號。兩姐妹一個都沒聯繫上,一邊疑惑著,一邊往財務掛了個電話, 告訴呂課長五月手機壞了,車票買不到,正在火車站發愁呢,明天搞不好也來不了。呂課長說這樣啊, 那好吧,小姑娘作孽是作孽嘞。直到掛了電話也沒想起來問她是怎麼聯繫上五月的。
十點多,積壓的工作差不多做完一半的時候, 抽出時間來給五月發了條簡訊,發出去後依舊石沉大海, 沒有回音。然後她去一樓報銷費用,一圈章蓋下來, 最後還差總會計師一個就齊了,但總會計師澤居晉今天也沒來上班。她去問總務,總務告訴她, 澤居晉的機票是今天下午的,到上海要晚上了,所以要明早才能來公司上班。生野這趟差旅費的金額較大,沒有澤居晉的批准,報銷不了,無功而返。
中午十一點,一個立志學好日語去討日本聽話老婆的哥們過來請教她幾個敬語問題,她開始時儘可能耐心地教他,奈何那哥們就是領會不了,氣得她「我草我擦」地亂飆髒話,誰知被她一罵,那哥們竟然就開了竅,懂了。然後還一臉崇拜地看著她說:「唉,我外面報的培訓班的老師要是像你這樣滿腹經綸又幽默風趣就好了,以後你做我老師算了。」
金秀拉說:「為了你的健康成長,我不建議你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