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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得以和她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自己,和自己空茫茫毫無著落的心靈終於找到了歸宿,他被深深的慰藉到了。
也就這個時候起,他察覺到自己對她,已經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和依戀。
五月躲在被子裡哭著入睡,奇怪的是,夜裡竟然睡得極為深沉,一次都沒醒來過。等到第二天終於醒來時,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身邊也沒了澤居晉的身影。她在床上靜靜坐了一會兒,然後跳下床去找他,拖著哭腔喊「晉桑,晉桑——」
洗手間沒有,廚房間也沒有,問花小姐,花小姐也不知道。四處都找不到,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就哭了出來。
臉都沒洗,坐著哭了很久,有電話打進來,是金秀拉,問她昨晚怎麼沒回去,她無聲流淚:「我把他嚇跑了,我把他逼走了。」
金秀拉沒能聽懂:「親愛的你說什麼!」
「晉桑被我嚇走了,我逼他和我結婚,把他嚇跑了!他肯定偷偷跑回日本去了。」
金秀拉更加摸不著頭腦:「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我們昨天又遇見了,說好要結婚了,他今天就失蹤了!」
「傻瓜,你不能追去日本嗎!」
她放聲哭:「我沒有簽證,怎麼去!現在去辦,怎麼來得及!」哭著哭著,自言自語說,「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願意和我結婚就當面說好了,這樣算什麼!」
不顧金秀拉那邊大呼小叫,強行掛斷電話,他號碼爛熟於心,根本不用翻通訊錄,正要撥號,忽見手機有未讀信息數條,都是澤居晉發的。第一條是告訴她,自己趕早班飛機去了。第二條是說已經抵達東京,正前往港區的區役所。第三條告訴她單身證明和謄本已經到手,傍晚就可以回到上海。還告訴她說,已經幫她和自己請好了假,叫她安心在家裡休息。
她撲通往地板上一坐,摟著花小姐,,又哭又笑了起來。
五月一邊哭著,同時又笑著,衝進浴室洗漱,飯都沒來得及吃,領著嗷嗷叫的花小姐出了家門,到門口,去便利店買了兩隻飯糰,攔到計程車,和花小姐兩個坐進去,先去宿舍房間,把星期五接出來,然後一車開到了機場。
晚上,開好單身證明、拿到戶籍謄本的澤居晉辦好出關手續,拎著包才到出口處,就見一人一狗,還有一隻貓向自己飛奔而來。
他一怔,已被五月撲了個滿懷。
五月死死抱住他,大叫:「晉桑,晉桑!」
花小姐和星期五圍著他打轉,一個汪,一喵。他手上皮包一丟,將她攔腰抱住,低頭就親了上去。
次日,也是這一年最後一個月份的最後一天,即12月31日,澤居晉與五月前往山東濟南,在濟南市民政局登記結婚,正式成為夫婦。
還沒出民政局大門,五月就把兩本結婚證小心地收了起來,澤居晉要看一看,五月不給。
澤居晉嘖了一聲。五月捂著包包,得意笑。
澤居晉伸手拉她頭髮:「喂,澤居五月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夥伴們一年來的陪伴,愛你們,謝謝你們這一年來的陪伴,這篇文,寫整整一年多,是個浩大的工程,但更不容易的追了這麼久的小夥伴們,謝謝你們沒有中途放棄。
有很多話,今天來不及說了,以後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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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言。一貫的風格,一貫的調調。
古言。
第361章 361
到了民政局門口, 被北方冬天的寒風一吹,兩個人同時去拉圍巾。五月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澤居晉的面龐,試探著、小心翼翼的、輕輕叫了一聲:「あ、あなた……」一句老公才叫出口,自己把自己給肉麻得一哆嗦, 隨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澤居晉也是一哆嗦。
他和五月走到結婚這步,不是情到深處難捨難分, 不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而只是憑著一股衝動而已。
那天在赤羽看她那副可憐兮兮卻又倔強的樣子, 一句「結婚就結婚好了」衝口而出,自己也是始料未及。
赤羽遇見她之前, 在過去兩三周內, 他對於二人之間這個結婚與否的無解難題一直採取逃避態度,準備冷個一段時間再作打算。對於她,他從未想過放手,但她這樣反反覆覆的態度令他苦惱的同時, 也使他頗為厭煩。
他過去的女友有多少,連自己也記不清,但無論是誰,都是以不結婚為前提而交往的。被逼婚的事情,他迄今遇到過不止一次兩次,不管對方是誰, 當時愛的多深,一旦提起結婚這兩個字,熱情會即刻冷卻, 交往當然也就無法再繼續下去。和這些女孩,無一例外的,最後都以分手告終。
五月對於他,和別的女孩子大為不同,所以他為她做出在從前都不敢想像的妥協。包括泡夜店時間大大減少,不論主動被動,都不再與其他女人**等等,甚至和她像一家人一樣過起了同居生活,一起養貓遛狗,周末一起出去活動。除了沒有那張證書以外,他和她已於一般夫妻無異。
所以在他看來,她無事生非,這樣逼他結婚、一再試探他底線的態度孰不可忍。在兩人冷戰的這一段時間裡面,他在等她自己想通,同時心裡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她的態度始終不轉變,那麼,也只好分手。分手後,要麼把她調到別的部門去任職,要麼自己提前結束任期回東京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