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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蘑菇瞬間被小香菇的眼神激怒,腦子一熱,氣到發昏,想也不想,伸手過去,用力把她推了個踉蹌:「你走開,不要來碰他!」
身經百戰的霸王花小香菇被小蘑菇當眾推搡了一下,那還了得,也差點氣昏倒,心中怒火熊熊燃燒,馬上反手一巴掌朝小蘑菇身上打去:「喂!你誰呀!」
不過小香菇這使出十二分內力的一巴掌沒拍到小蘑菇身上去,拍到澤居晉背上去了。小蘑菇被澤居晉摟住了。
澤居晉護著小蘑菇,臉朝小香菇說:「優樹菜,可以了,適可而止!」
要是依著小香菇的脾氣,早就大打出手了,而且不打到她鼻青臉腫、哭爹喊娘不能算,只是在公眾場合,而且是在心儀的男人面前,又當著他和自己一堆朋友的面,不得不收斂幾分,然而太過氣憤,五官不自覺的有些扭曲,在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起來好像是一朵有毒菌菇:「晉桑,這女孩是誰!」
小蘑菇聽到這句「晉桑」,哭得更大聲,眼淚更兇猛。
以前還是澤居桑的,現在感情也得到了升華。和她一樣,都是晉桑。很好,很好。
澤居晉看五月大聲哭泣,這才緊張起來,乾笑幾聲:「我女朋友。」說完,忙去安撫她,「sa醬,別哭了。」
小香菇見澤居晉那副緊張的樣子,更氣,更怒,眼睛冒火,虎視眈眈地與小蘑菇對峙。面前這女孩似曾相識,非常之面熟,但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澤居晉的一堆朋友們干坐著,代這三個當事人感到尷尬,卻又不想熱鬧過早結束的樣子,因此個個一臉糾結,想笑又不敢笑。
五月狂哭不止,不願在這裡出醜給別人看,抹了一把眼淚,把澤居晉的手一把推開,哽咽道:「我走了。」
澤居晉忙拉她:「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啦,你留在這裡好了!」
澤居晉拽她的手,攬她的腰,不放她走:「等一下,我把外套穿一下。」
那邊甲斐生起氣來:「晉桑,不是說了等一會換一家接著喝的嘛!」
五月這邊也氣得要死,用力掙扎著:「放開我!你儘管去你的三次會四次會,為什麼非得拉著我?是不是想看我和她打起來?看著兩個女人當眾為你干架很開心是不是!」
澤居晉死死拉住她,哂笑說:「別胡說,也不許亂跑,我們馬上回家。」
五月掙出一隻手來,指著甲斐,衝著澤居晉嚷嚷:「為什麼還要和她見面,為什麼還要和她搞在一起?已經因為她間接吃過一次虧了,受了那麼多的苦,才過去多久,現在就都忘記了嗎!」
澤居晉的同伴們一聽這些話,認為不方便在這裡聽人隱私,紛紛拿包走人,臨走時紛紛悶笑著向他丟眼色,意思是你保重,我們撤了。
小香菇也馬上對五月進行了反擊:「真是莫名其妙,晉桑為什麼會和這種人交往?」
澤居晉顧不上她了,拽住五月,用一隻手胡亂穿上皮衣,然後半抱著她往外走:「別誤會,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家後我慢慢和你解釋好不好?」
小香菇叫:「晉桑,晉桑——」
小蘑菇叫:「放開我,放開我——」
兩朵小菌菇的聲音太響,引得人人側目,躺在卡座上暈眩半天的金秀拉這時也清醒過來了,好不容爬坐起來,聽見五月嚷嚷聲,怕她吃虧,想去幫她一幫,哪怕不出聲,就站在她身邊瞪瞪甲斐,給好基友增添點氣勢呢。
扶桌子才站起來,就看見人群中的那一對。那一對正在人堆里上演兒童不宜的言情劇。
人群中,五月在澤居晉懷中瞎撲騰。她人小,卻靈活,又哭又鬧的,引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澤居晉對於處理這種事情經驗豐富,臨危不亂,捉住她的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去堵她的嘴。
圍觀的人中,有人咧嘴看笑話,也有人叫好。甲斐優樹菜拿著個紅酒瓶子對嘴吹,她的一個助理彎著腰低聲下氣地和她說著話,大概是勸她早些離去。甲斐不為所動,咕嘟咕嘟猛灌,轉眼半瓶紅酒就了肚。
那邊澤居晉始終不放開五月,五月好不容易掙出一隻手,一拳頭就捶到他肩膀上去了,他不耐煩,一把把人抄起,不顧她掙扎,把她給強行抱走了。
又一陣暈眩襲來,金秀拉「嚶嚀」一聲,兩眼一翻,往卡座上撲通一倒。
年紀大了,小心臟越來越脆弱,心理承受能力也和年輕時不好比了。唉系。
澤居晉到酒吧門口才把五月放下來,五月一脫離他的束縛,頭也不回就往前沖,澤居晉趕緊去追。
五月邁開腿大步跑,前面不遠處的法國梧桐樹上倚著個身穿風衣的禿頂中年男人正在咧嘴笑。等到五月跑近,中年男人忽然張開風衣,風衣裡面□□,五月尖叫,中年猥瑣男更加亢奮。
五月嚇得轉頭往回跑,正好被澤居晉趕上,捉住,抱在懷裡。她氣極,卻又擺脫不了他,抓住他就是一頓捶打,用手扭、擰、抽、掐、砍,削,十八般武藝用盡,把自己累得不輕。
她和他雖然親密,但做他部下久了,成天被他訓話,加上比他小很多,因此親密中也有幾分敬畏的成分在,到現在,她大部分時間和他說話都用敬語,連和他高聲說話都沒有過,今天實在是氣到發昏。
澤居晉皺眉「疼疼疼——」的苦笑,等她終於鬆手,又問她:「消氣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