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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動,緒方拍了拍五月的肩頭,說:「你這件事辦得漂亮,明年還交給你來組織。」
五月把臉轉向窗外,一句話也不說。車開出老遠,再回頭,老闆帶著老闆娘還在不停揮手。
從莫干山回來,五月次日沒有上班,給緒方發了個信息:對不起,身體不舒服,想請假幾天。
緒方一個電話打過來:「你請假要先去醫院開病假條懂不懂?我要看到病假條才能決定準不准你的假。你休息,你的工作誰來做?我來做嗎?輕傷不下火線,我們公司沒有弱者,也不需要弱者!快過來過來!」
五月說:「我是休年假。我五天年休到現在還沒休過一天,而且我春節加班一周,本來應該算三倍工資的,但你肯定不會給我三倍工資,那幫我調休好了。總之我年假多的是,休一天,並不需要去醫院開病假條吧?」
緒方說:「我的話你不理解?聽不懂?反正你先過來,我和你談談!我發現你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我得和你談談話,給你做做思想工作。」
五月固執地說:「我要請假休息。」
緒方惱羞成怒:「鍾五月,我扣你工資信不信?」
五月說:「信。」電話掛斷,設成靜音,靜靜躺在床上看天花板,電話在桌上震動到自動關機。
大概半小時過後,有人捶門,是公司的小車司機,緒方的弟弟苟二洋。苟二洋在門口喊:「小鍾?小鍾?五月!五月!老闆叫我來喊你去上班哈,起來一哈子,把門開開來,跟我去公司哈——」
五月把書丟掉,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嘉興城,溫府。月喚解了衣裳,在葡萄架下洗澡,忽聽院門吱呀一聲,便叫李大娘去看門。李大娘忙的丟下手中艾草,三兩步到門口,一看,是鳳樓。嘀咕道,怎麼又轉回來了,不是去了夫人處麼。嘴裡嘀咕著,心裡頭卻是歡喜不盡,便問:「五爺晚飯用過了不曾?」
鳳樓嗯了一聲,也不答話,提腳徑直往裡走。月喚在葡萄架下問:「李大娘,可是有人?門關好了麼?」叫了兩聲,沒人答應,回頭一瞧,見一個男子直直地朝她這裡大步而來,嚇了一跳,哎呦一聲,忙地把搭在葡萄架子上的衣裳扯下來圍在身上,驚道,「你,你怎麼來啦?!」
鳳樓不答話,往她身上看兩眼,忽然撩起長袍,解下腰帶,掏出物件,岔開兩腿,對著牆根開始放水。月喚慌忙閉上眼,嚇得啊喲啊喲地叫喚:「李大娘,李大娘,你人呢!」
那三個人竟不知躲去了哪裡。她定定神,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個葫蘆瓢,忙地往桶里一丟,身上的水也來不及拭乾,開始心急火燎地穿衣裳。衣裳袖子翻來覆去找不著,心太急,身上又是濕漉漉的,如此一來,更是穿不進去。想一想,乾脆不穿了,把一堆衣裳肩上披一件,腰上圍一件,又壞心眼地撈起面巾往他身上丟。水花濺他一身,面巾卻被他單手接住,慢斯條理地擦了擦手,隨即丟回浴盆內。
她本想撩水去潑他的,月色下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大對勁,跟一頭狼似的眼冒綠光,呀的一聲尖叫,趕緊轉身往回跑,肩上腰上圍著的衣裳也都掉落在地。還沒跑兩步,腰肢隨即被他從身後一把攬住,再一聲驚呼,她人便被他扛到了肩膀上。
靜好與倩惜避入廂房內,李大娘則扒著窗子往外偷看,見白生生光溜溜的月喚在鳳樓肩膀上,跟離了水的魚一般亂撲騰。一面撲騰著,一面揪他的頭髮,扯他的衣裳,往他身上用力捶打,嘴裡還不停地叫喚:「李大娘呀——快來救我的命呀——」
李大娘哭笑不得,嘀咕道:「這兩個人,真真是,天難找,地難尋……」
正在死命掙扎的月喚突然想起自己肚子裡已有了個小娃娃,因被他扛著,恰好肚子抵在他的肩膀上,她唯恐傷著小娃娃,遂停止掙扎,轉而去扯他的頭髮,慌問:「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鳳樓低笑道:「回屋去辦一件要緊事。」
她逼問他:「你要辦什麼事!你要辦什麼事!」
鳳樓又笑:「自然是辦我該辦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帝姬,一個亡國帝姬,陶陶。
一個侯爺,一個新朝侯爺,國英。
帝姬曾經很跋扈,
侯爺一直很記仇。
一朝國破落入侯爺手,
侯爺:陶陶,上酒上茶上洗澡水——
此處念白:落毛鳳凰不如雞。
帝姬:是,知道了,煩死啦——
此處念白:龍游淺水遭蝦戲。
且看亡國帝姬如何在宿敵手中討生活。
By《菩提喜》
第50章 21.9.10.19
月喚連連叫嚷:「你自去辦你的事,把我放下來!把我放下來!」
鳳樓悶笑兩聲,再出言訓斥:「你傻啊?我要的辦的,是你個傻妞兒。」
進了屋子,心急火燎地把她丟到床上,再一件件地剝自己的衣裳。月喚顧不得自己一身水珠,順勢往床里一滾,伸手扯過錦被往身上一披,把要緊部位都蓋住,頭也鑽到枕頭下,一邊朝背後揮手趕人:「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沒聽到他應聲,想想不放心,把頭上的軟枕悄悄掀起一角,悄悄轉身,從縫隙中露出一隻眼睛,偷偷一瞧,見他已然把自己身上衣裳剝了七七八八,一步步的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