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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溫柔哄他:「別這樣呀。否則將來小朋友看著照片,問起爸爸時,我該怎麼說呢?」
「就說爸……」一驚,趕緊改口,「就說我在一旁。」
因為說錯了一個字,鬱悶了三四天。
金秀拉和小唐妹妹到柏庭國際公寓來認了門後,之後就保持每周過來一趟的頻率。因為東京的澤居晉他忠僕早苗,福井的澤居晉他奶,三五不時地就會往上海寄點東西過來。特別是歐巴醬,柴米油鹽醬醋茶,什麼都能想到寄,五月每次都給她們兩個帶點東西回去。有吃有拿,不要太開心。還有一條,可以看到男神,吃到男神親手削的水果。所以她倆每次過來準時又準點,從來不遲到。
九月份的時候,有兩個周末是小唐妹妹獨自來的,金秀拉沒有露面。五月問起來,小唐妹妹說:「她最近大概談戀愛了,在公司里天天捧著個手機傻笑。」
五月打算下次遇到再拷問她,結果她自己先打來電話,向五月坦白了:「最近有了男朋友……已經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了。」
聽她吞吞吐吐的語氣,五月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她下一句就說:「至於男朋友,我說出來你別生氣……」
五月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他不是去蘇州發展了嗎?」
「……呆了半年又回來了,不習慣,說到底還是離不開家,媽寶一個。不過跳槽了,收入比原來要高出一點。」
「還喜歡他的小眼神?」
「比以前更憂鬱,感覺更招人憐愛了。」
五月失笑:「嗯,你喜歡就行。」頓了一頓,又半開玩笑說,「你們技術部有那麼多未婚哥們,你都看不上麼,非要找他。」
「公司里那些邋遢哥們,喝酒吃飯吹牛可以,結婚不行,一個都不來電。之前不就說過嗎,就喜歡有著他那樣有著憂鬱眼神和氣質的男人。而且,過年就滿二十九周歲了,別人即便不催,自己也漸漸心慌起來。再蹉跎下去,只好到處去相親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
以五月的立場,也不好多說什麼,一聲嘆息而已。
十月份,五月懷孕已經七個月了,這個時期,胃口好得要命,飯量大得驚人,肚子跟吹氣似的鼓了起來,臉蛋也圓了一圈。難得國慶長假,大著肚子,不敢跑遠,恰好澤居晉的球隊組織去沖繩打兩場比賽,順便度假,她也跟著去了。
在沖繩,每天睡到自然醒,在酒店裡等澤居晉比賽回來,然後一起去海邊,澤居晉下海,她就在沙灘上曬曬太陽,偶爾也跟去比賽場地為他應援。
幾天假期過得飛快,臨回上海的前一天,因為澤居晉對於自己能否照顧好產婦沒有什麼信心,於是和她商量:「要麼去東京待產好了,有早苗在,有熟識的醫生,再請歐巴醬前去陪你,我也可以去本社工作一段時間陪你。」
五月不願意:「放心好了,月子中心我已經考察好了,到時住到那裡去。晉桑只管照常工作就行,家裡的事情,根本不用你擔心。」
澤居晉問:「為什麼要住到外面去?」
因為家裡已經多了一個全職阿姨,雖然不住家,但從早到晚,一天差不多十個小時呆在家裡,而且前陣子又預定一個月嫂,恐怕到時家裡一下子多出很多人,小朋友再哭哭啼啼的,影響休息不說,還怕他嚴重不習慣,所以就悄悄去考察了幾家月子中心。
結果他說:「sa醬住到外面去,那我怎麼辦?」
五月看他一臉被拋棄的小奶狗的受傷表情,不禁好笑起來:「要麼你也跟我一起去住?」
「如果我也去的話,那和住家裡有什麼區別嗎?」
她想一想,也是,就放棄了去月子中心的想法。
五月的整個孕期都挺順利,除去吐了兩個月,其他的罪一樣也沒遭,為此,她時常感謝自己肚子裡的女兒。結果到後期,好好的,突然早產四周,和澤居晉兩個人都嚇得夠嗆。
一月頭上,五月照常在阿姨的陪同下去產檢,檢查下來,醫生說:「今天就辦理入院手續吧,明天安排手術。」
五月一驚:「還有四周才到預產期呢。」
醫生給她看報告,和她解釋了一大堆,大意是指標不好,B超下的羊水有光點,羊水渾濁,拖下去小孩子會有窒息的危險。云云。
她留在醫院裡,自己給自己辦理住院手續,叫阿姨獨自回去收拾待產包送到醫院來。把住院手續辦好,又給月嫂打電話,告知自己要提前剖腹產,請她務必於明天之內到醫院來。
獨立慣了的人,這個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噹噹,只有澤居晉沒有通知。因為是年末,工作比平時要忙很多,除了月次和年度決算以外,還有新年度計劃的制定等,出差也相對集中。
澤居晉這天就出差去了外地,她怕他會擔心,所以沒說住院的事情。阿姨本來是不過夜的,見她一個人獨自住著一間病房,不忍心離去,就陪她一起住了院,睡在她旁邊的一張小床上。
人在醫院裡,護士一會兒就過來檢查一趟,醫生也時不時的就過來巡房,她也沒覺得多擔心,臨睡前還和金秀拉打了半天電話,幫她分析了下她和錢沐之間的問題。
金秀拉和錢沐都不小了,兩個人的目的很明確,一開始就是奔著結婚去的,交往了差不多才兩個月,就開始談婚論嫁了,結果因為雙方父母的問題,一直拖到現在,也沒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