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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悶騷天蠍男,還有比這更享受的事情嗎?
當然了,日本男人太色,經常吃女下屬豆腐這個說法,可能就是這麼傳出去的。
當兩個人都以為日子可以永遠這麼過下去時,沒料想,到放假前面兩天時,這事竟然給工廠長白井知道了。
那天,兩個人下班回家,吃好飯,坐在一起看電視。澤居晉手機響,接起來一聽,是白井。五月坐在他旁邊,眼睛盯著電視屏幕,一邊往嘴巴里丟花生柿種,聽澤居晉說:「……好的,那明晚見,我會帶她去。地點的話,我再問問她看。」
她忙問他:「帶誰去哪裡?」
「工廠長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了,要請我們吃飯,問我赤羽是否可以,不過我告訴他說要問你才行。」
她嚇了老大一跳:「欸,他是怎麼知道的!」
白井前陣子去赤羽吃飯,美代過來打招呼陪喝酒,自然而然說起夜魔三人組成員之一的澤居晉了,美代嘆氣說:「不知道澤居桑以後還會不會再踏足我們赤羽呢。」
白井問她為什麼這樣說,她說:「澤居桑既然結了婚,每天有愛妻為他煮飯,有愛妻料理可吃,自然就不會像從前那樣頻繁出去外食了呢。」看白井一臉茫然,奇怪道,「欸,澤居桑結婚的事情,身為同事的白井桑難道不知道嗎?」
白井聽了,更加奇怪:「真的嗎,這傢伙什麼時候結婚了?」
美代幽幽說:「結婚對象還是我們店裡出去的女孩子呢。」
白井還沒來得及向澤居晉打聽具體情況,結果銷售到濟南那邊的產品出了問題,他緊急出了一趟差。去了濟南,自然是要去酒吞吃飯的,和御手洗聊天,聊著聊著又說起澤居總會計師的事情,就從御手洗那裡聽說澤居晉帶著一個女孩子來吃飯的事情。
白井這時候就知道澤居晉不僅結了婚,而且還到女方老家來了。所以一回上海,馬上就給澤居晉打了個電話,說要請他和他太太吃飯,其實還是想看看他老婆是什麼人。
澤居晉掛下電話後,和五月說:「明天騰出時間來,一起出去吃個飯。」
五月的第一反應是:「謝謝了,不去不去!」
「可是我剛剛已經答應他了。」
「要麼晉桑自己去好了。」
澤居晉說:「工廠長人還不錯,不會在公司里亂說話的,放心好了。」
她不置可否,結果到睡覺的時候,又改主意了:「明天下班我等你,我們一起過去好了。」
「赤羽也可以?要麼我請他改個地方。sa醬有沒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無所謂,赤羽就赤羽好了。」
「請他換個地方,並不是很麻煩的事情。」
「和晉桑在一起,去哪裡都可以啦。」
「你確定?」
「無比確定。」
於是第二天,兩個人前去赤羽赴約。
晚上,白井先到,在包房裡等著。
五月和澤居晉下了計程車後,把圍巾拉高,遮住半張臉。澤居晉笑:「不用勉強自己,現在改地點應該還來得及。」
「我只是怕冷,你想到哪裡去啦。」
「真的嗎?」
「真的真的。」
「到了,可以取下來了。」說著話,就去解她圍巾,她不讓,他彈她額頭,「你是傻瓜嗎?」
兩個人說著笑著,打著鬧著,進了赤羽上樓的電梯,負責開電梯的小姑娘的眼睛在兩個人的臉上輪番掃射,最後停留在他們相握的手上。五月略感不自然,想要抽出,卻被他攥得更緊。
五月微微臉紅,無話找話說:「工廠長為什麼也這麼喜歡赤羽?」
澤居晉似笑非笑的:「你這個『也』字,用的大有深意。」
電梯升到到樓上,門打開,門口已候著兩隊女孩子,為首的一個是美代。美代躬著腰,未語先笑:「晚上好,澤居桑。晚上好,五月桑。白井桑十分鐘前就到了,正在包房裡等你們呢。」
五月從未想過有生之年會被從前都不大用正眼看店裡女孩子們的美代在名字之后冠個「桑」字稱呼,感覺頗為奇妙。
澤居晉略一頷首,微笑說:「晚上好。」讓美代在前面帶路,拖著五月的手往包房方向而去,身後還跟著兩隊女孩子。
和澤居晉在一起,五月固然心中坦蕩,但在赤羽一眾女人的包圍下,總是有些不自然,於是低下頭,儘量不去看旁邊。
一路過去,聽見了有希子的晚上好,也聽見了久美子她們的歡迎光臨。曾經追求過她的、管冷菜和刺身的河南廚師小劉還在,正好好的站在冷菜吧檯後,以及收銀台的貴代香她們也都在,一整間餐廳的男女都忘了服務客人,齊齊伸長了頭,往她及澤居晉這邊看過來。最後,無一例外的,目光都停留在她和澤居晉交握的雙手上。
五月被澤居晉拖著手,沐浴在大家或吃驚或艷羨的目光之中,渾身不自然,不過,這也是原本就料想到的事情,因此不覺得有絲毫意外。
從前,凡是帶客人回店吃飯的女孩子們都會引起大家的關注和好奇,乃至圍觀,更何況,澤居晉是誰,他可是媽媽桑美代多年來暗戀的男人。
從她們的眼神中她便得知,自己與澤居晉的事情,大概已演變為傳說和神話。在接下來的許多年裡,她的故事,將會在古北一帶流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