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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由美子察覺她要掛電話,忙叫:「請聽我把話說完!」
紗月好涵養,沒有當場掛斷她電話:「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和我家傭人說。」然後就把話筒交給了早苗,然後交代她,「以後要是這個人再打電話來,你們直接和她談就可以了。」
早苗面目猙獰地笑:「小姐哪會自降身份和她這樣的女人對吵,就就把話筒交給了我,我把她罵了一頓,叫她去死,死後可以躺在棺材裡繼續發夢。她在電話里被我罵哭,要去自殺。大概那個人覺得她受了委屈,所以今天才趕過去安慰她。」
澤居晉崩潰,抱著紗月的身體嚎啕大哭:「他們怎麼可以!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心痛到無法思考,頭腦幾近麻木,抱著媽媽哭到差不多暈厥,不許別人靠近一步,也不聽別人任何勸說。
早苗正哭著咒著罵著,遠遠瞅見趕來的澤居寬的身影時,突然又笑了,指給澤居晉看:「晉桑,快看,那個人終於捨得從情婦那裡趕來了!」
澤居晉抬頭看著父親,沒有說話,把他伸過來的手從媽媽身體上用力推開,不許他碰媽媽的身體。
早苗咬著牙齒道:「澤居桑,這下你可該高興了?你怎麼沒把你的好幫手,把你的知心愛人領來一起看我們小姐的慘狀?我們小姐走了,你終於可以把她們母女領進家門了,對不對!」
澤居寬在家中反思數日,今天終於去了由美子那裡,嘗試問她是否願意帶女兒去國外生活。
結果可想而知,由美子又哭又鬧,既不答應帶女兒離開日本,也不答應把女兒交給他來撫養,錢財房產一概不要,總之除了追隨他這個人一輩子,任何條件都不答應,鬧到最後,又拉著女兒去跳海跳崖自殺。母女兩個哭成一團,看著著實可憐。
澤居寬在工作當中有魄力有決斷,但對眼前這兩母女卻毫無辦法,正在焦頭爛額時,接到了紗月手術失敗的消息。
一貫以斯文形象示人的澤居寬趕去醫院,才看見手術台上的紗月一眼,身體便劇烈顫抖起來,眼睛通紅,一邊叫著紗月的名字,一邊沖早苗喝道:「你出去冷靜一下!」叫土方把她硬是給拖了出去。
早苗扭頭沖澤居晉喊:「晉桑,你面前的這個人,你敬愛的父親和那個女人給你生了個妹妹,今年八歲啦!她們母女馬上就要住到咱們家啦——」
澤居晉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知道父母親感情不睦,但在母親逐漸變冷的身體旁邊聽知曉父親在外另有私生女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叫人怎麼受得了?
到今天,他才算真正明白了母親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而在這段婚姻中竟然委屈、隱忍到這個地步。
在明白母親處境的同時,十八歲的澤居晉的世界觀人生觀也隨之轟然倒塌。曾經的天之驕子第一次感覺這個世界對自己充滿了惡意和嘲諷。
原來外人眼中完美的澤居家,背地裡竟然是這樣一幅骯髒、醜陋的景象。迄今為止,自己完美的人生履歷,竟然是以媽媽無盡的委曲求全而換來的。
接下來的那一段時間裡,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因為他潛意識裡不願意再回憶,不願再想起,天久日長,漸漸的,就有些像是恍惚的夢境,欠缺連貫性,總感覺不那麼真實,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母親的葬禮,父親的眼淚和懺悔,外祖母的過世,里奈的不告而別,等等,一切都像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等最初的不真實感和麻木感褪去,記憶中那些逝去或離去的人的面目漸漸清晰鮮明,心底痛疼的感覺終於甦醒的時候,他夜裡開始無法入睡,一閉上眼睛,就噩夢連連。夜裡睡不著覺,到了白天,仍然了無睡意,就坐著發呆。
人崩潰成這個樣子,大學,自然是去不成了。
當某一天,父親請來心理醫生,早苗哭著求他回答醫生問題的時候,當天他就拿上護照,連行囊都沒有收拾,孤身一人悄悄離開了東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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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太忙,時間太少,覺得好累。
以前寫阿寶時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辭職在家寫文,
寫到這本八方,全職夢終於破滅,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目前還是要以工作為重,
因為寫文收入只夠買眼藥水和辣條,
寫到現在,全是靠愛發電(笑)
所以偶爾斷更請諒解~~
(這兩天話很多,感慨也很多,因為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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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沒有了,
所有的都發出來了,
所以這一章很肥,
感覺有點自暴自棄的。。。。
明天也許會停更一天。。。
另外,古言是最後一輪了。
古言結束了,現言應該也快了~~~
讓我們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