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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還好吧。雖然有點小,用來睡sa醬倒是正好。」
遠處走來,第一眼就使人眼前一亮、心頭一驚的那個優雅又斯文的男神他,他他他,他為什麼那麼愛開黃腔?他他他,他為什麼那麼愛說下流話?
睡去之前,她又說:「你明天回去啊。」
他用略帶著些不耐煩的鼻音說:「知道了,別說了。明天一天都有時間,一起行動。」用被子把她裹緊,關燈睡覺。
周日早上,五月是被活活給餓醒的,平常周末能睡到十點的,今天才七八點鐘,就已餓得睡不著,忙爬起來,刷牙洗臉,喝了一杯加了大量蜂蜜的檸檬水。看花小姐已經等在門口了,就先領著它下樓去兜了一圈,回來經過花店,買了一盆虎皮蘭帶回來,在客廳角落裡擺放好,然後去廚房準備早飯。
拉開冰箱門,把昨天吃火鍋剩的牛肉丸取出來,加香菇和百葉結煮一煮,噗嚕噗嚕煮上個十分鐘,湯開,滿屋子飄香,打開蓋子,放一團粉絲,重新煮開後,再放一把白菜葉子燜一燜。
趁煮湯的時間,冰箱裡找出一小碗昨天中午剩的米飯,挖一勺鵝油,開火加熱,炒蛋,再炒飯,出鍋前放鹽和蔥花,最後撒一點點胡椒粉,一碗噴噴香的炒飯就好了。
感覺這兩樣還不夠,又拿兩塊老豆腐出來,也是昨天吃火鍋剩下的,開中小火,用一勺鵝油,煎了。
飯菜端上桌,澤居晉起床,趁他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的時間,燙了幾根蘆筍,煎了一塊牛排出來。澤居晉出來一看,不禁失笑:「牛排?一大早就這麼重口味?」
話是這樣說,一桌子的飯菜最後都吃了個一乾二淨,兩個人胃口都好得要命。昨天都辛苦了。
飯吃完,她去開冰箱,把昨晚吃剩下的半盒生巧克力拿出來,一口氣吃掉,面對澤居晉帶有探究意味的目光,她多少有點不自然,解釋說:「最近很喜歡吃甜食,控制不住。」
澤居晉說:「你這樣吃法,不怕營養失衡,或是生病麼?」
她說:「不要緊,每天都稱體重,沒有胖。」說完,開始喝養樂多。
吃喝完,收拾好。她清清嗓子:「今天是我去博物館和超市購物的日子……請問,你準備幾點走,我幫你叫車。」
「嘖,不是說了一起行動了麼?」
「可是……」
「警告你啊,不許再說了。」
澤居晉一發作,她這裡就歇火了,老老實實關掉。拿上環保購物袋,和他出門去了。
她出行習慣公交加地鐵,因為他在,所以叫了計程車。下樓時膽戰心驚的,與他刻意拉開距離,走在最後,就怕會碰見同事和熟人。如果遇到,她轉身就逃回六樓去。謝天謝地,從六樓到一樓,沒遇見一個同事。今天是周日,大家回家的回家,睡懶覺的睡懶覺。
上車後,告訴地址,車子徑直往博物館開去。到了地方,排了幾分鐘的隊,安檢過後,她直奔玉器展館而去。她不像一般遊客那樣走馬觀花,而是站在每一件展品前,久久的凝視,一臉沉思,表情極其嚴肅。一個上午就耗在這一間展廳里,別處哪裡也沒去。
澤居晉一間展廳逛好,回來看她還是原地不動,詫異問:「就這麼喜歡這一間的玉器?」
「青銅器偶爾也去看看,但最喜歡的還是這裡。」
「看的時候,在想些什麼?那麼認真。」
她不好意思笑笑:「我說了,怕你會取笑,我腦子裡有小劇場。」指著展台內展示著的一隻玉鐲,告訴他說,「比如,我會想像這隻玉鐲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的相貌如何,又是從誰的手中得到這隻鐲子,她和送鐲子的那人又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她的一生,是快樂的時候多,還是愁悶的時候多,等等。」
「機場洗手間去去,博物館玉器看看,喜歡幻想,感覺sa醬是個有點……」想了一想,斟酌說道,「有點與眾不同的女孩子呢。」
「都說了,我小怪癖很多的,是怪人一個。」
「不過,這樣的話,即使一個人,也會過得很充實吧。」
「是啊。」她很認同他的話,「這樣就沒有空閒去東想西想。」
「比如說想些不開心的事情?」
「沒有啊!」
「因為什麼不開心?」
「沒有啊,怎麼會!」
博物館出來,外面小西餐廳里隨便吃了頓飯,然後去了家附近的易初蓮花。她推購物車,澤居晉在她身後環著她,兩個人推一輛購物車慢慢兜。有人推車,她乾脆踩到購物車上去,澤居晉笑說:「就這點來說,還是中國比較好。」
她看著他:「請問是哪一點?」
他但笑不語。
她眼睛乜發乜發:「有話不妨直說。」
「別跟刺蝟一樣好不好?我是想說,sa醬偶爾這樣,感覺像個小孩子,可愛得要命。」
經過賣散裝大米的地方前,她眼睛發亮,走過去,雙手插在米堆里,嘴裡幸福的直嘆氣:「啊,啊,真好。」不僅插米堆,還要抓一把出來,揉一揉,搓一搓,把米粒搓得咯吱咯吱響。
澤居晉一頭黑線:「阿呆,這又是什麼喜好,這是食物好不好?」
「和你說過的,我小怪癖多著呢。」她又試圖邀請他,「你也來試試看,把手□□來,好舒服。啊,真好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