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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開始介紹,坐在最邊上的那位夫人便先站起身朝蘇聽白伸出右手,無比和藹地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聽白叫我廖阿姨就好。」
蘇聽白揚起笑臉,不卑不亢地叫了句「廖阿姨好。」
接下來大家便都這樣一一見過,蘇聽白乖巧地在舒女士身邊的空位上坐下,腰背挺直,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筆直修長的雙腿併攏,稍稍向左傾斜,是個完全挑不出一絲不對的標準測點式坐姿。
這幾位夫人她之前在車裡就和封承打聽過,她們都和舒女士一樣,不是出自名門便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閨秀,每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打出生起骨子裡就刻上了貴氣與優雅。
雖然他說不用太拘謹,但蘇聽白作為封家的準兒媳,在外人面前要給自家人長臉這種事還是懂的,好在她本身就接受過最嚴格的禮儀訓練,做起這些來得心易手。
蘇聽白正認真地聽著她們的交談,餘光卻瞥見其中一位一直很少開口的高個子女士突然看向了自己。
她記得這位女士似乎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古琴藝術家,同時還是華國社會藝術協會的副主席,放在國際上也是十分令人敬仰的人物。
蘇聽白立馬將目光移向了她,淡笑著和她對視,卻聽這位優雅知性的女士突然對自己說道:
第256章 「聽說你們想看封承的照片?」
蘇聽白坐在封家的小花園裡,手裡捏著張麼雞,斜眼朝一旁和封爸對弈的封承遞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封承接受到信號,卻無辜地眨眨眼,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蘇聽白無奈地收回視線,看向圍坐在麻將桌旁的幾人,想到十分鐘這些貴夫人們還在聊著某大牌當季新品,現在卻坐在一起笑容滿面地搓麻將,內心第n次升起不真實感。
原來貴婦太太們的日常也這樣樸素接地氣的麼
但是和不熟悉的人一起打麻將真的好尷尬啊,尤其是在知道她們還是自己的粉絲時。
她是該放放水,還是該故意輸呢?
「聽白,該你了。」其中一位姓鄒的集團總裁夫人善意地提醒道。
蘇聽白趕緊回過神,想了想,隨便打出一張二筒。
「哎呀,聽白你可真是給我帶好運!」那位最開始問她會不會打麻將的古琴藝術家齊女士興奮地一揮手,將自己面前的一排麻將亮了出來,「胡了,大四喜!」
正巧這時封女士從花園旁的小門裡走了出來,低聲對一旁端著果盤的傭人吩咐著什麼,蘇聽白瞥見她後立馬跟看到了救星一樣,硬著頭皮朝她的方向喊了句,「媽,需要幫忙嗎?」
這一聲「媽」,不僅把舒女士本人叫愣了,連封承也忍不住驚訝地看向她,當注意到她通紅的耳根時瞬間瞭然,壓低嗓音輕輕笑了聲。
正在洗牌的其他幾人無一不向舒女士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她們都是蘇聽白的媽媽粉,卻只有舒女士一個人能真的被蘇聽白叫「媽」,怎麼能不讓她們羨慕?!
眾貴夫人:唉,都怪自家兒子沒人家封承爭氣(捏著小手絹拭淚嘆氣)
舒女士在片刻的錯愕後也立馬反應了過來,保養得當的臉上都笑出了褶子,抬手朝蘇聽白招了招,示意她到自己這邊來,「正好上次你給的那個泡養生茶的方子搞丟了,再來幫媽寫一份。」她故意加重了一些那個「媽」字的發音。
蘇聽白趕緊應了一聲,轉臉對一直坐在一旁看牌的蔣夫人道:「蔣阿姨,您來替我的位置吧,我去幫我媽寫條方子。」
「行,你去吧。」
蘇聽白於是終於鬆了口氣,快步走到舒女士面前,見她正滿臉慈愛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舒女士帶著她一路進了自己的書房,拿出一個小本子和筆遞給她,等她寫完後才開口。
「聽白,我從封承那裡了解了你家的情況,關於你父母的事,我深感遺憾」
蘇聽白聞言一愣,隨後立馬反應了過來。
她那時候為了省事,資料上直接填的是父母雙亡,後來和封承正式在一起後為了避免麻煩便和他一起編了個父母和叔嬸不幸遭遇空難離世,她獨自帶著巨額家產和一個才剛滿四歲的小堂弟回到故土華國的故事來向封家人解釋她之所以孤身一人的原因。
要不是舒女士突然提起,蘇聽白還一下子沒記起來這事。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她笑道。
舒女士心疼地輕撫著她的肩膀,語氣是母親對待親女兒般的溫柔,「以後我和封承爸爸就是你的父母,有什麼難處或者封承他惹你不高興了,都可以來和媽說,千萬別把自己當外人!」
蘇聽白認真地點點頭,「嗯,謝謝媽!」
在封家吃過晚飯後兩人便開車回到了他倆的新家,一下午的時間,搬家工人已經將兩人的東西全部搬了過來,初一和十五也被何茜接到了別墅這邊。
別墅一共有三室九廳,茶室、影音室、健身區一應俱全,二樓左邊是一間巨大的主臥,右邊是次臥和遊戲室,中間隔著極長一段距離,且兩邊都有通往一樓的樓梯,互不打擾,兩邊的性都特別高。
洗完澡後,蘇聽白穿著真絲睡衣鑽進被窩裡,封承習慣性地往旁邊挪了挪,讓出自己剛剛暖好的位置。
她抬起上半身瞄了眼封承手裡的平板,不出所料地又看見了一大堆自己看不懂的數據,索性自己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開始刷起微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