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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蔣傑暫時還沒法來拍戲,所以這幾天的排戲情況有所改動,都是儘量把沒有他的部分先拍完。蘇聽白和主演們分成兩個片場,一個室內一個室外,兩個場子一起拍,能夠省去不少時間。
她今天下午要拍的是宇文赤翎打算親自去試探男主於澤聖那天夜裡在領主殿內的一個片段。
這段原著里沒有,編劇為了能讓觀眾看得更明白才特意加了一些。
文字作品與影視作品表達的方式不同,前者更考驗作者的邏輯嚴密性和閱讀者的想像力,後者則更傾向與讓演員通過對話或者行為舉止表現人物特點。這兩者各有各的優勢和短板,這不能一概而論。
原著里對於宇文赤翎的描寫不多,但它中間有不少內心獨白,讀者們在看到這些內心獨白的時候便能了解到原來這個角色並不是自己第一印象里那種固定且單一的性格,她比想像中更加飽滿鮮活。
而電視劇的拍攝卻很少會使用到內心獨白這個方法,所以像宇文赤翎這樣出場少的角色,其實是很難通過鏡頭來展現人物內心的真實想法,所以編劇特意在這裡加了一段,藉此來展現宇文赤翎私底下的狀態,讓觀眾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她,也是為了她之後做出的種種事情而作鋪墊。就和蘇聽白在封承的點撥下領悟到了宇文赤翎內心真正的想法一樣,心細的觀眾就算是沒看過原著也會明白她這樣做的原因。
吳導拍戲不喜歡用太多的特效,他認為除非是技術能夠媲美好萊塢,達到真真假假完全分辨不出來的那個程度,那麼做特效還不如直接用實景,畢竟實景經得起細節的推敲,而特效做得不好不僅會拉低整部劇的檔次,還會讓眼光慣來挑剔的觀眾在看的時候感到突兀且尷尬。
為了拍宇文赤翎的這場戲,劇組花大價錢跟隔壁劇組一起租了個人造溫泉池,拍完後再回自己劇組的片場繼續拍下一部分。
這個溫泉池不算大,但對於拍戲而言已經足夠,四周很快便被布置好背景,乾冰和煙霧道具也齊上陣,製造出水汽朦朧且煙霧繚繞的場景。
蘇聽白換了身剛好能夠遮住她胸口往下和大腿中段往上部分的淺色小裙子,這是劇組專門為拍暴露戲而準備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件短款小禮服裙的半成品。
溫泉的加熱系統出了點問題,所以下水後的溫度有些涼,蘇聽白坐在池邊上一圈凸起的地方,剛剛好能露出鎖骨和肩頭,身體其餘部分在奶白色的池水下若隱若現。
吳導守在主機位旁,見她準備好後低聲喊了句「開始」。
打光、收音、群眾演員一一就位,鏡頭跟著一雙突然出現的軍靴慢慢推進,「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入目便是氤氳著朦朧水霧的大溫泉池,而後鏡頭慢慢向上抬,便看見位扎著雙垂髻的宮婢正跪坐在池邊,握著只葫蘆瓢慢慢舀水再落下。
聽到鎧甲走動時發出的聲響和那道略有些沉重的腳步聲,蘇聽白慢慢掀開眼皮,卸下笑容面具的臉上只有一片淡漠,白天還如瀲灩波光的眸中此時也像死水般平靜,只一個輕輕抬手的動作,便自然地流露出來自上位者的壓迫力。
宮婢停下手裡的動作,站起身恭謹而小心地退至一旁。
那雙軍靴的主人在離蘇聽白不遠的地方停下,隨後單膝跪地行禮,安靜的室內響起一道清冷中略帶喑啞的女聲,「領主。」
蘇聽白聞言略微偏過頭,目光卻並未看向她,只淡聲問道:「關于于澤聖的事,查得如何了?」
「稟領主,於澤聖有特殊法器防身,我無法接近他。」
聽到這樣的回答,蘇聽白的眉心極細微地蹙起,漆黑的瞳孔似乎更加幽深了幾分,內里掩藏的情緒看得人不自覺有些發毛,她重新收回視線,應了一聲表示知道後便稍稍提高音量,「替我更衣。」
吳導在鏡頭後和編劇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默契地頷首。
「ok,這一條過。」
吳導指揮著場務打板,見蘇聽白披著毯子走過來,滿意地對她道:「剛剛那段情緒拿捏得不錯,狀態又回來了。」
蘇聽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上午狀態確實不在線,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沒事呢,哪個演員還沒有個狀態不好的時候。」製片人聽見他倆的談話後也上前來,輕輕拍了拍蘇聽白的肩膀,「要是場場都一遍過,那也實在是太嚇人了,有時候人就是要出點錯才叫人。」
《朝天闕》的製片人是個約莫四十歲的女人,名叫瞿慕奚,從前是某娛樂公司的經紀人,後來好不容易才帶紅的藝人卻成了白眼狼,不僅鬧著要解約還反咬她一口。之後瞿慕奚便從公司辭職,回家繼承遺產並且自己投資開始做製片人。
現在華國大部分劇組都是「製片人集中制」,可以說製片人的話語權高過任何人。雖然《朝天闕》劇組採用的是「導演編劇集中制」,話語權主要掌握在導演和編劇手中,但誰出錢誰就是爸爸,所以實際上製片人的地位還是一樣很高。
見瞿慕奚居然幫自己說話,蘇聽白心裡閃過一絲詫異,
第342章 出軌爆料
在片場裡不方便說這些,蘇聽白又才剛拍完戲,連頭髮都還是濕的,瞿慕奚和她說了句晚上回酒店詳談後便被助理叫走了。
因為蘇聽白現在狀態不錯,接下來的幾場戲都是一遍過,還順便拍了些備用的細節鏡頭。自此宇文赤翎的單人戲份便全部結束,只等蔣傑恢復後就能和主演團們一起再拍之後的幾幕大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