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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他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蘇聽白張口結舌,腦子裡思緒紛飛,看著封承的臉,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兩人表情各異,封承眼裡藏著戲謔,蘇聽白則完全僵住了。
卻正在此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下子便打破了室內詭異的安靜,初一像一陣小旋風般撲進蘇聽白懷裡,小小的身子用力拱了拱,仰起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蘇聽白。
「姐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說著一癟嘴,眼淚珠子就落了下來。
蘇聽白還沒來得及驚訝於他的變化,聽著他委屈的小奶音,心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水,捧著他的小腦袋在他的腦門上親了又親,邊抹去他的眼淚邊道:「姐姐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還能抱著你親呢。初一以前不是說男子漢不輕易掉眼淚嗎,你看,都要哭成小花貓了。」
初一聞言卻哭得更大聲了,邊哭便道:「我不我就要哭,姐姐你差點就就死了嗚嗚嗚嗚嗚嗚我就要哭」
蘇聽白心裡揪得發緊,眼眶再度一熱,將他摟進自己懷裡,摸著他的的後腦勺,「嗯,姐姐知道,沒關係,今天不笑話你了,男子漢也有流眼淚的權利。」
初一瞬間便如開了水閘一般,趴伏在蘇聽白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停下來了,還打起了哭嗝。
蘇聽白無奈地垂眸看著他的發頂,眉心微微蹙起,抬手摸了摸,「初一,你頭上是怎麼回事?」
便見初一的發頂突兀地生出來一根玉白色的角
第186章 瑞獸現世
七天前的下午。
封承剛開完公司例會便接到了陳警官的電話。
「你之前和我說失蹤兒童案可能跟莎碧董事長喬嶽東有關,我這幾天找到了一些線索,有興趣來看看嗎?」
兩人一路駕車到了南城北郊外的山下,陳警官指著山半腰處掩映在樹林中的溫泉山莊道:「我這兩天查到喬嶽東近段時間經常來這座山莊,後來順藤摸瓜得知這整座山都在他的名下,因為沒有搜查令就只能便衣進去過幾次,什麼也沒查出來。」他頓了頓,手裡菸頭橘黃色的光在朦朧的黑夜裡亮了一瞬,意味深長地繼續道,「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山莊邪乎得很,做刑偵這麼多年,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裡面肯定有我想要的東西。」
封承抬眸打量著這座山,聞言微微蹙眉,突然道:「這麼大的山莊,建個密室藏十幾個小孩子的確不難」
「我也是這麼想的。」陳警官一樂,拍拍封承的肩膀,「走,咱倆上去看看。」
結果兩人還沒走多遠,從前邊的石板路上便小跑過來兩個全身武裝的人,一個手裡舉著槍對著他們,一個拿著強光手電筒往他倆臉上照,聲音冷厲嚴肅,「什麼人!」
「路過的路過的!」陳警官心裡一驚,忙舉起雙手,趁著對方把手電筒移開時斜眼一瞅,卻一下子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徽章,立馬放鬆下來,隱秘地比了個手勢,「自己人,我是南城警局的陳警官,和你們周隊長認識。」
兩人自然注意到了那個只有他們才看得懂的手勢,對視一眼,舉著槍的那個摘下面罩,上上下下打量他,「證件拿出來。」
待確認過身份後,雙方這才放下警惕。
陳警官看著兩人的裝扮,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需要你們特種精英部隊親自上場?」
「這」兩人猶豫了一下,其中一人瞥了眼沉默不語的封承,將陳警官單獨拉到一邊,低聲道:「特調局那邊的案子,找我們周隊借人手,只能說這麼多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陳警官蹙緊眉,了解地點點頭,「那我就不影響你們出任務了,你們注意安全。」
說罷叫上封承便徑直朝山下走,可等看不見那兩人後,陳警官卻突然帶著他拐向了一條隱蔽的小路,同時小聲道:「別吱聲,跟著我走。」
封承心裡一動,果真閉緊了嘴,放輕腳步跟在他身後。
兩人走了約莫兩個小時,終於到了離溫泉山莊不遠的一座小亭子附近。
陳警官指著隱蔽在黑暗裡的幾個人影,用氣音道:「他們都是特種兵,看來這回的任務難度不小,咱倆算是來對了。」
封承藏在亭子後,雙眼緊盯著山莊的入口,看著那些明亮的燈光,不知道為什麼,從上了這座山開始,他的心裡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就在陳警官打算換個地繼續觀察時,山莊大門內突然快速跑出來一列同樣是穿著黑色作戰服的人,每人懷裡還抱著個孩子,封承仔細看著,一個個數過,正好是十五個。
陳警官見狀啐了一口,「呸,果然是喬嶽東搞的鬼,個老畜生,這些可都是孩子啊」
「嗯——」封承卻突然痛苦地悶哼一聲,毫無徵兆地捂著胸口歪倒在地,低低喘了幾口氣,額上瞬時冒出了冷汗。
「你怎麼了?」陳警官趕緊扶住他。
「我」封承的胸口又是一陣劇痛襲來,心臟如同被尖銳的刀子捅穿,痛得他連呼吸都停住了,腦中卻忽的閃過一個畫面。
蘇聽白全身是傷,倒在血泊里,沒了呼吸。
「聽白」封承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戾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不受控制般扭曲,突然站起身,翻過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