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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大心惜字如金地回答。
「要拜託你一件事情,請你以你的名義邀請安連在xx私人廚房吃晚飯。」封成安說。
「這不太方便吧。」江大心婉拒道。
「以你與安先生的關係,想來不會不方便。」封成安說。
我和他什麼關係啊?我和他屬於再單純不過的挖牆腳還沒挖到的關係!
「七叔,我跟你說白了吧,我真和安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不熟。」江大心現在只想儘快擺脫封成安這個奇葩和這件極其傻逼的事情。
「我不會告訴你父母你和他『熟』的,你不必如此緊張與謹慎。」封成安淡定地說。
「我沒緊張!」江大心緊張地否認。
封成安回憶著前世江大心他們常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語,照葫蘆畫瓢道:「情之所至,情難自控,其實也不能全怪你,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我是理解你的。你是我的親表外甥,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你滾去隨便哪一邊都不要站我這一邊好嗎!江大心情之所至、情難自控地翻起了白眼,咬著牙說:「七叔,我再說一遍啊,我,江大心,真的,對安連沒有意思。」
「是嗎?」封七叔問。
「是!」
封七叔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段時間,忽然輕輕地長嘆一聲氣,說:「大心,我很欣慰,沒想到你也長大了,成熟了。」
江大心這一口氣還沒松完,就聽封七叔繼續說,「想來,愛情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
江大心半口氣憋在喉嚨眼裡,已經有不祥的預感了。
「本以為你多少是存些玩心與安先生耍弄,不料,原是動了真心,否則以你性格,絕不至於做如此迂迴委婉否認之事的。你竟如此愛他。」封七叔淡淡地說。
「……」
江大心「失手」將手邊的水杯砸了出去。
江大心:「臥槽(以下省略三十個臥槽與事情經過)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完全自說自話!我怎麼解釋都沒用,我他媽一個汽車牌照中間數字恰好跟安連生日月份撞了,也算低調示愛,他怎麼不去死啊!他這麼能想他怎麼不去寫小說啊臥槽!」
「……他沒事吧?他怎麼了?」祝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看他腦子瓦特啦!」江大心怒道,「我還沒說完!現在他威脅我必須照他說的給他約出安連來,否則他直接給我和安連整出櫃!」
「啊這!」祝玖認真地想了想,「你讓他去整啊,反正你跟安連又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有病?我他媽已經結婚了啊!我老婆懷孕五個月,我跟安連出櫃?你怎麼不直接一刀捅死我?」江大心情緒激動地問。
「又不是我威脅你……哦,對哦,我忘了。怪不得他能拿這事兒威脅到你呢。這確實是很不厚道。」祝玖嘀咕。
「別這麼客氣,他就是不要臉!我他媽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我哪裡得罪過他!」江大心吼道。
祝玖被他吼得腦袋嗡嗡的,把手機拿遠了一點,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約安連啊!媽的,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麼!」江大心磨牙道。
highC今天下午有個綜藝節目,很順利在傍晚前照預期錄完了,大家正準備回去,隊長安連打了聲招呼,說和私人朋友約了飯,晚點回宿舍。
——是被迫的,他並不想高攀江總這個死纏爛打、疑似有不軌之心的「朋友」。
但江總這回多少有點「圖窮匕見」的意思,比往常態度強硬很多,說他非得去這一次,否則日後很可能會遇到不少麻煩。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事原則,加上約飯的地點是個挺有名的餐廳,以及安連對江總品行的最後一絲信任(他應該不至於在餐廳裡面霸王硬上弓吧?!我絕對不喝酒!by安連),安連不情不願地答應了赴宴。
——然後被叫住了。
「什麼私人朋友?」瞿孟皺著眉頭問。
旁邊沒第三人,安連坦白道:「是江大心江總。我估計還是找我說解約的事情,孟哥你放心,我不會答應的,只是不好得罪他……」
「你怕什麼得罪他?什么小嘍囉你也怕,慫不死你,給老子丟面。」瞿孟不滿地說,「你就不去,你看他能拿你怎麼樣,我雙倍奉還。」
安連權衡利弊,主要是暗自比較了一下瞿孟和江大心,覺得江大心可能相比較而言情緒穩定那麼一些,於是他選擇了瞿孟:「好的孟哥。」
弱者的生存之道:好好站隊!
但瞿孟想了想,又說:「不,你就去,看他能使出什麼花招來。」
他突然想到,上次封成安說要幫江大心挖走安連,說得很有信心的樣子。他有點好奇起來了。雖然封成安是個缺德的橫刀奪愛的第三者,但城府極深、老謀深算,指不定能想出什麼法子來,見識見識也好。
「好的孟哥。」
「我陪你去。」
「啊?」
「有我在,你就什麼也不必怕了。」瞿孟淡淡地說。
「嗯……」
安連已經開始怕了起來。他怕性情都很暴躁的瞿孟和江大心到時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然後狗仔看圖說話,說不定要寫自己是紅顏禍水小妖精的!
瞿孟沒在意安連的不情不願,揮揮手:「我有點事,你去隔壁等我十分鐘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