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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詢問的過程胡萊都表現的很囂張很堅定,沒有一點的緊張和恐慌。
「所以他肯定還有些事沒有說。」沈知微彎唇,「這個就需要你們去查了。」
顧修辭點頭,狼吞虎咽的將夜宵吃了,然後繼續調查幾個人的資料背景。
沈知微也繼續看資料。
整個辦公室都顯得很安靜,偶爾有腳步聲匆忙而來,匆忙而去白熾燈光將一切都烘托的蒼白而無力。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路澄幾個人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沈知微輕手輕腳的將椅背上的外套拿起來蓋在江檬的身上,又將其他幾個人的外套也蓋上了。
雖然說是夏天可室內的中央空調冷氣開的太足,他們這樣趴在桌子上睡覺很容易感冒的。
顧修辭從外面進來看到她的舉動,菲唇不由的揚起一抹欣慰又自豪的神色,仿佛在說——不愧是我的女人!
怕吵醒他們,沈知微壓低聲音道:「怎麼樣了?」
顧修辭是去找唐棠了,雖然知道死亡時間,也知道致命傷,但目前還無法確認真正致死的兇器是什麼。
「唐棠說聶偉是死於顱內出血,他的前額和後腦都遭受過重創,導致他顱內出血的是後腦那塊傷口。」顧修辭拉開椅子坐下,對著天花板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抬手揉了揉眉宇。
「胡萊的口供里說他和聶偉發生衝突,把他推到牆上撞了頭,前額的傷口是這樣的造成的,那後腦的傷口應該是兇手留下的。」
沈知微將一杯溫水放在他面前,「唐棠有沒有說兇器是什麼?」
顧修辭搖頭,「唐棠說傷口很奇怪,呈現類似l的形狀。」
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l?」沈知微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會是什麼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顧修辭吐了一口氣,眸光看向她,轉移話題道:「累不累?要不去休息室睡一會?」
「不用!」沈知微看起來精神比他還好,「之前給江硯深做心理醫生,經常半夜要為他提供心理疏導服務,我已經習慣了。」
「聽起來像是在埋怨。」顧修辭上身趴在桌子上,黑眸熠熠生輝的望向她,「我可聽說阿硯開給你的諮詢費是天價!」
諮詢費也是封口費,否則以江硯深的身份要是病情被泄露,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沈知微不假思索的承認,「不過他要是拿你抵債我也可以分文不收。」
顧修辭忍俊不禁,「這倒不必,反正他不缺錢!」
「你們這是什麼塑料兄弟情?」沈知微調侃道。
「兄弟情哪裡比得過愛情?」顧修辭一針見血的回答。
沈知微一愣,隨之低頭莞爾。
顧修辭薄唇往上揚起,疲倦一掃而空,起身走到路澄椅子旁邊,將他的轉椅往旁邊踢走,拉著自己的椅子過來坐下。
沈知微好奇,「你看什麼?」
「聶偉家附近的監控。」
沈知微拉著椅子到他身邊,「我陪你一起看。」
「我看監控很快的。」顧修辭好心提醒她。
沈知微有些不高興了,「你這是在小看我嗎?」
「善意的提醒!」顧修辭視線落在她嬌艷的緋唇上,迅速親了下,「也是心疼。」
沈知微一驚,緊張的下意識看了一圈,看到大家都在睡覺這才鬆了一口氣。
煙眸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好好看監控。」
顧修辭菲唇輕勾了下,將暫停的監控繼續播放,播放速度是2倍,「你看得過來嗎?」
「8倍,謝謝。」沈知微輕悅的嗓音里透著一絲輕慢。
顧修辭鷹眸里掀起一抹亮光,隨之將播放速度調為8倍,畫面飛快的閃現。
沈知微明淨清澈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著液晶屏幕看。
趴在桌子上的江檬緩緩睜開眼睛,眯起一條線看到並肩坐在一起的兩個人看著監控……
眨了眨眼睛沉默片刻,指尖悄悄地捏了捏批在肩膀上的外套,又緩緩合上了眼睛。
……
窗外一縷金色的光射進來,半空中翻飛著無數的塵埃,宛如浩瀚里無數的星球。
沈知微忽然開口,「停。」
幾乎同一時間顧修辭摁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一個模糊的身影上。
沈知微瓷白纖細的食指指在屏幕上,「這個人穿的衣服和聶偉一樣。」
顧修辭將視頻放大,雖然畫質模糊,但能辨認出視頻里的人穿的的確是聶偉死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
「唐棠說聶偉死亡時間是凌晨12點至2點之間,監控里拍到聶偉出小區卻是早上的5點!」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譏諷,「這就很有意思了。」
沈知微身子放鬆的往後靠,「顯然是有人想要誤導我們聶偉的死亡時間,屍體不會說謊,但兇手會。」
顧修辭餘光瞥到她眼角下淡淡的黑眼圈,心疼道:「你先回去休息,別開車,打車回去。」
沈知微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點頭,「你呢?」
「找到這麼重要的線索自然是要去查一查。」顧修辭雖然也累,但為了儘管破案,沒辦法休息。
「那你也別開車,讓路澄他們開車。」沈知微不放心的叮囑他。
「好。」顧修辭痛快的答應了,「放心,我還沒有把你娶進門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以前一個人無所謂,現在心裡裝了一個人,還沒有把人娶回家,他自然要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