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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喬琢言被成功轉移注意力,看向賀城,「你知道嗎?」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訂了蛋糕,應該快送到了。」
喬琢言有些難為情,「都沒人告訴我……沒準備買禮物。」
黃宇給她夾肉,「人來了不就得了,再說你跟賀城是一家,蛋糕算你一半。」
王敬惟墊底,「就是,你看我,什麼都沒買,就帶一張嘴來吃飯了。」
關係比以前熟絡,喬琢言可以毫無顧忌地瞪他一眼,大家鬨笑。
這時黃叔捧著一個大蛋糕過來,放在桌上,「不用問就知道,蛋糕準是小宇這幾個朋友買的,我上午要去買蛋糕,他非攔著不讓,說多少年不吃了,沒那習慣,謝謝你們啊。」
喬琢言接過去,說:「黃叔,你跟我們一起吃吧。」
黃叔邊擺手邊往後退,「我不愛吃甜食,牙疼,你們吃,電視劇正演到精彩的地方呢,我得回去抓緊看。」
蛋糕放到凳子上,喬琢言看見上面還有一個小盒子,她拿起來。
「小的是給你的,大的是黃宇的。」
是她喜歡的芝士蛋糕,喬琢言看賀城,笑了下,心照不宣。
下面的生日蛋糕打開,幾個人圍著,看見幾個大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恭喜發財,早日成家。」
簡單粗暴,把壽星逗笑了,「一看就是王敬惟想的詞兒吧,不是賀城風格。」
王敬惟自我感覺良好,「怎麼樣?今天吃了這蛋糕,今年肯定能找到媳婦兒。」
喬琢言把壽星帽扣好,正準備要給黃宇戴上的時候被賀城接過去,「我來,你夠不著。」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怎麼會,黃宇還沒賀城高呢……
戴上生日帽,蠟燭只插了一根,王敬惟滑著火機,黃宇嘴上說「還整這形式幹啥」,雙手卻合十許了個願望,然後吹滅蠟燭,開始切蛋糕。
到底歲數大了跟年輕人沒法比,幾個人不瘋不鬧,安靜品嘗嘴裡的奶油味,除了喬琢言粘到嘴角以外其餘都吃得很乾淨。
太陽一點點傾斜,日落西山的時候餐桌上的熱氣由高至低,啤酒罐由滿變空,三個男人靠著椅背談笑,有些微熏。
當話題談到喬琢言身上,王敬惟激動得敲碗筷,說:「小喬,你一定要對賀城好點兒,不要欺負他。」
說反了吧?
喬琢言順著王敬惟的話,「你覺得我能欺負得了他嗎?」
「唉,他對你是真好,你入獄那段時間他每個星期都開車到女子監獄附近走走,雷打不動,真的每周都去。」
黃宇打王敬惟,「都過去的事兒了,小喬現在不出來了嘛……」
「我是說賀城對她好,本來他可以在北京,為了小喬,才來明川開酒店,你都不知道他家在北京產業多大?」
王敬惟在那邊跟黃宇有聲有色地描繪,就像富二代是他本人一樣。
賀城低頭,不說話,臉頰因為喝酒而輕微泛紅,喬琢言看著覺得可愛,感動之餘不忘調戲,勾了勾他的下巴,「頭髮長了,晚上回家給你剪剪。」
這是喬琢言的獨門手藝,以前她就給賀城剪過。
「你還會剪頭髮?」,黃宇臉紅得厲害,他喝酒比較上臉,喝一瓶跟喝十瓶沒啥區別。
「會啊,我手藝好著呢!」
黃宇晃悠著站起來,「那你給我們仨都剪剪,正好我那有工具,在部隊的時候我們就自己剪頭,工具都齊,等著,我去拿。」
賀城倒沒什麼,他心裡有底,但是王敬惟沒有,他滿臉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腦袋,「我今年能不能追上我們隊警花就全靠顏值了,你可別給我毀了。」
「我不毀你也追不上。」
王敬惟把凳子往後挪,「那讓賀城當第一個,他剪完我再剪,總得讓我看看買家秀吧?」
喬琢言接著打擊,「賀城就算是光頭也帥,你行嗎?」
「……你別說!」,王敬惟嚷嚷完秒慫,「還真沒把握。」
他失落的樣子把喬琢言跟賀城都逗笑了。
「看看!」,黃宇抱著一個紙盒過來,打開後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往出拿,都是剪頭髮的傢伙事兒。
喬琢言抄起其中一把剪子,「咔咔」兩下,「誰先來?」
黃宇和王敬惟主動往後退一步,全都看向賀城。
他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沖喬琢言笑,滿眼亮晶晶的星,當熟悉的情景重現,就是賀城最歡喜的時刻,比如現在。
喬琢言把黑布抻開鋪在賀城前襟,系好,傲嬌又不屑地對那兩位說:「看好了,什麼叫經典。」
隨著剪子咔嚓咔嚓,有碎發落在賀城臉上,喬琢言邊剪邊幫他清理,很仔細,很認真,足足剪了半個多小時,中間喬琢言不時在賀城對面半蹲,觀察整體效果,靠得近還會聞到他身上的麥芽甜味,也是啤酒的味道。
「好了!」
在觀眾快要睡著的時候喬琢言拍拍賀城肩膀,他站起來,下意識去摸頭髮。
「小喬,拿出來!」,王敬惟伸手。
「拿什麼?剪子?」,她遞過去。
「No No No!藍翔技校美容美髮的畢業證書。」
「不好意思,我是新東方廚師學校畢業的。」
「靠邊。」,黃宇把王敬惟推走,坐到賀城剛坐的位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