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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也曾懷疑過柳文達,但這個助理是賀城親自面試挑選,而且有些事情柳文達並不知情,所以賀城對他還是信任的。
「我不是這方面專家,得找個朋友幫忙,你等著,我打個電話。」
「什麼朋友?」
「從小一個大院長大,過命的兄弟。」
賀城點頭。
王敬惟說著拿電話去一旁聯繫,沒幾分鐘就搞定了,但是時間需要提前通知,賀城想了想,說:「郭肆酒後天會去出差,潘驍很少來酒店,他的行程我能提前打聽出來。」
挑選時機對賀城很容易。
「那就初步定後天,我跟朋友說一下,差不多。」
「嗯。」
賀城沉默半響,王敬惟試探著問,「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那個工程負責人真的涉/黑,我這邊只能先按兵不動,等坐實證據再說,如果不是,我得另想辦法。」
要是波及的範圍太廣,就不能輕舉妄動,得從長計議,而且以他的判斷,郭肆酒不好對付。
「你女朋友最近咋樣?」
「我女朋友?」
「不是。」,王敬惟擺手,「我重新起頭,是你和你女朋友最近咋樣?」
「很好。」
各方各面都是,床上尤其和諧默契……
「趕緊結婚吧,在人家姑娘看你哪哪都好的時候一把抓住。」,王敬惟說著做了個五指握拳的動作。
「等處理完這件事。」
王敬惟抽完煙又點了一根,若有所思,賀城看他好像還有話,特別是剛才莫名提到小喬。
「有事說,跟我沒什麼不能說的。」
王敬惟看他一眼,又低頭裹了口煙,「宋鵬程混的那一片,就是小喬她媽出事的地方,直覺告訴我也許能挖出點什麼有用的線索。」
雖說警察辦案講究證據,但有時候直覺也很重要,這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長期經驗積累的成果。
賀城坐直,若有所思,如果是那樣,前方不管誰攔著,他必須追究到底。
……
在這兩天之後,郭肆酒如約出差。
賀城特地找人跟他到機場,確認郭肆酒登機之後第一時間聯繫王敬惟,正好趕上周六,辦公室大部分員工都放假,個別值班的也基本待在一樓大堂,所以是大好時機。
當賀城在酒店門口接到王敬惟和他朋友的時候喬琢言也一同出現,只不過她站在遠處看著,沒近身。
這幾天賀城忙的狀態喬琢言瞭然於胸,上午賀城走後沒多久她也出門來到酒店,當然賀城事先並不知道,因為他無心分神。
二樓,賀城先回辦公室,王敬惟和他朋友過兩分鐘才上去找他。
進屋後,賀城按照事先說好,放了首比較嗨的音樂,等王敬惟進屋,三人心照不宣各忙各的,誰也沒說話。
王敬惟這位朋友是軍人退役,之前具體做什麼不方便透露,但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難,把幾面牆都勘查一遍後,他點點頭,指著沙發跟辦公桌旁邊的牆體,伸出兩根手指。
雖然賀城心裡早就做了準備,但當這位朋友給出確認答案後他還是很窩火,一個董事長竟然被監聽?傳出去可不止當笑柄那麼簡單……
檢查完辦公室,王敬惟朋友還檢查了其他地方,又隨機抽查幾間客房,結果就像賀城之前說的,客房沒有監聽,但是辦公區域基本都有,甚至包括樓道。
……
三人忙完撤出來,到附近喝茶,酒店說話不方便,只能去外面談。
坐下點完單,賀城跟王敬惟朋友打招呼,「剛才在酒店不方便問你,怎麼稱呼?」
「我叫「黃宇」,黃色的黃,宇宙的宇。」
黃宇長得黝黑,身材高壯,褲子是迷彩圖案,上身一件黑色短袖,即便退役了,軍人的氣質還在。
王敬惟:「我師兄在部/隊是「神/槍手」,我的槍法就是受他啟蒙和指點。」
黃宇擺手,連連否認,賀城以為他是謙虛,結果聽他說:「我教不出這麼差的學生,主要沒天分,別到處散播,侮辱我名聲。」
見賀城笑,王敬惟臉上掛不住,給自己找補,「我們平時辦案動槍的時候少,再說我辦案主要靠智慧,以文會友,以武……」
黃宇趕緊叫停,跟賀城說:「你打算怎麼辦?如果需要拆除,我可以幫忙。」
賀城搖頭,「先不能拆,會打草驚蛇。」
「行,需要我就說話,有敬惟這層關係,都好說。」
王敬惟在一旁笑的得意,「師兄,你長大了,懂事哈。」
「滾一邊去!」
兩人說著打鬧,滿滿的基情溢出。
賀城這邊心裡堵得慌,他想不明白郭肆酒這麼做的目的,是想酒店盈利後獨吞?還是深處藏著什麼貓膩?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合作夥伴關係還合情合理,但這個男人是賀知生介紹給賀城的,事情一下子變得暗黑複雜。
這些年,賀城跟他爸的關係不算好,因為家庭成分複雜,加上賀城高中就去國外讀書,父子相處時間少之又少,賀城性子高冷,極少主動聯繫他爸,弄「斯堡來」算是兩人這些年交流比較多的一次了。
「會不會是潘驍啊?就你們另一個股東。」,王敬惟說。
「應該不會,酒店建的時候他不在,基本沒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