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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點了點頭,他在乎的不是這件禮服有多麼難得,而是接待員所說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接待員見狀,吩咐店員將這件禮服包起來,池斯年下樓刷卡,接待員開了單,將單據交給池斯年,接過店員手裡的已經包裝好的禮服,她送池斯年到門口,「池先生,再見。」
池斯年笑了笑,提著禮服大步離去,回到酒店,已是月上柳梢。月華皎皎,灑落在他頎長挺拔的身影上,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剪影。
他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提著精美的袋子,心口澎湃著滿滿的喜悅,他想像著雪惜穿上這件禮服的模樣,唇角不知不覺染了笑,再冷她一天吧,明天回去,給她一個驚喜。
他撫著手機的稜角,緩步走進酒店,步入金碧輝煌的大廳。電梯前,有專人為他按電梯,池斯年心情好,沖那人禮貌的笑了笑,美麗的西方小姐,竟讓他這暖意濃濃的笑給羞得面頰通紅。
曾經,有人這麼形容過池斯年,他不笑則已,一笑眼裡就盛開朵朵桃花,醉人心脾。
走進電梯,他看著手裡精美的手袋,情不自禁地笑了。電梯很快就到了,他一邊摸房卡,一邊向前走去,遠遠的,他看到他所住的房間門口站著一道瘦弱的身影,他腳步一窒。
而站在門口的女人聽到腳步聲,剛好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彼此都怔住了。池斯年黑眸里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率先打破靜謐,緩步向她走去。
舒雅直起身子,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池斯年,她緊緊握住雙手,才能控制穩住自己的激動的心情。他走得那麼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讓她渾身顫抖不已。
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只有在國外,才沒有喬震威的眼線,只有此刻,她才敢卸下所有的抵防,順應心裡的感覺。十年,好長好長,長到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
但是她熬過來了,她終於重新站在他面前,她突然向他奔去,充滿喜悅的,激動的。闊別十年,她終於能夠這麼毫無顧忌的撲進他懷裡,貪戀他懷裡的溫暖。
她等不及了。
池斯年看著她向自己飛奔而來,他定在原地,轉眼間,舒雅已經在眼前,狠狠地撞進他懷裡。池斯年被她撞得連退幾步,才穩住兩人的身形,他手裡的禮服袋子掉落在地上,他的手扶住了舒雅的腰。
舒雅目光楚楚地望著他,眼裡淚光閃閃。她踮起腳尖,紅唇送上去。
池斯年看著她的動作,怔住了。下一秒,她的唇貼在他唇上,很輕很輕的碰觸,像羽毛刷過他的唇,柔軟芳香。那么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害怕他會拒絕一般,池斯年一陣心悸。
他沒有拒絕,舒雅受到鼓勵,伸出舌尖輕觸他的唇,池斯年低吼一聲,將她按在牆壁上,雙手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壓在她身側,然後傾身瘋狂吮吻。
激烈的吮吻,安靜的走廊,仿佛能聽到兩人舌尖糾纏的曖昧聲音,舒雅抑制不住心跳,幾欲成瘋。她眼也不眨地盯著池斯年的臉,她沒有推開他,雙手自有意識般緊緊地纏繞上他結實的背。
池斯年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吻她,那麼狂猛那麼不顧一切。他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啞聲道:「為什麼來這裡?」
舒雅張了張嘴,下一秒,她聽到他刻薄的道:「想男人,想重溫舊夢?舒雅,我他/媽就是一個傻瓜!我找你十年,一直以為你被喬震威迫害了,可是沒想到,你是他得力的下屬。嫂子?我錯了,你還是他的女人。怎麼樣,要不要比較一下誰的床技更好?」
舒雅緊緊咬著唇,整個人都輕顫起來,剛才被他挑起的熱情,此刻悉數被他冷酷的話澆滅。她看著他,委屈地流下淚來。
她伸手,想要撫摸一下他的臉,卻被他惡狠狠甩開,她的手背撞到牆壁上,疼得撕心裂肺。她想解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伸手比了幾個手勢,又意識到他看不懂手語,連忙去包里拿便利貼。
池斯年盯著她的動作,猛地伸手揮落她手中的東西,他重新攫住她,低頭髮了狂般啃咬她的唇,大掌探到她的衣襟,用力向兩邊撕開。
舒雅突然意識到,此刻的池斯年是一點理智也沒有的,她害怕極了,拼命捶打他,池斯年沒有鬆開她。她不要這樣子的對待,她不要,舒雅咬他的唇,突然用力推開他,反手一巴掌打向池斯年。
「啪!」一聲,走廊里徹底安靜下來,池斯年被她打偏了頭,他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未動。舒雅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怎麼會打了他,怎麼能打了他?
她想上前察看他被她打成什麼樣了,剛走了一步,就被池斯年冷冷地制止,「舒雅,遲了十年的話,我們之間到此結束。」
池斯年轉身離去,開房門是,手輕顫著,半天沒有將房卡插進去。終於聽到「嘀」一聲,他開了門進去,然後重重地甩上門。
第317章 該結束了
他靠在門背上,緩緩滑坐在地上,他雙手揪著頭髮,矛盾而痛苦。 池斯年走後,舒雅全身脫了力般,狼狽地滑坐在地上,她痛苦地落下淚來。斯年,我們真的結束了嗎?結束了你為什麼還要吻我?我感覺得到你對我最原始的欲望,我不信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舒雅坐在地上,忽然看到遠處精美的手袋,她站起來走過去,提起那件禮服,再看了一眼池斯年所在的房間門,她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