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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從來沒想過,斯年居然會去做親子鑑定。他為什麼那麼做?
「媽媽,那我在這裡陪您。」雪惜看到小吉他還在哭,楊若蘭不停的哄,她也跟著心疼起來。
「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就行。」楊若蘭排斥道,兒子忽然要去做親子鑑定,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雪惜吹的耳邊風,她不管親子鑑定結果是什麼,小吉他就是她的孫子。
雪惜看著楊若蘭的神情,知道她誤解了她,她沒有解釋,轉身默默離開。舒雅看著雪惜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這樣的恥辱,她一定會加倍奉還給她。
雪惜回到家,家裡漆黑一片,她站在廊下,遲遲沒有進去。她坐車回來時,在車上給池斯年打了許多電話,池斯年都沒有接。她心裡很不安,她知道池斯年對小吉他的感情,那麼是什麼讓他決定要做親子鑑定的?
難道真的是為了她,為了跟舒雅撇清關係?不,他不是那樣的人。
雪惜坐在台階上,夜風清涼,她想起今天舒雅看她的神情,她就忍不住汗毛倒豎。舒雅變了,那眼神里透著陰狠與瘋狂,很不正常。
第394章 孩子
就像她們看的玄幻劇,一秒從仙女變成了魔女。對,就是魔!那眼神是入魔的徵兆。用現在醫學的角度來講,那就是神經分裂病變。 舒雅變壞了,因為得不到,而徹底成魔。
雪惜越想越不安,她似乎感覺到危險在慢慢向她逼近,可她卻看不見抓不著,連防備都無從防備。正當雪惜害怕極了時,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或許是她剛才想到那些讓她害怕的東西,她嚇得不輕,根本不敢回頭看,直到一隻大手落在她肩上,她才猛地彈跳起來,她大叫道:「別碰我,啊!」
雪惜一腳踩滑,整個人向後倒去,她嚇得尖叫起來。池斯年眼見她快摔下台階,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往上一提一旋轉,就將她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緊接著他厲聲喝斥道:「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摔下去怎麼辦?」
雪惜被他吼得委屈得不行,要不是他突然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她身後,她的反應哪裡會這麼激動?「明明是你不出聲嚇我的,還怪我。」
池斯年緊繃的臉部線條柔和下來,「你去哪裡了?懷孕的人怎麼還亂跑?」
「我去醫院了。」雪惜仰頭看著他,夜色下,他的神情划過少許不自在,她嘆了一聲,「斯年,你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你有心事嗎?」
「沒有,你別想那麼多,安心養胎。」池斯年轉移話題道。
雪惜看著他欲言又止,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想強求,她心裡沉沉一嘆,「走吧,我們回家。」
「好,回家。」
吃過晚飯後,雪惜洗了澡出來,池斯年並不在臥室里,她走出房間,站在二樓圍欄旁,她看到池斯年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心裡一定不好受吧,即使那樣難受,他也不願意讓她看出半分。
這個男人,偶爾比她還傻。
她沒有下去,如果他想要的是安靜,那麼她能給予的,就只能是安靜了。她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撫著小腹,那裡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她忽然理解舒雅的激憤,如果換作是她,說不定她會比她更惡毒。
池斯年到底為什麼突然懷疑小吉他不是他的兒子了?按理說,他若想做親子鑑定,十年前就會做了,那個時候他選擇不做親子鑑定,認定了小吉他就是他的兒子,那現在為什麼突然要做親子鑑定了?
難道……
………………
時間飛逝,三天後,小吉他的傷已經逐漸恢復,雪惜沒再去醫院看望他,但是偶爾會問楊若蘭他的恢復情況。
池斯年還是每天都去醫院看望小吉他,小吉他看到他來,就特別開心,早已經忘了親子鑑定的陰影。舒雅沒有阻攔池斯年,他給她的難堪,她硬生生忍下去,因為她知道,親子鑑定的結果,一定會照著她希望的結果發展。
這三天,他們相安無事,各自隱忍。
三天後,池斯年去醫院陪了一會兒小吉他,然後去鑑定中心拿報告。英國最具有權威的親子鑑定中心,亦是最保密的機構。他之所以到這裡來進行親子鑑定,是不想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當然,他最想防備的是舒雅,不給她任何可以動手腳的機會。
離開病房時,舒雅正靠在牆壁上幽幽地看著他,「斯年,你不相信我,你會付出代價的。」
池斯年眯了眯眸,並未解釋什麼,他轉身揚長而去。
池斯年驅車來到鑑定中心,他順利地拿到了鑑定報告,鑑定報告用密臘封過的牛皮信封,鑑定結果出來,當場就裝進了牛皮信封里,等待鑑定人前來取。
因此除了鑑定的那個人,沒有任何人知道鑑定結果。因為其保密性絕佳,英國許多上流人士都來這裡鑑定,屹今為止,在這裡鑑定的人,從未出過差錯。
池斯年拿著鑑定報告走出鑑定中心,他坐進車裡,拿著牛皮信封,只覺得這薄薄的一張紙,似乎比千斤還重。答案會是什麼呢?是還是不是?
明明只要拆開來看一眼,他就會知道結果,他卻猶豫了。
如果小吉他不是他的孩子,他該如何面對?
猶豫了許久,池斯年還是一點一點拆開了牛皮信封,他不顧一切做了親子鑑定,無論結果是什麼,他都必須承受,他不允許自己當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