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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人格分裂症吧,否則怎麼能將殘酷與深情演繹得如此動人心魄,如果不是剛剛才被他威脅過,她一定會以為他愛上她了。
池斯年看見那雙迷人的水眸里浮現一絲迷茫,唇角微彎,伸手扣上安全帽的暗扣,輕笑道:「還有35分鐘……」
耳邊傳來「喀」的一聲響時,蘇雪惜驚得回過神來,那邊開好單子的老闆拿著電動車鑰匙與售後保修單過來,池斯年接過來將鑰匙塞進蘇雪惜手裡,「從這裡到喬宅,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一路順風。」
「這車是買給我的?」蘇雪惜驚訝地看著掌心的鑰匙。
「你認為呢?」池斯年不答反問。
「為什麼?」
「就當是我吃干抹淨後付出的代價吧。」
「……」
雪惜怒氣沖沖地騎車走了,夜色下,她的背影越來越遠,最終淹沒在濃濃的夜色里,池斯年一手插進褲袋,緩步走出專賣店,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唇畔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第14章 撕扯她的衣服
雪惜騎著電動車回到喬宅外,眼見鐵門緩緩合上,她加大馬力,在最後關頭沖了進去,嚇得關門的兩名保安兩腿發軟。 她緊急剎車,回頭見一老一少兩名保安嚇得不輕,揚了揚眉,巧笑嫣然道:「陸伯,陸大哥,對不起啊,沒嚇著你們吧?」
「大少奶奶,您嚇死我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叫我們怎麼擔待得起?」陸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剛才那一瞬間,他只看見一條白影「嗖」地從眼前躥過,若不是心臟夠強大,他只怕已經嚇得昏死過去。
陸伯的兒子陸正中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
雪惜「嘿嘿」乾笑了兩聲,她要再晚一步,就得露宿街頭了。雖然剛才她也被自己嚇了個半死,好在有驚無險,「陸伯,我這不是沒事嗎?我先進去了,拜拜。」
她朝兩人揮了揮手,騎著電動車往三層高的小洋房駛去,陸正中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久久都收不回目光,陸伯輕輕推搡了他一把,沉沉嘆了一聲,道:「正中,別看了,做事吧。」
蘇雪惜停好車,拿著包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深沉的喬少桓。她心裡詫異極了,沒想到晚上從來不回家的喬少桓居然在家。
想起在醫院裡他羞辱她的情形,她冷冷一笑,轉身向樓上走去。
「站住。」喬少桓喝斥了一聲,「你這是什麼態度,沒看見我坐在這裡嗎?」
蘇雪惜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她越來越不能理解喬震威為什麼要親手摧毀他兒子的幸福,只為幫她這個陌生人?
頭皮驟然一痛,蘇雪惜反射性的握住髮根,扭頭看著憤怒地雙眼充血的喬少桓,離得近了,她才發現他身上酒氣衝天,心裡一驚,大聲道:「喬少桓,你幹什麼?」
「小賤人,我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喬少桓揪著她的頭髮,將她拖向客廳中央,狠狠地摔在沙發上,然後撲過去,壓住欲逃的蘇雪惜,說:「我娶你回來,卻連根手指頭都碰不得,憑什麼?今晚說什麼我也要干你一次,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雪惜的頭皮被他扯得生疼,整個腦子都痛得發暈,他說話時噴出的酒氣讓她噁心的想吐。她連忙伸臂擋在兩人中間,用力想要將他推開,他卻巋然不動,猩紅著眼睛撕扯她的衣服。
蘇雪惜奮力掙扎,心裡既絕望又屈辱,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老公,他們之間無情無愛,甚至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他終於肯碰她了,她應該高興才是,至少她在喬家真正有了一席之地,等她再給喬少桓生個孩子,那麼媽媽的醫藥費,就再也不用發愁了。
可是為什麼,她這麼不甘心?
第15章 救命
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去,雪惜偏過頭去,痛得整張小臉發白,卻一聲不吭,默默忍受這極致的痛苦。 從嫁給喬少桓的那天起,她的心就被掏空了,她已不是她,為了媽媽的醫藥費,為了弟弟能繼續學業,她放棄了她自己,放棄得那麼徹底。
然而這一刻,她仍舊感覺到心揪得發疼,曾經她所憧憬的婚姻,不該是這樣子的,就算無關情愛,但至少彼此尊重。
「我沒想到你還是一塊寶,難怪老頭子不准我碰,恐怕是借我的婚姻,養你這個小賤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會不懂?我忍你很久了,老子娶了你,就是給自己戴了一頂大綠帽子,要不是礙於老頭子,我早就打死你了。」
喬少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她隱約明白,為什麼喬震威第一眼看到她,目光會那麼複雜莫測;為什麼喬夫人第一眼看到她,就對她有敵意;為什麼喬夢潔總是看她不順眼;為什麼喬少桓從來不碰她,看見她時總是一臉厭惡與痛恨的神情?
「說清楚?你都幹了什麼你不是更清楚,瞧瞧這副無辜的樣子?」
雪惜終於從他的話里聽出端倪來,她憤怒道:「你含血噴人。」
雪惜腦子轟轟作響,她連連往後退。
她陷入兩難境地,進退維谷,此刻,她掙脫不得,急得大叫:「救命啊。」
第16章 求救
身上的男人像一座山一樣壓著她,蘇雪惜用力掀他,雙腿也拼命蹬他。喬少桓到底喝多了酒,幾次都沒能對準,一時急得抓狂,猩紅著眼睛給了她一巴掌。 雪惜被打得暈頭轉向,耳邊嗡嗡作響,臉上立即就浮現了五根紅紅的手指印。她不能妥協,不能讓喬少桓得逞,否則她的處境會更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