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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台下發出驚呼聲,蘇母與蘇家的親戚們都站了起來,有幾個親戚激動地想跑上台去給雪惜撐腰,卻被蘇母阻止了。她女兒做出這等羞人之事,她哪裡還敢讓親戚去幫她打抱不平?
「蘇雪惜!」池斯年怒喝一聲,狠狠推開喬少桓,蹲下身去將雪惜扶了起來。他的心很疼很疼,這個傻女人,她難道沒有看出來他是在利用她,給喬家難堪的嗎?為什麼還要傻到跑出來替他挨這一拳?
雪惜有些頭暈,腮幫子很痛很痛,她沖他虛弱一笑,「你別擔心,我沒事,就當是我報答你前晚的救命之恩。」
「你這個傻瓜!」任是鐵石心腸,池斯年的心也被她融化了,明明心疼得快要窒息,可他依然板著臉說:「我那是用命救你,你以為替我挨一拳就可以抵消了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可是池斯年,我的婚禮已經被你攪黃了,你別鬧了,算我欠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結草銜環來報答你,行嗎。」蘇雪惜的眼淚決了堤,她知道池斯年來鬧場並非是因為喜歡她,而是要給喬家難堪。即使是這樣,她也不願意看見他再為她受傷。
「蘇雪惜,你這麼蠢,萬一下輩子投胎變成豬了怎麼辦?」
第69章 給我站住
雪惜哭得更傷心了,這回是給氣的。 喬少桓誤打了雪惜,心裡本來挺內疚的,可是看著兩人打情罵俏,他又開始瘋狂地嫉妒。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把池斯年當成朋友,甚至是准妹夫。他從來沒想到他會惦記上他的老婆。而之前,他居然那麼放心的給了他們創造了機會獨處。他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愚蠢,往家裡引進一頭狼,他卻以為他是小白兔。
他越想越不甘心,大叫一聲,又沖了過去,這次卻被趕過來的顧遠兮給攔住了,他指著他們倆,憤怒地咆哮,「池斯年,你這個王八蛋,枉我那麼信任你,枉夢潔那麼喜歡你,你這樣做對得起我跟夢潔嗎?還有你,蘇雪惜,我喬家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勾引小姑子的男朋友?」
雪惜縮在池斯年懷裡,喬少桓每一句指責都鞭策著她的良心。是啊,她怎麼能忘恩負義?若不是喬震威,說不定她已經淪落風塵,說不定媽媽已經……
「對不起……」雪惜哽咽,心臟像被幾十雙無形的手拉扯著,疼得快要背過氣去。是她沒管住自己的心,是她對不起喬家對她的恩情,是她對不起喬夢潔。
看她眼淚嘩嘩直流,池斯年的心揪在了一起,他扶著她站起來,冷眼看著喬少桓,「不薄?你確定你這話不會昧著良心?」
喬少桓被他的氣勢一壓,顯然矮了一截,他想起自己曾經對蘇雪惜的冷嘲熱諷,想起媽媽罵她羞辱她的情形,他居然不能理直氣壯的說他們對她不薄。「我…我……,我們家管她吃管她住管她媽媽的醫藥費,難道對她還不夠好?,就算對她不好,她也不能這樣忘恩負義!」
「呵!」池斯年冷笑一聲,「喬少桓,你還真敢說,你要不要問問令尊,他為什麼要你娶她?」
「你什麼意思?」
池斯年逼近他,頗有些同情地看著他,說:「喬少桓,有這樣一個爹,我替你感到可悲。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喬震威設下的圈套,他不讓你碰蘇雪惜,是要將蘇雪惜送上我的床。」
喬少桓驚得連退兩步,連雪惜都吃驚地抬起頭來望著池斯年,他說喬震威讓喬少桓娶她,就是為了將她送上他的床,不可能啊,那晚……
雪惜心底一震,她想起那晚的事來。
那晚她與同事們在聚龍聚餐,中途去洗手間時,碰到喬震威,喬震威說要介紹幾個長輩給她認識。於是她被迫喝了幾杯酒,後來酒意上來,她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後來醒來就在池斯年的床上。
當時她只當自己喝多了酒,被同事送錯了地方,沒有深想,現在經池斯年這樣一說,莫非真的是喬震威將她送到池斯年的床上去的?
如此一來,她沒有想通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為什麼喬震威讓她嫁給喬少桓,卻又不准喬少桓碰她,這下似乎都有了一個合理解釋。原來喬震威一直把她當棋子,從未想過要讓她成為真正的喬家人。
雪惜心裡難過極了,她一直努力想成為喬家的好兒媳、喬少桓的好老婆,如今才明白,她從未真正走進喬家人的心裡去。
所以她嫁進喬家,才會受到那些非人的待遇。所以當劉言心懷了喬少桓的孩子,他們才會立即將她接回家安置。原來從頭到尾,不管她多麼努力,她都不曾被喬家人認可過。
「不可能,我爸不會這麼做!」喬少桓驚怒交加,壓根不相信池斯年的話。
「那你倒是說說,你跟蘇雪惜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為什麼不讓你碰她?咳咳咳……」池斯年說話太急,牽動了傷口,難受地咳嗽起來,每咳一聲都震得整個心肺都痛了起來。
雪惜連忙扶著他,見他臉色更加蒼白,痛得額上冷汗都流下來了,顧不得難過,急得直跺腳:「池斯年,你別說了,你鬧也鬧夠了,快回醫院去吧。」
「你跟我一起走。」池斯年虛弱地靠在她身上,他強撐到現在,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雪惜看著滿室的賓客,看著媽媽跟蘇家的親戚們,她終於明白喬震威為什麼讓他們來參加婚禮。她搖了搖頭,強笑道:「不行,我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