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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雪惜閉上眼睛,她怎麼會以為他會有所回應呢?她掙扎著欲下地,池斯年皺著眉頭將她摟緊,「蘇雪惜,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委屈頓時浮上心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他的負擔,可是從認識到現在,她似乎總是在麻煩他。「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真的可以。」
「蘇雪惜,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池斯年突然道。
雪惜愣了一下,「你說了那麼多話,我哪裡記得你說的哪句?」
「蘇雪惜,你一直這樣無所作為,你讓我怎麼愛上你?你又拿什麼來讓我愛你?」見不得她一副愚笨的樣子,他挑明道。
雪惜抬頭驚愕地看著他,在他那麼懷念舒雅之後,他還肯為她打開一點心門,讓她進駐嗎?
池斯年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嘲笑了一句:「真傻!」
雪惜的心卻豁然開朗起來,她真傻,舒雅已經是過去時了,他再惦記,那也是過去。而現在,留在他身邊的是她,如果她籠罩在舒雅的陰影下而退縮,那不就是不戰而退?
不,城門雖已失守,但是兵未臨城下,她怎麼能棄城而逃?
「池斯年,你等著接招吧。」雪惜的一臉勢在必得,如果自怨自艾沒用,那就奮力一搏,就算最後也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至少她努力過,爭取過。
池斯年終於露出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他抱著她走到外科,給她掛了號,又抱著她進了醫生辦公室。醫生重新幫她清理了傷口,上了藥,又給打了一針破傷風。
打針的時候,她死活不肯讓池斯年陪在一旁,因為打的是屁股。
池斯年偏不如她的意,趁護士去注射藥物時,他在她耳邊低語,「你渾身上下哪裡我沒看過親過?現在才來害羞,會不會太遲了?」
雪惜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她狠狠地揪了他一下,池斯年渾身都繃緊了,雪惜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去,臉紅得要爆炸了,「池斯年,你無恥。」
池斯年惡意地頂了她一下,還大言不慚道:「是誰勾引我在先,我要不給點反應,某人就該哭了。」
護士已經走過來了,雪惜不著痕跡地往他腿上退了一點,可是仍然能夠感覺到他還頂在她的臀部上,她滿臉黑線,這傢伙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脫/褲子。」護士走過來面無表情的道。
雪惜看了池斯年一眼,這到底是神馬情況?能不能正常一點,她這會兒脫了褲子,不等於更刺激某人的狼性?他要是在注射室里把她哪啥哪啥了,她還有臉見人嗎?「護士小姐,你能不能請他先出去?」
「磨跡什麼,你不知道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打針嗎?」
打針……
雪惜承認自己胡思亂想了,可真的不能怪她,誰背後要被那麼危險的東西頂著,也會胡思亂想的。
她看了看護士小姐,又看了看池斯年,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她期期艾艾地脫了褲子,露出一點白嫩嫩的臀部,護士小姐皺緊了眉頭,「再往下脫一點。」
雪惜更無語了,這護士小姐是存心的吧存心的吧,明知道後面有頭狼正虎視眈眈,還叫她脫……
雪惜又往下拉了一點,護士小姐還是黑著臉,她再往下拉了一點,護士小姐的臉黑中帶紅,明顯的要火了,雪惜尷尬地要命,最後索性全扒拉下來,護士小姐很速度地給她打了針,然後抱怨道:「你也太奔放了,我讓你脫一點,沒讓你全脫……」
「……」
雪惜出了注射室,還惱得想咬人。池斯年跟在她身後,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雪惜轉過頭去,看見他要笑不笑的樣子,咬牙切齒道:「你還笑,都怪你,我沒臉見人了。」
「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的。」池斯年走上前來攬著她腰,語氣里也是滿滿的笑意。
「還笑還笑還笑!」雪惜握緊小拳頭捶著他,那滋味不痛不癢的,他根本就不以為意,反倒是她自己的手都打痛了,她掐了掐他,埋怨道:「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肌肉這麼硬。」
池斯年剛要回話,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便放開了她,走到角落裡接了個電話,回來時,他對她說:「蘇雪惜,我有事要回公司,你順便去看看你媽媽。」
「哦。」
池斯年拍了拍她的肩,轉身往醫院門口走去。雪惜看著他的背影,一時心潮澎湃,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脫口叫住了他:「池斯年,等等。」
池斯年轉過身來時,眼前一團黑影撲了上來,然後馨香入鼻,他的嘴唇被兩瓣軟軟的東西覆住,一觸即走,「你早點回來,我等你!」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快速離去。看著她慌亂地背影,他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雪惜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過身去,只來得及看見池斯年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她輕輕撫上自己的唇,唇上殘留著他唇上的溫度,鼻間還殘留著他帶著菸草味的氣息,心卻開始失落起來。
今天是聖誕節啊,她其實也想跟他照一張合影的。
第160章 今早灌醉
雪惜去了媽媽所在的病房,媽媽的病情穩定後,她主動要求去住普通病房。她說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病房裡怪孤單的,想跟病友們住在一起,閒來還能聊上幾句。 雪惜知道自己沒辦法時時守在媽媽身邊,便依了她。住在普通病房的蘇母,氣色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白細胞已經控制住了,但是醫生還是建議做骨髓移植手術,以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