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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她的病,她原本可以嫁一個彼此心屬的人,過著平凡簡單幸福的日子,但是……
「惜兒,你愛上他了嗎?」
愛?雪惜一愣,安小離也說她愛上池斯年了,可是她不能愛,連忙承認都不能,「媽媽,我沒有!我對他只是感激。」
「真的只有感激嗎?」
面對蘇母的逼問,雪惜沉默了,真的只有感激嗎?不是這樣的,她分明還喜歡著他。
「傻孩子!」蘇母嘆了一聲,「媽媽是過來人啊,媽媽怎麼會不懂?」
「媽媽。」雪惜不知道蘇母是什麼態度,她不敢輕易鬆口。
「惜兒,媽媽知道你受苦了,可是那個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假如他有一點喜歡你,他也不會將你推向眾矢所的的位置。」蘇母畢竟是過來人,見過大方大浪,她說的話很犀利。
「媽媽,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我…我只是……」
「惜兒,離他遠點,不要再靠近了。」蘇母語重心長道,她看得出來,那個男人不是真心對她,她不想她的孩子受傷啊。
雪惜不再說話,扶著蘇母往前走去,前面就是人工湖,湖面很平靜,微風吹過,掠起了淡淡漣漪。「媽媽,這就是喬宅里遠近聞名的鏡湖,因為湖水清澈見底,能夠清晰地照出人的臉而得名。」
「鏡湖?你說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鏡湖?」蘇母突然激動起來。
「是啊,媽媽,你怎麼了?」雪惜詫異地盯著蘇母,她激動得連手都在抖。
「沒、沒什麼。」蘇母勉強平靜下來,看著綠幽幽的湖水,她心裡卻亂得一塌糊塗。13年前,一場名為爭奪鏡湖的官司鬧得全城皆知。她當時在廠里上班,有所耳聞。
據說是一名楊姓女人睡著時,被情夫在轉讓家產的協議下按了手印,被其騙光了所有家產。她提前訴訟,卻因為對方有軍政界人脈在背後撐腰,敗訴而歸。
後來這位姓楊女人通過軍區一位軍長之手得到一批資金,她一邊拿這些資金去放高利貸,一邊用放高利貸的錢去打官司,可是這場官司一打就是好幾年。
她欠的債越來越多,再後來國家反腐,那位軍長緊急調動資金回去補窟窿,她一下子就欠了幾千萬的高利貸。
高利貸追債上門,她帶著一兒一女逃往邊境,不知道結局是什麼。
蘇母轉頭看著虛掩在青山綠水間的喬家大宅,心頭有種不妙的預感,難道喬震威就是當年那個貪得無厭,對楊姓母子三人趕盡殺絕的情夫?
「媽,媽,你發什麼呆啊?」
「沒,沒什麼,惜兒,送我回家吧,我累了。」蘇母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不可能的,喬震威一看就是仁德厚愛之人,他不可能會做這麼卑劣的事。
雪惜怕她吹了風感冒,會加重病情,連忙脫下衣服罩在她肩上,「媽媽,我們回去吧。」
她們往回走的時候,遇見了出來散步的劉言心。劉言心看見蘇雪惜時,臉上立刻扯出一抹笑意來,她迎上去,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我們喬大少奶奶回來了嗎?跟別的男人跑了,居然還有臉回來,我真替你感到害臊啊。」
雪惜看了蘇母一眼,生怕劉言心說出什麼話來惹媽媽生氣,她連忙道:「劉言心,你不要胡說。」
「我胡說?你知道嗎,今天的報紙頭條洋洋灑灑寫了整整一頁,都是報導你昨天幹的好事,蘇雪惜,我要是你,我都沒有臉再回喬家了。」劉言心憤慨道。
如果之前她對蘇雪惜只是討厭,那麼現在她對她除了討厭還有恨。她跟在喬少桓身邊六年了,她從來沒有聽到他在做那種事時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可是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回來闖進她房間裡,不由分說就開始親她脫她衣服。她心裡本來還暗自竊喜的。今晚可是他跟蘇雪惜的「新婚之夜」,他居然沒跟蘇雪惜在一起,而是回來找她。
她清清楚楚聽到他囈語,「惜兒,惜兒,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要你再也不能離開我。」
他的話讓她滿腔的愛意與渾身的慾火都熄滅了,她哭著叫著要讓他下去。可是他口口聲聲叫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讓她嫉妒得快要發瘋發狂。
蘇雪惜,你奪了我屬於我的東西,現在連他的心也要奪走嗎?
不,我絕不允許你搶走他,這一切本該是我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心驚膽顫,縮著下身要逃,卻又被他拽回去。
她的身體明明很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她躺在他身邊,看著他沉睡的俊臉,心開始疼了起來。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在她身上發泄,更別說他此時囈語著的,都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他的囈語像一道魔咒一樣在她耳邊不停迴響,她流著淚撫摸著他的臉,「少桓,別愛她,別愛她,你最愛的人是我呀,你怎麼能愛她?」
第76章 不要離開我
當她哭著睡著後,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喬少桓的身影了,她伸手摸著他昨晚躺過的地方,觸手冰涼,說明他已經走了許久了。眼淚不經意間又滑落下來,他現在再也不會抱著她醒來,然後給她一個早安吻了,而這一切,都是蘇雪惜造成的。 「劉言心,你別太過分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雪惜看見媽媽臉色都變了,生怕她會因為劉言心的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