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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孩子他媽,怎麼就不嬌貴了,累了吧,我們去那邊坐坐。」池斯年仿佛終於才注意到喬少桓,不理會他難看的臉色,微笑道:「喬兄,失陪了。」
說著他牽著蘇雪惜的手走到角落坐下,雪惜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就像個孩子搶到了心愛的玩具,那股得瑟勁頭,真讓人拿他沒辦法,她無奈輕笑,「這樣有意思嗎?」
「什麼?覺得無聊嗎?那我們現在回去?」池斯年故意沒聽出她話里的意思,裝傻充愣道。
雪惜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怎麼覺得他越來越幼稚了?池斯年將捂暖的果汁遞給她,「喝吧,你也渴了。」
雪惜接過來,喝了一口,果汁不似剛榨出來那麼涼了,她抬頭看著喬夢潔與劉言心相繼走進來,她說:「你怎麼沒告訴我這場宴會是喬少桓舉辦的?」
「有差嗎?反正你會陪我來的。」池斯年斜睨著她,雙腳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上輕點,篤定的語氣讓雪惜牙癢。
「反正你已經吃定我了,是不是?」
「當然,我孩子他媽。」池斯年不正經道。
那邊喬夢潔走進場來,她大膽的穿著立即就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不過猥瑣的目光居多。她在人群里穿梭著,一邊應酬一邊找著什麼,當她在角落裡看到池斯年與蘇雪惜旁若無人的調笑,她嫉妒得發狂。
想也沒想,她就往那邊走過去,快要走到他們面前時,她突然哎喲了一聲,整個人撲了過去,她撲倒在池斯年懷裡,手裡的紅酒卻盡數倒進了雪惜的領口。
雪惜驚呼一聲,立即站起來抖著身上的酒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酒液順著她的領口往下流去,連里穿的塑身褲都打濕了。
她的裙子本來是裸色,裙子濕了黏在身上,曲線畢露,極是惹/火。
池斯年也吃了一驚,他想也沒想,一手掀開跌倒在自己身上的喬夢潔,站起來將雪惜擋住,然後飛快脫下西服罩在她肩頭,然後抽出手帕來擦她身上的酒液,「怎麼都不知道躲開?」
雪惜委屈地癟了癟嘴,喬夢潔速度那麼快,她又不是小龍女,可以瞬間挪移躲開攻擊。更何況,她以為她的目標是他,哪裡知道她會一箭雙鵰。
看著被掀在地上的喬夢潔,她的裙擺本來是大開叉的,大概沒料到池斯年一點風度都沒有,將她推到地上,此時裙擺散開,露出白嫩的大腿與黑色半透明蕾絲底/褲,說不出的風/騷。
這邊的騷動很快引來賓客的關注,那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君子們,此時都睜大眼睛興奮地盯著走/光的喬夢潔,有些甚至都流鼻血了。
喬夢潔此刻什麼都不在乎了,不在乎自己此時正狼狽的坐在地上,不在乎那些男人正興奮地看著她。她的眼中只有池斯年,而他卻在溫柔的替雪惜擦拭身上的酒液,專注的模樣仿佛眼中只有蘇雪惜,她渾身都冷進了骨子裡。他從始至終都未曾看她一眼,冷漠得態度讓她痛恨。
為什麼他不能像對蘇雪惜那樣對她,哪怕是一點點溫柔,她為他死都甘之如飴。可是他連看她一眼都不肯。
他怎麼能這麼對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喬夢潔渾身的血液都被他的冷漠凍住了,她全身顫抖,怔怔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眼淚落了下來,他怎麼能對她這麼狠?
突然,身上一暖,她低下頭來,看著身上的鐵灰色西裝,她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長相平凡的男人,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小姐,地上很冷,我扶你起來吧。」
男人一臉溫柔的笑意,顯得儒雅過人。喬夢潔喉嚨一哽,熱淚涌了上來,男人伸手攙她起來,她似乎才終於回到現實中,環視一圈,見眾人盯著她神色不明,喬少桓亦是氣急敗壞的指責她,「夢潔,你怎麼穿成這樣,喬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喬夢潔心裡本來就委屈,再讓喬少桓這一指責,她更是無地自容,再看那邊池斯年與蘇雪惜你儂我儂,她不甘地跺了跺腳,羞憤地推開眾人,拉緊衣服向洗手間那邊跑去。
雪惜衣服上的酒液被池斯年差不多擦乾了,只是前胸有很大一片紅酒色澤,怎麼也擦不乾淨,他索性不擦了,讓她穿上他的西服,準備帶她離開。
「池斯年,我想去趟洗手間。」雪惜拉了拉他的衣袖,池斯年皺著眉頭鬆開她,「快點回來,濕衣服穿在身上,當心著涼了。」
「我知道,馬上就回來。」雪惜微笑離開,眾人也一鬨而散。
喬少桓走到池斯年面前,聲色俱厲道:「池斯年,你那麼對夢潔,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她,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喬少桓,這世上沒人會為她的任性買單,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任性而為,與任何人無關。」池斯年淡漠的說完,轉身欲走。
「池斯年,你太無情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喬少桓憤怒道。
池斯年轉過身去,輕笑道:「如果我真的無情,你以為你還能在海城立足?你回去問問你父親,他會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情。」
喬少桓說不出話來,狠狠瞪著池斯年,他卻不再理他,安靜地等蘇雪惜出來。喬少桓到底不甘心,他咬牙切齒道:「池斯年,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會讓你趴在我腳邊求饒。」
「拭目以待。」池斯年輕蔑道,壓根不把喬少桓的挑釁放在眼裡。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池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