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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寧與池斯年面面相覷,然後又各自扭開頭,良久,池斯年才妥協道:「我會讓人繼續調查,如果這件事真是舒雅所為,我不會放過她。」
蘇東寧聳了聳肩,「就怕到時候你念舊情,又把我姐扔一邊了。」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東寧,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讓你姐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為了你姐的幸福,我也是為了她的幸福,既然我們的共同目標都是為了讓她幸福,為什麼不可以攜手共同對付敵人?」池斯年說。
蘇東寧擰緊眉頭,他不得不承認池斯年是個很好的談判家,他沒有絕決的趕他出去,也就給了他說服他的機會,「池斯年,我不信任你。」
池斯年挫敗不已,「那你怎樣才肯信任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只要舒雅在我姐身邊一天,就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三年前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也不想看到我姐跟兜兜受到傷害。」
「我懂了。」池斯年站起來,走到門邊,想了想,他轉過頭來看著仍坐在椅子上的蘇東寧,「東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池斯年離開後,蘇東寧怔怔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收拾碗筷。
………………
振耳欲聾的酒吧里,宋清波與厲家琛坐在吧檯旁,兩人端著酒杯碰了一下,然後豪氣的仰頭喝盡,放下玻璃杯,厲家琛看著他,笑道:「你跟在她身邊三年,居然都沒得手,宋清波,你什麼時候這麼聖人了?」
宋清波已是薄醉,「她心裡的執念比我想像得還要深,有好幾次,我們都……,但是她眼睛裡看見的人不是我。」
「所以你最後只能變成孤家寡人,真是同情你。」厲家琛自在的喝著酒,「男人啊,太紳士了並不是好事,有時候該強勢的時候就要強勢,管她心裡有誰,先占為己有再說。」
「那不是強勢,那是畜生。」宋清波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厲家琛嘴裡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去,好在從小的家教就是吃進嘴裡的絕不吐出來,他訕笑道:「是麼,那你沒有畜生一回?」
不知道為什麼,宋清波忽然就想起了那迷亂的一夜,他在那個女人身上發泄著,整整一夜,他不知疲倦,也不知道真的是藥力未散,還是他迷戀上了那種滋味。
第二天醒來,若非兩腿間及床上已乾涸的處子血,他會以為自己昨晚做了一場夢。那個女人是誰?
他問過朋友,問那個女人是誰,那個朋友說他叫去的女人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人理,就回去了。那就是說是另有其人,那人是誰?
想起那噬骨的滋味,宋清波頓時口乾舌躁起來,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結果那團火沒有被撲滅,反而越燃越厲害。
厲家琛看著他的神情變化,取笑道:「瞧你這麼春心蕩漾的樣子,想到什麼了?」
「去你的。」宋清波斥了一聲,他仰頭喝完杯中酒,拿起車鑰匙,「走了,對了,臨走前給你一個忠告,不要總喜歡上自己得不到的人,那樣會很辛苦的。」
「呃?我喜歡誰了?」厲家琛裝傻。
宋清波淡淡掃了他一眼,「你心裡清楚,走了。」宋清波轉身,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後走出酒吧。
厲家琛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入口,他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名牌,目光漸漸變得沉痛。
宋清波走出酒吧,冬夜沁涼的空氣撲面而來,他穿上大衣,向停車場走去。剛走到停車場,迎面急駛而來一輛銀色沃爾沃,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閃避。
而電光火石間,那輛性能絕佳的銀色沃爾沃停在他一步之遙,他嚇出了一聲冷汗,看著主駕駛上的戴著貝雷帽的女人,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他怒氣騰騰道:「會不會開車?知不知道停車場的時速不能超過20碼?」
李思思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驚惶起來,那天早上,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酒店。明明他才是強/暴她的人,可是她卻駭得連滾帶爬,真是不公平。
「讓開!」李思思看著倒車鏡里越來越近的兩名黑衣人,她急得不得了,喝斥著擋著她去路的男人。
宋清波被她惡劣的態度氣得火冒三丈,他向主駕駛走去,「該死,你差點撞到人,連起碼的道歉都不會,你……」
李思思哪管他在說什麼,她一踩油門,銀色沃爾沃飛馳而去,宋清波氣得連追了幾步,眼見著銀色沃爾沃消失在路口,他飆了句國罵,就見後面兩個黑衣人追了上來,其中一人對另一人說:「給少爺打電話,就說少奶奶在A市。」
宋清波看著那輛車,隱約有些熟悉,不知為何,記憶就飄到幾天前那晚他被李嫣逼得上的那輛車,那個女人好像也是這樣的穿著,莫非那晚那個女人是她?
宋清波還站在路邊發愣,就被兩個黑衣人撞到一邊,然後聽到其中一個黑衣人說少爺少奶奶什麼的,他撫額,看來他這幾天太在乎這件事了,怎麼會以為一個已婚女人是那晚的女人?
他甩了甩頭,看來真是酒喝多了,視線模糊了,連腦子也糊塗了。
宋清波回到車裡,坐在主駕駛室里,他仰頭看著天窗,這種天氣開天窗,不是腦子有病,就是他確實需要外面的寒冷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以為這一輩子除了蘇雪惜,他誰也不要。可是那晚,他背叛了自己的信念,如果一開始是因為藥效,那麼後面的不知饜足純粹是他發自內心的渴望。